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是從射擊館裏傳出來的。
而射擊館早就被江夜四人翻了個底朝天,應該沒有喪屍或幸存者躲過去。
“有人”
江夜迅速掏出手槍,警惕的和冉冬雪對視了一眼。
旁邊的韓英,也跟着掏出了六丨四式手槍。
在經曆過上午武警大隊的那事後,心裏也沒有那救苦救難的天真想法了。
事實上,警察轉變心态要比常人快得多。
畢竟他們在末世前面對的就是各種各樣窮兇極惡的罪犯們。
心态要不強于普通人,估計早就走火入魔了。
吃過小虧的兩人,一般情況不願意和陌生的幸存者碰面。
除非像韓英這種熟悉的人。
對于江夜來說,碰面,就意味着麻煩。
也許是看上對方的物資,也許是看上對方的女人,也許是無聊等等。
冰冷、黑暗、毫無秩序的末世放大了幸存者内心的恐懼和膽怯。
而戰鬥隻是一種宣洩這樣的情感,表明自己活着的證據。
“戒備”江夜低聲說道“冬雪,把你的45子彈給我。”
冉冬雪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彈匣扔給江夜。
“就一梭子,省着點用”冉冬雪說道,然後将背上背的毛瑟98k拿在手裏,一顆子彈一顆子彈按進去。
等到五發子彈裝填好後,冉冬雪一拉拉機柄,一顆子彈就送進槍膛裏。
緊接着,冉冬雪再次往彈匣裏按進一顆子彈去。
喀拉一聲,鎖上槍機。
冉冬雪舉着毛瑟98k,瞄準了進到射擊場的唯一的通道口。
接過彈匣,江夜熟練的退掉手槍裏的空彈匣然後放進口袋裏,然後在裝上冉冬雪給的滿彈匣。
彈匣這種物資,輕易不好找,此時能不扔就不扔。
“安靜,趕緊回車裏。”瞄着通道口,江夜嘴裏催促道。
“我要留下來”安靜咬了咬牙,十分硬氣的說道。
“快走”江夜急着眼說道。
兩個幸存者團隊相遇,要不是幹仗,要不就是相安無事,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可能。
而相安無事的前提,就是實力對等。
而實力取決于團隊人數的多少以及團隊的戰鬥力。
江夜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三個女生。
好像不管是人數上還是性别上,都透露着一股弱者的氣息。
這也是江夜爲什麽要求安靜離開的原因。
這裏多安靜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江夜讓她回去,更多的是留下一個後手。
省的被人一鍋端了。
“嗯。”安靜紅着眼點點頭,頭也不回的朝梯子跑去。
安靜剛離開,通道口處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三個蓬頭垢面,身形瘦弱的幸存者剛從通道裏出來,就看到三個黑洞丨洞的槍口正對着他們。
“我是警察把槍放下”韓英大聲喊道。
這才末世後一個多月,大部分幸存者還沒被末世折磨的冷血,警察的名号依舊還有震懾力。
“别開槍”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幸存者連忙把槍扔掉,舉着手喊道。
其他兩人見狀,緊跟着把槍扔掉,雙手抱頭,靠在一邊。
見自己輕而易舉制服
韓英面帶笑意的看了江夜一眼。似乎是想讓他承認自己的厲害。
江夜隐晦的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暗鄙視了一番,嘴上說道“行啊警察阿姨”
“哼”韓英瞪了江夜一眼,擡腳就要去撿地上的步槍。
剛出掩體,江夜猛然看到通道口又出來一個人。
“小心”江夜大喊一聲。
緊接着,江夜掏出手槍來,朝着通道口連開數槍。
慘叫聲響起,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挨了一發。
子彈打在牆上,濺起的小碎塊逼得後丨進來的幸存者縮了回去。
“哒哒哒”
一把步槍從拐角處伸了出來,槍口噴吐着火焰。
幾發子彈打在江夜身前的土裏,發出啾啾的聲音。吓得江夜趕緊縮回掩體裏。
韓英動作迅速的倒在地上,向旁邊滾了幾圈,滾進了掩體後面。
這時候,已經舉手投降的兩個幸存者,趁亂,撿起地上的槍,在步槍的掩護下,迅速退了回去。
槍聲停止。
靶場突然安靜下來,塵土混着硝煙彌漫在空氣中。
如果不是躺在出口的幸存者的呻丨吟聲,很難注意到這裏發生一場短暫的戰鬥。
“警察”正當江夜擔心對面幸存者有其他打算時,忽然通道裏傳來洪亮的聲音。
江夜擡頭看了一眼。
一個理着闆寸的幸存者正在拐角處露出半個腦袋,正大聲喊着。
看樣子,剛才就是他拿着步槍來着。
“剛才隻是一個誤會。”闆寸幸存者喊道,“是你手下先開火的。我隻是迫不得已。”
韓英回頭看了江夜一眼。
江夜搖搖頭,
他想再聽聽對面還能說些什麽,獲得的信息越多,越對他們有利。
“我們沒必要互相傷害。”闆寸幸存者嚷道,“我們完全可以好好談談。”
“你想談什麽”見江夜點頭,韓英問道。
“我們營地缺少人手。”闆寸躲在掩體後面一邊說着,一邊給旁邊兩個幸存者打手勢讓他們繞後。
見兩個幸存者離開,闆寸咧着嘴,漏出一嘴的黃牙。
“幾個人在這世道裏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闆寸喊道“我們營地有食物,有護衛,很安全,放下槍,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放下槍不可能”韓英嚷道,“你要是有誠意,你把槍扔了,從牆角裏出來,再談營地的事。”
“我很遺憾,看來這事是談不攏了。”闆寸嚷道,“那我們談論另外一件事,你們有沒有看到四個幸存者,我們的人不見了”
“什麽樣的”不待韓英說話,江夜大聲問道。
“你是誰”闆寸問道。
“我是老大”江夜說道。
“老大”闆寸說道,“一個胖子,一個瘦子,還有兩個老不死的,其中一個秃頭的。見過沒”
聽完闆寸說的話,江夜心裏咯噔一下。
這幾個人正好是被江夜他們殺的,看來這梁子已經結下了。
“沒見過”想了一下,江夜大聲說道。
“呵”闆寸冷笑一聲,問道“既然沒見過,那個小丫頭手裏的步槍是從哪裏來的你手裏的槍是從哪裏來的”
江夜臉色變得難看至極,果然,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說不出來了吧”闆寸有些得意的說道“殺了我們的人,就要做好被我們報複的準備,我的人已經叫人去了,如果你們現在投降,我保證你們少吃些苦頭,否則,我想營地裏有很多人喜歡折磨那個漂亮的小丫頭。”
這是赤丨裸裸的威脅,江夜咬着牙不停的思考着對策。
汗水從額頭滲出,順着臉頰彙聚在下巴處,然後滴落在地上。
江夜也摸不準闆寸說的話是真是假,然而,江夜隻能當做真的來算。因爲他輸不起
“怎麽樣”闆寸勝券在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