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打開它。”
“你怎麽不自己來?”什麽都使喚我,我是你傭人啊!
“我是鬼。”池鏡擡起雙手,翻轉兩下,眉眼含笑:“隻能由你代勞,小丫頭,拜托咯。”
初筝:“……”
鬼了不起哦!
你摸我的時候,不是挺能的嗎?
初筝試着打開箱子,但是箱子紋絲不動,也沒看見哪裏有鎖。
初筝指尖拂過箱子的紋路,隐隐有股陰氣在她指尖流轉,仿佛對她很熟悉一般。
初筝神色不變的收回手,找了一把消防斧過來劈箱子。
池鏡沒有阻止她,明顯這是可以的。
消防斧劈在箱子上,初筝看見符文閃爍似閃了兩下,但很快就寂滅下去,連同紋路都模糊了。
符文失去效果了。
初筝再次劈下,箱子應聲而裂。
箱子裏沒有屍骨。
隻有一團黑霧。
箱子劈開的瞬間,那團黑霧溢出,沒入池鏡的身體。
“你騙我。”初筝回身看他。
池鏡表面沒什麽變化,但是初筝感覺得到,他正在變得強大。
池鏡擡起手打量,修長白皙的指尖,緩慢的握緊。
“果然是你。”
池鏡的聲音依然清朗,但是眉宇間凝着陰郁,眸光也是暗沉沉的。
初筝:“……”
我怎麽了我!!
王八蛋又給我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劇情!!
池鏡放下手,突然接上初筝的問題:“我不算騙你,這是屍骨所煉化。所以,它也算得上我的屍骨。”
隻不過形狀略有不同罷了。
初筝拎着消防斧:“我是誰?”
“戴家還有一個合夥天師,你應該是那個天師的後代吧。”池鏡笑:“放心,我恩怨分明,不會對你怎麽樣。”
“你接近我,就是爲這個?”好你個小東西!
池鏡愣了下:“當然不是,我說過,你對我來說是特别的。”
他擡步走向初筝。
蒼白的指尖碰到初筝臉頰,緩慢上移,托着她下巴。
男人的臉放大:“我喜歡你,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你,我要你陪着我,就當是還你祖輩的債。”
初筝手腕被池鏡按着,她掙紮下,沒掙開,頓時就怒了。
這還得了!
初筝擡腳就踹。
池鏡被迫松開她,按住她的腿,他鼻子抵着初筝鼻尖,聲音壓得低沉性感:“小丫頭,你想踹哪裏?”
“你覺得是哪裏就是哪裏。”
“那可不行”池鏡像教育小朋友似的,眸子裏都是笑意。
初筝冷漠臉。
我今天偏要踹。
我還不信你一個鬼,能踹壞了!
初筝再次用力,掙開池鏡的束縛,一腳踹到他身上。
池鏡不得不往後退。
初筝再次擡腿,踹向他正中間。
池鏡不知是因爲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麽,竟然沒避開。
被初筝踹中,後退好幾步。
初筝拉住池鏡胳膊,将他往牆上按,膝蓋曲起抵在他腰間。
銀線從後面繞上池鏡。
池鏡正準備用力,手腕忽的被一股力量拉住,固定在牆上。
“小丫頭”池鏡一點驚慌也沒有,反而笑着調戲初筝
“池鏡。”
初筝聲音很安靜平緩。
池鏡笑容莫名的斂了下來。
“有什麽事,我們攤開說,你不要陰陽怪氣。”初筝的聲音繼續響起:“你打不赢我的。”
池鏡握拳,試着轉動下來。
他沒看見束縛自己的是什麽東西。
他越動,那東西就越緊。
池鏡正是掙紮,并沒有使用屬于他厲鬼的任何力量。
池鏡放棄:“你先放開我。”
初筝抵在他腰間的腿放下,但是手腕上的束縛沒有松開。
“就這麽說,不然你再動手怎麽辦。”初筝靠在旁邊,側目看着他。
此時池鏡是面對着牆,手被拉開,固定在牆上。
他呼出一口氣。
“好,我們攤開說。”
初筝雙手環胸,後腳跟抵着牆,微微颔首,示意他說。
“你想知道什麽?”
“所有。”
池鏡沉默下。
“當年戴家與天師同流合污,将我鎮壓于此。你問我,爲什麽我一個厲鬼,有改變氣運的能力,我的回答是,沒有。”
“我不能改變氣運,但是我可以迫害别人,從而側面達成目的。”
厲鬼害人。
直接又簡單。
“但是戴家不滿意,那個天師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奪取别人的氣運。”
想要做成這件事,哪裏有那麽容易。
他們需要找一個氣運極大的人。
然後以秘術偷轉命格。
那個時候池鏡并不知道他們的還有這個打算。
“你活了千年,還會被算計?”
池鏡白得過分的臉上,露出幾分嘲諷:“你以爲召喚厲鬼,隻是把我叫出來嗎?我們之間有契約,天師在契約上做了手腳。”
也是他輕敵。
以爲幾個人類,奈何不了他。
但是人類的狡猾和狠毒,才是最緻命的。
逆轉别人命格,奪取氣運,這種事放在正常人眼裏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但是那個天師還真有法子。
池鏡以爲自己是他們的王牌,結果到最後發現,自己也是一顆棋子。
池鏡有些艱難的扭頭,看着剛才初筝劈開的那個箱子。
“那下面還有一具屍體,你挖吧。”
初筝:“!!”
還要挖!!
【……】小姐姐的關注點永遠這麽奇葩。
初筝踹一腳箱子,繼續往下面挖。
果然在下面找到一個同樣的箱子。
箱子上有類似的符文,但是和第一個箱子不一樣。
初筝将箱子劈開,裏面果然有一具白骨。
保存的非常完整。
衣服都還沒怎麽壞。
初筝覺得翻人家東西不太好,可是初筝瞄到那屍骨下壓着東西。
初筝遲疑下,還想彎腰去拿。
盡量不碰到屍骨,将東西取出來。
那是一張符紙,上面不是符文。
但是也寫得亂七八糟,初筝不認識。
可她認識上面的那個名字——師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