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家的環境和舒隽想的不太一樣,裏面很幹淨,家具都是嶄新的。
舒隽就這麽見了家長,還被迫留下吃飯。
顔父回來聽見這事,表情也有點一言難盡。
顔父問了舒隽多大,做什麽的,和初筝認識多久了之類的……不過也沒敢深問。
那個女兒……
他們夫妻倆都有些發怵。
舒隽坐了一會兒,不好多待,起身告辭。
等他走了,顔母才嗫嗫喏喏的說:“這孩子早戀啊……”
“那孩子18歲了。”顔父抽着煙:“也不算早戀,隻是她還在念書……”
兩人憂心忡忡的。
顔父又問一句:“剛才那孩子怎麽樣啊?”
“看着還挺好。”顔母道:“就是長得太好看了,怕是……”
“咱們閨女也不差。”顔父不滿了。
“是是……”
兩人都睡不着,初筝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在客廳。
“你們怎麽還不睡?”
“囡囡啊,你過來,我們和你說點事。”顔母沖她招手。
初筝想上去看看舒隽,聽見顔母這話,隻好把門關上。
“什麽事?”
顔母看一眼顔父,見顔父沒開口的意思,她隻能斟酌着語言出聲。
“你那個男朋友……你還在念書,這個時候談戀愛,是不是會影響你成績?”
初筝語調一如既往的冷:“不會。”
“額……”
顔母瞬間不知道說什麽。
她也沒多少文化,說不出什麽大道理。
住在這裏的人,或因爲成績不好,或因爲錢,很多女孩子小小年紀就嫁了人。
可顔母覺得,還是要多讀點書比較好。
以後再怎麽也不用待在這裏……
“我心裏有數。”初筝道:“你們不用擔心,早點睡吧。”
初筝拎着東西回房間。
顔父和顔母在客廳唉聲歎氣,好一陣才回房間。
初筝等到外面沒聲,溜出房間,直奔樓上。
她敲了敲門。
裏面好一會兒才開門,房間沒開燈,一身黑衣的舒隽,幾乎融入黑暗裏。
他剛把門打開,手腕就被人握住,人也跟着被推進裏面。
砰!
房門關上,熟悉的氣息侵襲過來。
-
舒隽後背抵着門,摟着初筝:“小朋友,大半夜你還上來,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麽啊?”
“你想做什麽?”初筝問得認真。
“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的。”好人卡的要求都可以滿足。
我是個好人!
舒隽:“……”
是他輸了。
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樣。
怎麽可能知道嬌羞矜持是什麽?
舒隽不和初筝胡扯,認真嚴肅的:“我問你,你幹什麽去了?”
初筝含糊:“辦點事。”
“什麽事?”
初筝還是這個答案:“私事。”
“不能告訴我……唔……”
-
舒隽在衛生間洗了半個小時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初筝已經趴在他床上睡着了。
舒隽歎口氣,過去拿了枕頭,準備去外面沙發睡。
“舒隽。”
初筝擡起頭,烏黑清澈的眸子正瞧他。
“吵到你了?”舒隽壓着聲音:“你回去嗎?我送……”
初筝翻個身,拍下旁邊,自然的邀請他:“上來。”
舒隽:“……”
“小朋友你想要我命吧?”
“我要你的命有什麽用。”初筝催促他:“快點,不對你做什麽。”
“……”
舒隽嘴角抽搐下。
你不對我做什麽,我怕對你做什麽啊!
舒隽堅守着底線:“我還是去睡外面,你早點休息。”
和她一起睡,舒隽覺得自己會丢半條命。
他不想死。
初筝失去耐心,她困得要死,所以直接起身,粗魯的将舒隽拉上來,抱着就閉上眼。
睡個覺而已,磨蹭什麽玩意!
舒隽:“……”
-
初筝第二天起來,舒隽已經不在房間,初筝慢吞吞的出去,舒隽坐在客廳看電視。
客廳的窗簾依然拉得嚴絲合縫,不透半分光,此時客廳隻有電視發出的光。
忽閃忽現的光籠罩着沙發上的男生。
這個電視初筝一直以爲是擺設,畢竟來這裏這麽長時間,從沒見他開過。
電視沒開聲音,隻能看字幕。
裏面播放是關于某個團夥被端掉的新聞。
舒隽看得出神,脖子上忽的一沉,初筝從後面抱住他,下巴壓在他肩膀上,聲音慢慢的響起:“早餐做了嗎?”
“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初筝試圖轉移話題:“我餓了。”
“初筝,别轉移話題。”舒隽神情嚴肅:“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初筝松開他,撐着沙發,垂眸看他:“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初筝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事情已經結束了,你能怎麽樣?”
這話說得還挺挑釁的。
舒隽:“……”
他能怎麽樣……
是啊,他還能怎麽樣。
這些人都被抓了,一個不留。
他的計劃還沒實施,就被宣告夭折。
那種感覺,就好像……别人努力三年參加高考,結果臨近高考,突然告訴你,不用考了,想上哪兒就上哪兒。
舒隽關掉電視:“我去做早餐。”
他起身進廚房,初筝站在沙發邊看着他的身影在廚房走動,幾分鍾後,初筝走過去,從後面摟住他。
舒隽身體微微一僵,片刻後又如常的繼續做早餐。
“小朋友,這麽抱着我,很影響我發揮的。”他的聲音沒什麽異常。
初筝聲音輕緩:“舒隽,我真的可以保護你。”
舒隽沉默的翻着鍋裏的煎蛋,香味在廚房中蔓延。
他突然騰出一隻手,将初筝拉到前面抱着:“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身爲一個男人很沒用。”
初筝:“你對我有用就行。”
鍋裏滋滋的聲音不斷,舒隽吐出一口氣:“行。小朋友幫我拿個盤子。”
正如她所說,事情已經到這裏,他難道還能回去,再來一遍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