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花瑤緩緩地笑了，笑的燦爛如花。
可她眼底沒有絲毫笑意。
明明她還那麽溫柔，他卻覺得渾身發冷。
他爲她入了地獄，她卻決然選擇離開。她這是在懲罰他嗎？
聞染冷冷地望着她，想要伸手拉住她，她卻主動松開了手。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也慢慢地被一點一點拉開。
“你把人追到手了？”
魏白好久沒來找聞染喝酒，他不來找聞染，聞染也不來找他。他更見不到曼瑤，自然知道對方的選擇是什麽。
聞染苦笑着搖頭，“沒有。”
他不想告訴魏白她似乎要走了，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離開他們。
“白薇要結婚了。”
“哦。”
聞染想半天才想起來白薇是誰，“她不是瞎了嗎？”
“裝瞎。”
“什麽？”聞染大吃一驚。
魏白冷笑，“她裝瞎，爲了搶傅軍博那個王八蛋，你不知道她都幹了什麽。她和白婉換了眼睛。”
“白婉又怎麽了？”
聞染錯愕的問。
“死了。”
魏白此時的樣子，看不出半點頹廢。說出口的話，更是風輕雲淡。
令人毛骨悚然。
“你是說白薇爲了眼睛，特意……”
魏白苦笑着說：“可能吧，不太确定，也有可能是真的。”
魏白又喝多了。
聞染把人送回去，開車來到當鋪。當鋪現在還在營業，之前隻是不對他開放而已。他直接乘坐電梯上頂樓，來到花瑤辦公室。
花瑤穿着睡衣坐在沙發裏，看到他出現絲毫不意外。
“你都知道了？”
明明是疑問句，卻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聞染問：“你一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系統在一旁歡快地回答，“對啊，你一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他可很聰明。”
“閉嘴。”
花瑤心情不太好，淡淡的問：“你後悔了？”
“你明知道會是這樣，爲什麽還同意白婉的決定？”
聞染不懂。
不懂所以來問她。
他想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花瑤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還直接承認道：“是的，沒錯，我就是早就知道。”
“你……”
“知道又怎樣？結果還不是都一樣的。”
花瑤等着他憤怒的罵聲，然而并沒有。她擡頭，看到聞染眼底的心疼，有點鬧不懂這是什麽情況。
聞染啞着嗓子說：“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你既然知道白婉和白薇的結局，那你知道我的結局嗎？”
不知道。
花瑤在心裏說：“我不知道的。”
他不信。
花瑤早就知道他不信她。
真可笑。
“我知道。”
花瑤一怔，呆呆地望着聞染，問：“你說什麽？”
“我知道你不知道。”
他以爲這是在說繞口令嗎？
花瑤嗤笑，“我要說我知道呢？”
“你不知道。”
聞染固執的說。
“聞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一次逃離這裏的機會。”她不解釋，把選擇權給他。
聞染輕笑，“我才簽的合約，你就想放我走。老闆，你就是這麽做生意的嗎？”
她不是做生意。
她是被迫做生意。
花瑤冷冷地警告他，“聞染，留下來，知道的越多，越無法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