“想出去走走。”
花瑤很快結束話題，并不給他追問下去的機會。聞染聞言，忙起身道：“我陪你出去走走。”
“唔，那我穿哪一套衣服合适呢？”
花瑤按下遙控器，一面牆緩緩移動，露出宛如商場的衣帽間。身爲直男，聞染被深深地震撼到。
他半晌沒發出聲音，“選您喜歡的。”
“喜歡的？”
“對。”
花瑤很苦惱，“都喜歡怎麽辦。”
聞染：“……”
當他什麽都沒說。
花瑤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叫萬主管來一下。”
“好。”
聞染轉身出去，花瑤随意拿了一套衣服換上。萬主管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沙發裏等着她了。
“老闆。”
萬主管熟練地走過去，跪在地毯上，幫她染指甲。花瑤意味深長地問：“你已經做好決定了吧？”
“是的。”
萬主管話不多，人看上去很溫順。
當然，也隻算是看上去。
她的反應早在花瑤的預料之中，花瑤輕笑着說：“你可以不用那麽急。”
萬主管溫柔的說：“想陪着您離開。”
她留在這裏，爲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曼瑤，她的老闆。
“那你可以準備了。”
花瑤的話令萬主管欣喜若狂，她在擡頭看向花瑤，确認的那一刹那，才真正洩露她内心的真實情緒。
花瑤摸摸她的頭，“你會有好的結果。”
這是她保證的。
死，不是最終的歸宿。
她，也不是不不負責任的人。
指甲染好，一朵朵盛開的曼珠沙華，和她身上的衣服十分襯。她像是巫女，吃着腳從叢林中走來，身後圍繞着一群神秘莫測的精靈。
聞染眼底的驚豔好不遮掩。
花瑤輕笑，問他：“怎樣？”
“完美。”
他不會單獨誇贊她的美貌，也不會說其他花言巧語，隻會平淡的說出一個事實，也可以說是最後的總結。
花瑤心情不錯，長發被她藏起來，隻剩下暗紅色的發尾露在外面。
她這樣真的和好。
再也看不到半點遲暮的感覺。
聞染是唯一能陪着花瑤出來逛街的人，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才是她能出來的重要因素。
如果沒有他心甘情願的陪着，她不能從當鋪裏出來。
街上的行人很多。
花瑤有很多年沒有逛過街，此時走在街上，看哪裏都新奇，像極了十八歲的少女。
聞染深深地看着她，沒有純白色的長發，她的确就是十八歲的樣子。
“喜歡嗎？”
她停在一套紅寶石面前，視線久久無法從上面移開。因爲上面的創意，來自于曼珠沙華。
花瑤點頭，卻皺眉問：“我的賬戶夠嗎？”
“當然。”
他有很努力賺錢，就是爲了讓她能買她想買的東西。
花瑤瞬間開心起來，叫讓把這套寶石拿出來給她戴上試試。
熟料，導購上前說：“抱歉，這套首飾隻用來展示用，不作爲售賣品。”
“爲什麽不賣？”聞染沉聲問。
導購神情倨傲的說：“這是我們首席設計師的巅峰之作，當然不會賣。”
忽然，一群穿着西裝革履的人快步朝着這邊走來，導購忙換上一張讨好的甜美笑臉。
“張總。”
張總看都沒看到，徑自走到聞染面前，躬身道：“少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