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江夜猛踩刹車,面包車在水泥路上劃出一道黑色的車轍,最後停在了電動伸縮門前。
江夜迅速打開車門,下了車,回頭将後座車門拉開,從寸頭手裏接過背包。嘴裏說道:“快點下車,快!”
聽到江夜的催促,安靜冉冬雪,寸頭三人迅速從面包車上下來。
跟着江夜來到電動伸縮門前,江夜舉着裝着焊條和硼砂的背包,用力的一甩,将背包甩進門裏。
然後快步走到警衛室前,雙手拽住伸縮門邊沿,和冉冬雪一齊用力,打開一個口子。
“進來!”
等到三人進到門内後,江夜說道:“寸頭的傷口需要重新包紮,你們先去辦公樓。藥品在堡壘号裏,冬雪!”
冉冬雪點點頭,帶着寸頭朝着辦公樓走去,安靜回頭看了江夜一眼,随後緊緊地跟在冉冬雪身後。
冉冬雪三人走後,江夜這才用力的将電動伸縮門關上,掏出工兵鏟來。
這時候,水泥路上的幾個喪屍也慢慢的從路口走到電動伸縮門前,朝着江夜伸着手,嘴裏還不停的嘶吼着。
江夜舉起工兵鏟,用力的朝着喪屍腦袋削去,鏟刃輕而易舉的在喪屍腦袋上切開了一個十多公分的豁口。
腦漿混雜着血液順着豁口慢慢流了出來。
噌~!
的一聲。
江夜用力的将工兵鏟從喪屍腦袋裏抽了出來,霎時間,喪屍就倒在地上。
在地上磕了磕工兵鏟,将鏟子上的腦漿磕掉後,江夜又來到一個喪屍面前。繼續重複剛才的動作。
很快,門口的喪屍就被江夜清理幹淨。
回到堡壘号裏,江夜就看到冉冬雪在爲寸頭包紮胳膊。
“感覺怎麽樣?”
看着篝火下寸頭那煞白的臉色以及滿臉的虛汗,江夜輕聲說道。
“感覺好多了!”寸頭虛弱的笑了笑,說道。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做了消毒處理。”冉冬雪起身說道,“不過還得要觀察幾天,隻要沒有感染迹象,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鑷子消毒了嗎?”江夜點點頭,問道。
“被沸水煮過了。”冉冬雪指了指篝火上,正做着水的鐵鍋。
“那行,寸頭你好好休息。”江夜輕輕的拍了拍寸頭的肩膀,随後站起身來說道,“對了,肖工人呢?”
“不知道啊,叫了幾聲一直沒出來!”冉冬雪搖搖頭說道。
“估計他在廠房裏,我去找他,你們先把寸頭扶到樓裏去。”江夜說道,
“嗯!”冉冬雪和安靜點點頭,随後扶起寸頭朝着辦公樓走去。
而江夜則朝着廠房走去。
剛走到拐角,一個黑影就急匆匆的沖了出來。江夜連忙舉起手電筒照去。
是肖福全,隻見他滿臉的焦急,還有一絲絲擔憂。
“是江娃回來了?”被手電筒晃了一下,肖工連忙舉手擋住亮光,語氣急迫的說道。
“肖工,你怎麽這麽着急?”江夜連忙放下手電筒,說道。
“這麽晚了,我以爲你們回不來了。”肖福全擔憂道,“寸頭他人呢?怎麽沒過來?”
“他…”江夜撓了撓頭,道:“他胳膊受傷了。”
“怎麽受傷了?被咬了?”肖福全面色一變,連忙抓丨住江夜的胳膊問道。
“沒,皮外傷而已。已經做處理了。”江夜連忙掙脫肖福全的手,退後一步說道,“對了,你要的東西我都帶回來了,今晚休息一下,明天開工。”
“這…”肖福全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戰術手電的光芒下,肖福全臉上寫滿了尴尬。
“怎麽了?”江夜語氣變得嚴肅的說道,“難道你沒準備?”
