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油瓶。
又叫燃燒瓶。
别名爲莫洛托夫雞尾酒炸彈。
大多數人聽到莫洛托夫這個名字後,就會聯想是到蘇聯人民爲抗擊侵略者而發明的土制炸彈。
恰恰相反,這是西班牙人發明的,然後被芬蘭發揚光大。
至于莫洛托夫雞尾酒這個名字,純粹是芬蘭人諷刺前蘇聯的外交官,莫洛托夫而起的,因爲他說蘇聯轟炸機向芬蘭城市空投的不是燃燒彈而是面包。
說是雞尾酒,其實跟酒沒有任何關系。
因爲酒精燃燒效果不好,所以燃燒瓶的主材料都是汽油和其他添加劑。
就像之前在烏莊村。
江夜和光頭男對戰的時候,他扔的那種瓶子裏隻灌汽油的燃燒瓶,是最簡單,也是效果最差的一種。
那種燃燒瓶扔出去後的效果,就像油桶瞬間爆炸那樣。
持續時間很短,溫度在二三百度之間,扔中了殺傷力還是蠻厲害的,扔不中也就是被火撩一下。
單純的汽油燃燒效果其實并不好。
江夜是看不上這種燃燒瓶的。
因爲根據江夜學到的這方面知識,往燃燒瓶裏添一些添加劑後,燃燒瓶的燃燒性能會增加數倍。
最簡單的,加白糖,加橡膠。
燃燒時間不僅長,溫度還很高。
又或者是在汽油和糖的混合液裏加硝酸鉀,這樣,都不需要打火機,塞個布頭照着敵人扔出去。
強烈的撞擊就可以自然着火甚至是爆炸。
可惜,許多材料江夜都湊不齊,隻能用最簡單的材料,增加燃燒時間和溫度。
停車場裏的汽車油箱,絕大部分已經被寸頭破壞掉了。
江夜無需費力就能從油箱裏抽丨出汽油來。
“啤酒瓶子,還有你要的布頭!”
剛從汽車輪胎上削了一些橡膠後,冉冬雪就拎着一箱子啤酒瓶子走了過來,後面的安靜身上還披着一些工作服。
這種工作服是棉麻制成的,吸油而且很容易點燃。
“冬雪,你從車裏拿四袋白糖來。”江夜說道,“安靜,你幫我把衣服割成布條。”
“你要做什麽啊,還要白糖?浪不浪費?”安靜不解的問道。
“燃燒瓶。”江夜右手拿着塑膠軟管,一頭插入油箱裏,另一頭含在嘴裏。
左手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啤酒瓶子,倒了倒裏面的殘留物,然後猛地吸了一口,淡黃色的汽油順着塑膠軟管流了出來。
眼看快到嘴邊了,江夜迅速吐出來,然後插到啤酒瓶子裏,将瓶子放低。
隻見汽油嘩啦啦的從塑膠軟管流了出來,就和尿尿一樣。
沒多時,啤酒瓶子就灌了一半的汽油了。
江夜趕緊掐住塑膠軟管,然後打開一袋白糖,按照一定比例倒進瓶子裏,爲了燃燒時間更長點。
江夜又朝這裏面添加了一些輪胎碎末。
實際上,純正的橡膠效果會更好。
然而江夜搞不到純正的橡膠,隻能湊合用汽車輪胎代替了。
效果差了點,也沒辦法。
“那群人爲什麽要追你?”江夜一邊制作燃燒瓶,一邊扭頭問旁邊的安靜,“能方便給我說一下嘛?”
聽到江夜的詢問,安靜擡起頭看了江夜一眼。
沉默了片刻。
幽幽地說道:“給你鑰匙的那人叫劉博,他是高升的小弟。”
“高升是誰?”江夜問道。
“高升就是他們的頭,末世的時候聚集了一幫手下,逼丨迫周圍幸存的人幫他們搜索食物。”安靜牙咬切齒說道,眼神中帶着仇恨。
“你被他糟蹋了?”
将燃燒瓶放在一旁,江夜拍拍手,問道:“要不你怎麽這麽恨他?”
