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嫣然心底知道開門不是正确的選項,可她此時就像恐怖片裏的主角,控制不住自己‘好奇’的手。
房門剛打開一條縫,一隻細白的手便搭在門上。
宋嫣然美眸緊縮,冷汗唰的一下冒出來,心跳突突的像是要跳出來。
她下意識的想将門關上。
可惜已經晚了,那隻手力氣非常大,房門完全關不上。
宋嫣然往後退,房門緩慢打開,露出後面的人。
昏沉沉的走廊裏,刺耳、尖銳的鈴聲還在肆掠,像是能劃破人的耳膜。
滿身兇悍之氣的女生站在門前,不知從哪兒吹過來一陣陰風,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宋……宋初筝……”
餘恺哪裏去了?
不是說會搞定她的嗎?
爲什麽她現在會在這裏?!
初筝進屋,宋嫣然莫名的吓得腿軟,手不聽使喚的顫抖,她往後退,視線落在她後面,直到房門關上,也沒瞧見餘恺。
“你……你幹什麽?”宋嫣然聲音裏的顫音掩飾不住。
不能慌。
冷靜!
宋嫣然你看見她慌什麽!!
“餘燼呢?”
“什麽餘燼……我不知道……”她怎麽找到這裏的,餘恺哪裏去了!
初筝掃過房間,最終落在一閃關上的房門上。
她剛擡步,宋嫣然掉頭就往那個房間跑。
宋嫣然沖進屋裏,忽的又退出來,整個人都顫抖得厲害。
本該躺在床上的男人,手裏拿着一把裁紙刀,正似笑非笑的倚在門内看着她。
“!!!”
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醒過來。
餘恺說那個藥,可以讓他睡到明天早上。
宋嫣然被迫退到客廳,她呼吸有些急促,眼神慌亂又帶着些許驚懼,此時像是被人逼到無人可走的小可憐。
“寶寶。”
餘燼走出房間,瞧見初筝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
初筝掃他一眼,見他沒什麽異常,這才陰森森的問:“你沒認出她?”
宋嫣然再怎麽學她,也是不一樣的。
餘燼如果認不出來……
那她得考慮下打斷腿的事。
“怎麽會。”餘燼挑眉,嘴角帶着自信的笑意:“她和寶寶完全不一樣。”
初筝眼底的冷意退了一下:“那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就想看看她想幹什麽。”餘燼笑的漫不經心。
“你……你早知道……”宋嫣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餘燼偏下頭,手裏的裁紙刀輕輕的轉兩圈,帶着些缱绻的嗓音響起:“當然,寶寶從來不會對我笑,一點點都不會。”
那語氣裏明顯還帶着點抱怨。
初筝:“……”
大佬又不是賣笑的!
笑什麽笑!
“唔……你身上的味道也不對。”餘燼手裏的刀,在空中比劃下,像是要将宋嫣然從中剖開:“寶寶也不用香水,你雖然處理過,但是你身上還是有香水味,你沒處理幹淨呢。”
宋嫣然臉色煞白如紙,踉跄着後退,身體撞到客廳的沙發。
她那麽努力,去學習她。
卻沒想到,他一眼就認出自己。
明明她們都長得一樣。
“我……我才是宋嫣然。”宋嫣然不甘心的指着自己:“你當初要的人明明是我,是她頂替我!”
初筝:“……”
講不講理啊!
明明是你自己不去,怎麽現在就是我頂替你了!
“我當然知道。”刀子的寒光從餘燼眼底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寶寶,你和宋家,現在說不定已經不複存在了,你得好好謝謝寶寶。”
宋嫣然錯愕。
“你、你當初不是……看上我?”
“我眼光沒那麽差。”
“可是……”宋嫣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倒在沙發上,腦袋很不幸撞到沙發木制的沙發扶手上,砰的一聲。
初筝甩下手,安靜多了。
餘燼:“……”
寶寶……好兇啊。
“她對你幹什麽了?”
餘燼張開手:“寶寶要檢查嗎?”
“刀放下。”
餘燼手指一松,裁紙刀掉到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初筝檢查一下餘燼,讓他站遠點,她把宋嫣然給綁起來。
“寶寶你怎麽找到我的?”
餘燼并沒有想初筝來找自己,他能自己解決。
一個女人而已……
至于怎麽解決,餘燼心底自然是陰暗的。
“定位。”
餘燼微微一愣。
手機早就不在他身上,宋嫣然找他的時候,就借口把手機拿走了。
他上下打量自己,沒什麽東西是固定,他每天必帶的……除了那枚胸針,可是胸針初筝從來沒碰過。
餘燼忽然有些發寒:“寶寶……你把定位裝哪裏了?”
“哦。你每雙鞋子都有。”
餘燼:“……”
寶寶是個變态啊!
但是好喜歡怎麽辦。
-
宋嫣然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隻聽見外面簌簌,雪落的聲音。
她身體被綁着,宋嫣然掙紮下,身體不穩,朝着下面栽下去。
宋嫣然感覺自己撞到東西,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醒了。”
宋嫣然耳邊突然炸開一道聲音。
宋初筝!
“唔唔……”
宋嫣然想出聲,卻發現自己嘴巴也被堵着。
堵住嘴巴的東西被取走。
“宋初筝!”宋嫣然立即大吼一聲:“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你敢對我做什麽,爸爸不會放過你。”
“他能把我怎麽樣。”
“……”
宋嫣然一時間卡殼。
初筝在圈子裏出了名的敗家。
一開始大家都以爲她敗的是宋家的家産。
可她那個敗法,宋家根本不可能支撐。漸漸的大家就明白,她敗的可能不是宋家。
而她和宋家也沒任何來往,就跟斷絕關系一般。
“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說不定你還能見到你親愛的父親。”
回應初筝的是宋嫣然急促的呼吸聲。
“餘恺讓你把餘燼騙到這裏來做什麽?”
宋嫣然隻能憑聲音,辨别初筝的位置,朝着她那邊‘看’去。
“你不是很厲害,你自己查……啊……”
宋嫣然慘叫一聲,額頭上布滿細密的冷汗。
她咬下有些蒼白的唇,她惡毒的開口:“你不過是靠爬上那個男人的床,才有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宋初筝,你以爲自己有多清高嗎?你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