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邊,情況迥然不同。
他看完信高興地吩咐下去,“剛剛說的可都記住了?還不快早點把東西準備好,給姐姐送過去。”
太子看到信上最後那句叮囑,并沒有不高興,反而覺得姐姐真的太苦了。當初被沈家逼迫到何種程度,爲了治療自己的嗓子,竟然連廉價草藥的價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沈家沒有喪心病狂,把姐姐換走,她也不會受那麽多苦。
“不許欺壓商販,更不許多花一兩銀子。”
“殿下放心。”
領了任務的官員出了宮,回到家中,特意換下衣服,自己去外面打聽那些藥材的價格。貨比三家,了解市場,确定價格浮動,這才開始辦事。
多少銀子,多少藥材。
買多肯定會少銀子。
想要賺一筆那是不可能的。
官員辦事效率,太子非常滿意,二話不說,就讓他親自把藥材送到邊關去。明眼人都知道,這一去一回,恐怕就要升官了。
最關鍵的是入了太子的眼,還怕以後沒機會晉升?
一個多月後。
大批量的藥材送到北疆。
在大軍外一裏的地方,花瑤讓花丙去培訓的一批婦人,已經能獨當一面。北疆民風彪悍,姑娘媳婦不似中原。這邊的人隻求活着,丈夫死了,也會改嫁。一個婦道人家,在北疆是很難生存下去的。
花丙帶人過去,分頭行事,尋到不少婦人。
她們在城中建立數個點,開始傳授這些婦人簡單的知識。不到半個月,這些婦人就在大軍外面見了新的軍醫營。
傷患從裏面從裏面送出來,由專門的婦人照料。
待遇比之前好上太多。
很多人休養一段時間,好了之後就從這兒離開。傷情重的,修養一段時間後,也幫忙給其他的傷兵治療上口。婦人們每天還要讀書識字,先生是花瑤專門尋來的一個婦人。書香門第出身,丈夫也是讀書人。隻是去的早,她一個人帶着兒子艱難生活。
花丁找上門的時候,婦人家中已經無米下鍋了。
城裏的婦人每個月可以回去一次,剩下的時間,不是照料傷患,就是在讀書識字。
花瑤的舉動再當下可以說是驚世駭俗。
“你就不擔心麽?”
謝斯年的擔憂花瑤并不放在心上。
她譏諷的說:“擔心那些老學究找我的麻煩?我怕嗎?”
她的樣子真的超兇。
謝斯年愛極了她嚣張的樣子。
“讀書人的筆能殺人。”
“讀書人的嘴更厲害。”
花瑤這譏諷的語氣,若是被那些讀書人聽見,恐怕更加了不得了。
“你準備跟他們對着幹?”謝斯年問。
花瑤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怕了?怕了還能解除婚約。我爹不是說了,一年之後,你還活着,婚事作廢嗎?”
她不說還好,一說謝斯年立刻正襟危坐,讪讪地說:“當初我并不知道是你。”
“我的錯?”
“不不不,不是,不是!”
“那是我爹的錯?”
“那更不是了!”
謝斯年心說,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這種大逆不道誅九族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