“我恨的不是他!”安靜白了江夜一眼,“我恨的是那個人渣!哼~!”
“誰啊?”江夜被安靜說的越來越懵逼。
“我前男友,宋恩澤!”沉默了一下,安靜咬牙切齒道。
“我丨草!”江夜驚訝的張大嘴巴,說道:“你這麽小都有男朋友了?他多大?”
“哼,憑什麽我就不能有男朋友?”安靜一臉我不爽的表情,盯着江夜,哼道。
“不是,我是說,你這麽小就談戀愛,你家人不說你啊?”江夜好奇的問道。
“我長大了,我能自己做主!”安靜說道。
“丫頭片子,平的跟飛機場似的,還沒我大呢。”聽到安靜的話,江夜啞然失笑道。
“啊,我咬死你!”
頓時,安靜就紅着臉撲向江夜。
注意,這不是羞紅的,而是被江夜的話氣紅的。
一把抱住江夜的後背,張開嘴,一口銀牙就咬在了江夜的肩膀上。
“啊,痛痛痛!”江夜大聲叫着,右手松開塑膠軟管,就從自己左胳膊腋下向後伸到安靜的側腰處。、
然後四根手指齊開,咯吱起來。
“嗚嗚嗚……”頓時安靜被癢癢的眉開眼笑,然而因爲咬着江夜的肩膀,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
江夜加大力度,很快安靜受不了,松開了嘴。
“嘶~!你還真敢下嘴啊!”江夜揉着肩膀,吸着涼氣,說道,“屬狗的你啊?”
“哼!”安靜哼道,“誰讓你說我。”
“汽油都糟蹋了,都怪你!就該打你屁丨股。”江夜看着滿地的汽油,惋惜的說道,“算了,反正燃燒瓶也夠多了!”
說着,江夜站起來,拍拍屁丨股。
安靜這時候默不作聲的走過來,走到江夜身前,一隻小手瞬間壓在江夜的胸口上,還很輕柔的撫摸了一下。
“你幹什麽?”江夜連忙後退幾步,問道。
“我隻是,想确認一下你的胸是不是真的比我大!”安靜幹咳了幾聲,說道。
“夠了啊!”江夜一頭黑線,拎着安靜的後脖領,說道,“一會兒打起來,你就給我躲進辦公樓裏,能跑就跑,千萬别回來。”
“我可以幫忙的,拜托别趕我走!”安靜回頭祈求道。
“胸那麽平,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江夜瞥了一眼安靜的胸丨部,嘟囔道。
“我一定要參加!”安靜沒有理會江夜的嘲諷,堅定的說道,“你攔不住我的!”
“爲什麽?”江夜問道,“那個宋恩澤怎麽你了?”
“他害死了我爺爺!”安靜咬牙切齒,說道,“還把我送給那個高升,換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抱歉。”江夜撓了撓脖子,說道。
“那能讓我參加嗎?”安靜問道。
“不可以!”
“你真讨厭!”安靜狠狠的朝着江夜小丨腿踢了一腳,扭頭就朝着辦公樓走去。
江夜就這麽看着。
沒走幾步,安靜突然回頭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
“我知道,我會給你留着那個宋恩澤的。”江夜說道,“你回去把冬雪和寸頭叫來。”
“嗯!”安靜點點頭,小步快跑奔向辦公樓。
江夜則回頭,将一箱子燃燒瓶分開,給冉冬雪他們留了幾瓶後,其餘的全部藏在停車場裏,幾乎每個汽車下面都放了一兩瓶。
這樣,江夜在車後面轉移的時候,随後就能拿起一瓶來。
如果背在背上,光是重量都能累死江夜。
而且,江夜也發現,整個鑄造廠的建築布局十分簡單,唯一地形比較複雜的就是空地這邊的停車場裏。
車輛繁多,高度也不同,能爲偷襲提供很好的便利。
在一個就是辦公樓裏。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地方能發揮出燃燒瓶的威力。
正當,江夜思考防禦措施的時候,冉冬雪和寸頭等人急匆匆的朝着停車場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