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國偉!”
最前面的中年男子看着江夜伸過來的手,愣了一下很快的握住,用力的搖晃了幾下,松開後說道。
“劉偉,魏冠軍。”班國偉指了指跟在他後面的兩個中年男子,介紹道。
江夜稍稍側頭朝他身後看了一眼,兩個中年男子對他笑着點了點頭。
“老劉,你們倆去看看大門,小心點,有喪屍喊一聲。”班國偉回頭将高壓氣槍遞給其中一個中年男子,然後說道。
“嗯!”兩個人,點點頭,拎着高壓氣槍朝着大門口走去。
“我也要去!”安靜說着,轉身就要跟上去,江夜一把拉住她,道:“你哪兒都不許去,乖乖待在我身邊。”
“憑什麽!”安靜甩開江夜的手,嚷道。
“周圍太危險!出了事根本來不及救你。”江夜認真的說道。
“不用擔心,他們都認識,老劉會保護她的。”見江夜一臉擔心的樣子,班國偉笑着打圓場道,“小靜比你還熟悉這兒。”
“也許你說得對,不過我是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的。”江夜拎着工兵鏟,平靜的班國偉說道:“一起過去吧。”
說完,就朝着堡壘号走去,班國偉和冉冬雪跟在後面。
路過安靜的時候,江夜輕輕的瞪了安靜一眼,伸手做彈腦瓜崩狀示意了下。安靜不甘示弱的回瞪了一眼。
然後輕輕的擡起腳踢了踢江夜的小丨腿。
“走吧。”江夜一臉無奈的伸出右手,遞給安靜。
“哼~!”安靜輕哼一聲,噘丨着嘴,小手緊緊抓丨住江夜的右手不松開,被牽着朝着堡壘号走去。
“嗬啊~!”
一行人剛到堡壘号旁邊,忽然地上傳來一陣嘶叫聲。
幾個地上因爲失血過多死去的地痞混子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喪屍,布滿血絲的眼白,霧蒙蒙的瞳孔。
發青發白的臉龐。
擡頭沖着衆人嘶吼着,雙手伸向江夜,被壓斷的兩條腿機械式的前後蹬動着,糜爛的傷口。
在水泥地上蹭來蹭去,大丨片的血肉粘連在地上,露出白慘慘的腿骨。
“後退,安靜!退到冬雪後面去。看着點周圍。”江夜盯着地上的喪屍,嘴裏輕輕說道。
“嗯!”安靜乖巧的點點頭,松開江夜的手,快速跑到冉冬雪身邊。她很聰明,知道什麽時候任性,什麽時候不該任性。
見安靜安全後,江夜這才握緊工兵鏟,照着最近的喪屍腦袋用力的削去。
乓~!乓~!
敲了幾下,将地上的幾個地痞喪屍的腦袋砍成兩半後,江夜這才停下手來。
“怎麽回事?”聽到動靜的劉偉還有魏冠軍急匆匆的從小區門口處跑來,看到江夜腳下的屍體後,趕緊問道。
“幾個喪屍。”摔了幾下工兵鏟,将上面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腦漿甩掉後,江夜說道,“周圍的屍體得需要檢查一下,給它們頭上來一槍。以防萬一。”
江夜指了指周圍地上的屍體。
“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行!”魏冠軍說道,“我和老劉會處理好的。”
“那就拜托了。”班國偉笑着拍了拍劉偉和魏冠軍的肩膀,然後對江夜和兩個小蘿莉說道:“走吧,陳叔早就想見你了。”
“嗯!”江夜點點頭,剛要走,冉冬雪說道:“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怎麽了?”江夜問道。
“得留下個人清理房車,否則等到血液凝固可就不好辦了。”冉冬雪拿着弩箭指了指堡壘号,說道。
“那行!”江夜想了想,說道,“有事你就躲進車裏,确保鎖好!”
“嗯!”冉冬雪點點頭,拎着軍用十字弩朝着堡壘号走去。
見冉冬雪安全爬上堡壘号後,江夜回過頭來,說道:“走吧。”
三個人朝着幼兒園走去。
過了兩三棟居民樓,幼兒園的大門就呈現在江夜眼中。
門口之前挂着兩具屍體的長杆,此時已經空蕩蕩的,隻剩下兩條繩子随風飄動。
透過栅欄看去,幼兒園裏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陳爺爺!”推開幼兒園大門,安靜歡快的朝着其中一個老頭跑去。
“哎喲!”被叫做陳爺爺的老頭聽到有人叫他,回過頭來一看是安靜,臉上頓時浮現出慈祥的笑容。
輕輕彎着腰,一把将撲過來的安靜抱住。
“小靜長大啦,有出息了!”陳老頭摸着安靜的腦袋,喃喃道,“爺爺沒白疼你。”
“當然啦,陳爺爺對我好,我都記得呢。”安靜眯着眼睛,十分開心的說道。
簡單的說了兩句,安靜後退幾步,離開陳老頭的懷抱,說道:“多虧有人救了我,要不我就被高升他們抓丨住了呢。”
“是那個孩子嗎?”陳老頭伸着手指着幼兒園門口,班國偉身邊的江夜說道。
安靜回頭看去,剛好碰到江夜看過來,于是她連忙招了招手。
江夜對班國偉說了幾句後,就朝着安靜走了過來。
“小靜說你救了她,我真是謝謝你啦。”江夜剛來到安靜身邊,一旁的陳老頭趕忙拉着江夜的手,說道。
“老爺子,你這就真是太客氣了。”江夜拍了拍陳老頭的手,客氣道,“但凡有能力救的都會救,再說,安靜她自己也争氣,我也就是稍稍登了一下。”
“不管怎麽說,你給了她機會,我就得好好謝你!”陳老頭說道,“安靜這丫頭,命苦,父母走的早,年紀輕輕的交了個混賬男朋友,把他爺爺氣的啊。”
“哎呀,陳爺爺你就别說了。”安靜在一旁撒嬌道,“我都改過自新了嘛。”
“改~過~自~新,哼,你看看那個什麽宋恩澤,什麽德行?”陳老頭微微虎着臉說道,見安靜不頂嘴後,這才繼續說道:“半個多月前,高升和那個宋恩澤,害死了她爺爺,我們拼死把她送出去。沒想到竟然還能回來救我們。這我是真沒想到。”
江夜輕輕點點頭說道:“有情有義。”
“别看她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其實她是個好孩子。”陳老頭歎了口氣道,“我跟她爺爺是好朋友,可以說她就是我看着長大的。什麽人,我很清楚。”
“這我知道,要不安靜怎麽會找您呢。”江夜笑着說道。
“對了,那個宋恩澤怎麽樣了?你們見過他沒?”介紹完安靜的往事後,陳老頭忽然想起他來,連忙問道,表情有些憤恨。
“宋恩澤?”江夜想起來後說道:“他啊,被我吊在房頂,下邊全是喪屍,現在估計死了吧。”
“那就好,這畜生可算是死了,安老頭也能安息了!”陳老頭一臉後快的說道。
“嗯!”江夜點頭說道。
忽然一旁有個婦女大聲喊道:“陳伯,菊她快不行了!”
“怎麽了?”陳老頭一聽,立馬朝着人群走去。
江夜趕緊閃開身子,看了安靜一眼,兩人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