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初筝還不打算放過好人卡。
驚破小腦袋直搖,抿着唇不說話,兜帽下的耳朵早就紅成一片。
初筝也就逗逗他,沒有真想做什麽。
她往河面看去,那綠色的小島上隐隐有白色出現。
開花了?
“開花了!”
岸上的人和靈體同時看過去。
綠色小島上的白色越來越多,銀白色的小花,像一隻隻銀色蝴蝶。
妙婪低喃:“真的開花了……”
驚破手指忍不住收緊,他露出一雙眼睛來,認真的看着初筝:“我沒有騙你。”
“嗯。”好人卡就算騙了我也不能怎樣。
初筝松開驚破,走到邊緣,蹲下去伸出手。
“沉音姑娘……”巫越叫一聲:“忘川河水不能直接碰。”
初筝手已經伸了進去,并從裏面抓了一隻惡靈出來。
她回過頭,平靜的看着巫越,仿佛是問爲什麽?
巫越:“……”當我沒說過吧。
惡靈在初筝手裏,乖得像鹌鹑,一動不動。
“去幫我摘花。”
初筝指使惡靈去把花摘回來,惡靈不敢反駁,可是他一碰到花,那花就消失了。
初筝:“……”
廢物!
一點小事都幹不好,要它有什麽用!
惡靈試了兩次,都是一樣的結果,它哆哆嗦嗦的遊回去,恐懼又無辜的看着初筝。
這不怪它,是那花自己消失的。
初筝擺擺手。
“我……我去吧。”驚破道。
“你怎麽去?遊過去?”初筝沒好氣将他按在原地:“等我!”
“我……”
驚破的話都沒說完,初筝已經沒了蹤影。
-
初筝扛着一根樹枝回來,直接扔在地上,一拍手:“要多少?”
驚破咽了咽口水:“一……一朵就夠了。”
“哦。”初筝看着那開滿的花,随意道:“那多的備用。”
驚破:“……”
驚破将花收集起來,初筝看向妙婪,讓她把止息帶過來。
驚破隻需要止息的血,其他的都不用。
然後初筝就逼着止息放了全身三分之一的血。
放完血,初筝覺得不太對。
“五音鎮都是靈體,爲什麽它是活的?”
妙婪:“止息是從秘境裏出來的,當時受了傷,我把它藏起來了,五音鎮封閉後,它隻能待在這裏。”
初筝狐疑的打量那大家夥。
止息一甩尾巴,趕緊溜到天空上,離初筝這個魔鬼遠遠的。
“大人,我們要去找當初那群人複仇。”沒有陣法的控制,他們現在可以去肆意宣洩憤怒和仇恨。
“嗯,祝你們好運。”
妙婪福身行禮:“多謝大人出手相助,待妙婪的事了結,若還能回來,妙婪定會當牛做馬報答大人。”
“不用。”
反正也沒感謝卡。
初筝兩樣東西都拿到了,原主的身體也弄回來,目标達成,撤。
初筝趁大家的注意力在島上孟未寒身上,立即帶着棺材和卡撤了。
五音鎮的陣法被破壞,所以現在五音鎮已經可以肉眼看見,就和一個普通的破舊鎮子沒什麽區别。
初筝走出鎮子,一回頭就能看見那條紅色的河和河面上的綠島。
等等……
外面的鎮子呢??
五音鎮之前看不見,但是它外面有一個鎮子,現在那個鎮子哪裏去了??
初筝舉目四顧,現在這裏隻有五音鎮的痕迹,已經沒有來時那個鎮子的痕迹。
還是說……那也幻境?
如果是幻境,那麽多人包括她都沒發覺……布置幻境的人,恐怕不簡單。
不行,得趕緊溜。
然而初筝還沒溜多遠,就被一群魔獸給堵住了。
魔獸沒有反派死于話多的設定,橫沖直撞的沖過來。
初筝:“!!!!”
我XXX!!!
魔獸有一部分朝着鎮子的方向去了,顯然那裏的人也是它們的目标。
魔獸可不是魔靈,它們不受初筝壓制,完全是不要命的攻擊,前赴後繼。
初筝打了一圈,跳到棺材旁邊,讓驚破拿毒藥給她。
驚破從棺材裏撈出自己的箱子,金光閃過,初筝給他的那枚金丹被收在箱子裏,也不知道這箱子什麽材質,一點光都不透。
驚破的毒一出,魔獸也遭不住,一片接一片的倒下。
還沒倒下的魔獸:“……”
這女的竟然使詐!
“還來?”初筝見那群魔獸還想送人頭,漫不經心的晃下手裏的瓶子。
魔獸:“……”
魔獸們怒吼一聲,掉頭往鎮子裏跑了。
初筝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氣。
“挺厲害。”初筝将已經空了的瓶子扔給驚破。
驚破手忙腳亂的接住,小聲道:“……其實不用一瓶都用完。”
“爲什麽?”
“……我……沒有多的了。”
初筝:“……”
初筝看看跑遠的魔獸,一手拉着驚破,一手拽着棺材,趕緊撤。
魔獸殺回來,不就得她自己動手了嗎?
她會累死的!
初筝離開一段距離,自我感覺安全這才停下來。
初筝一扭頭還能看見那條河。
紅色的河流順着起伏的山脈,蜿蜒而過,猶如大地的血管。
這裏距離那個鎮子可有一段距離了……
“……你在看什麽?”驚破見初筝盯着一個方向看,忍不住問一句。
“河。”
“河?”驚破語帶疑惑:“這裏……有河嗎?”
初筝心底咯噔一下:“你看不見?”
驚破搖頭:“隻有山,沒有……河。”
初筝:“???”幻覺?我眼睛壞掉了嗎!!
初筝仔細看兩秒,覺得那不是幻覺。
她就是能看見那條忘川河。
甚至可能感受到河裏的那些惡靈……
它們和她……或者說這具身體有着微妙的聯系。
“沒事,走吧。”初筝收回視線,指着棺材裏的身體:“先把這個解決了。”
“你……要回這個身體嗎?”驚破摳着手指,問得小心翼翼。
這個身體……不知道爲什麽他看起來總覺得很别扭。
不是因爲長相。
她也很漂亮,是那種第一眼就能讓人喜歡上的絕色之姿。
可是……
想到她曾經的一颦一笑,都是爲别人,驚破心底就像紮了一根刺。
“不。”
初筝就算想回去,她也回不去。
她能感覺到,自己和這具身體之間,沒有任何聯系了。
而且她也不想回去。
誰知道孟未寒對這身體做了些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