“沒,我準備了!”肖福全連忙擺手,然後遲疑了一下子,說道:“隻是,出了點岔子。”
“怎麽回事,快說!”江夜一聽,頓時拉下臉來,問道。
“氩氣瓶被我不小心摔壞了減壓閥,氩氣全跑光了!”肖福全一閉眼,咬牙全部說了出來。
“帶我去看看。”說着,江夜就朝着廠房走去。
肖福全連忙跟了上去。
廠房裏,江夜打着手電,看着地上的氩氣瓶,檢查了一下問道:“怎麽回事?減壓閥怎麽摔裂了?”
“我本來想着先把氩氣搬出去,結果腳被絆了一下,瓶嘴正好磕在機器上。”說道這,肖福全指了指江夜旁邊的車床。
“你看摔得我。”說着,肖福全撩起褲腿,膝蓋以下小半個小丨腿都青了,看起來摔得還挺嚴重的。
“沒事吧,肖工?”江夜也不好在說肖福全什麽,畢竟他也受傷了。
“沒事,就是心理停過意不去的。”捋平了褲子,肖福全拍了拍土,說道,“當我感覺好受點後,再去拎氩氣瓶,發現氩氣幾乎快跑完了,我趕緊擰上閥門。”
“那就沒聽見跑氣聲?”江夜有些疑惑,“你擰開閥門幹什麽?”
“我這不是想看看氣足不足麽。”肖福全解釋道,“本來氩氣就不多了,我怕氣壓不夠,供不上來。”
“行吧。”江夜歎了口氣,問道:“還有備用的氩氣瓶沒?”
“有到是有!”肖福全,面露難色的說道,“隻是,都在另外一個廠房裏。”
肖福全說的另外一個廠房就是管着廠房大門被鐵鏈鎖着,關着喪屍的廠房。江夜一聽,臉色也變得不怎麽好看起來。
想了會兒後,江夜這才對肖福全說道:“行了,先回去吧,肖工。天色晚了,這事咱們明天再說。”
“唉,行,正好我去看看寸頭。這不讓人省心的娃子。”肖福全說道,随後朝着辦公樓走去。
皺着眉頭看着肖福全消失在牆角後,,江夜也朝着堡壘号走去,剛到辦公樓門口,就碰到了冉冬雪和安靜。
“寸頭休息了?”江夜問道。
“嗯!”冉冬雪點點頭,随後說道:“怎麽樣,明天開始修車嗎?”
“出了點問題。”江夜歎了口氣,道:“沒有氩氣了。”
“爲什麽非要氩氣?不用不行嗎?”冉冬雪不解的問道。
“氩氣是保護氣體,沒有氩氣的話,焊口很容易被氧化變脆。”這時候安靜突然說道,“你們要氩氣幹什麽?”
“沒什麽,就是焊個小東西。”江夜笑了笑,說實話,江夜心裏并不怎麽信任安靜,也不想讓她知道太多事情。
畢竟之前襲擊寸頭的那夥人和安靜認識。江夜不得不小心。
“哼哼~!”安靜白了江夜一眼,随後問道:“今晚你們在哪裏睡?”
“車裏!”江夜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堡壘号。
“我能和你們一起睡嗎?”安靜有點興奮的問道。
“不能。”江夜一口拒絕,然後指了指安靜身後的辦公樓說道:“樓裏空屋子很多。對了,要是餓了可以來找我,吃的敞開供應。”
“哼,我就是餓死,死在屋裏,都不會吃你一口飯的。”安靜扭過頭去,氣鼓鼓的說道。
“真的?”
安靜沒有說話。
“行吧,冬雪,咱們該吃飯了,吃完飯睡覺!”江夜慢悠悠的爬到炮塔上,對下面的冉冬雪說道。
“嗯!”
……
半個小時後。
“哇,雞腿好好吃,方便面好香啊!”車頂上,安靜坐在儲水箱上,一手拿着鹵雞腿,一手拿着方便面。
腳下還放着一瓶已經打開了的冰糖雪梨。
咬一口雞腿,吃一口方便面,然後在咕嘟咕嘟灌一大口冰糖雪梨。
吃飽喝足後,安靜擦了擦嘴,感歎道。
“行了,你也吃飽了,趕緊睡覺吧!有事去三樓找寸頭。”江夜連忙揮手驅趕道。
“哼哼,活該你單身!”安靜白了江夜一眼,嘴裏嘟囔了一句。然後從堡壘号上跳了下來。
回頭羨慕的看了一眼堡壘号後就朝着辦公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