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頂有人!”江夜扶着寸頭,對冉冬雪說道,“寸頭受傷了!”
“我在警戒!”冉冬雪低聲喊道,“你檢查一下寸頭!”
“我在檢查,我在檢查!”江夜火急火燎的将寸頭衣服扒開,露出了小拇指甲蓋大的傷口。
“血流的太多了,我們得趕緊包紮。”
短短十多秒鍾,鮮血就染紅了寸頭的胳膊。
江夜趕緊從背包的側兜裏找到酒精還有繃帶,江夜擰開酒精瓶蓋,将酒精倒在傷口上。
“忍一下就好了!”江夜一把按住寸頭的胳膊,然後撕開塑料袋子,取出繃帶,在傷口處纏繞了好幾圈。
直到看不到血液後,這才撕開繃帶然後綁緊。
“安靜,把防盜網推開!”江夜說道。
安靜點點頭,兩人拉着防盜網的下面斷口處,一起用力,江夜慢慢走到中間,雙手支撐着防盜網。
猛地站起身來,向上一擡,防盜網就被高高擡起來。
随後江夜一松手,防盜網又回去了一些,但是并沒有回到底部。
“走,寸頭,你先進去!”江夜扶起寸頭,來到防盜網一側,打開玻璃後,說道,“安靜,你跟在後面照看下。”
“冬雪,準備好了。寸頭進去,他們絕對等不及要開槍的。”江夜回過頭對冉冬雪說道。
“知道!”冉冬雪目不轉睛的看着房沿。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房沿上,舉着氣步槍剛瞄準好,冉冬雪眼疾手快的扣動了扳機。
噗~!
的一聲。
弩箭十分精準的射進了黑影胸口裏,黑影手一松,高壓氣槍就從房頂摔了下來。
摔在雨蓬上,發出一聲響動。
“快快,趕緊進屋!我掩護你!”江夜連忙催促冉冬雪道,随後自己朝着高壓氣槍跑去。
伸手将高壓氣槍拿在手裏,江夜粗略的看了一眼。
高壓氣槍的布局就和普通步槍差不多,區别的就是,步槍槍托換成了高壓氣瓶,子彈上彈必須一發一發的上。
槍管與氣瓶之間空了一段,那是連接高壓氣瓶和槍管的地方,在拉機柄裏。
槍管上方就是一個瞄準鏡,通過調節旋鈕,江夜知道這個瞄準鏡最大倍率能達到二十四倍。
好在,高壓槍管摔得地方,塑料袋子,塑料瓶子很多,這才使得瞄準鏡完好無損。
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之前的那一枚子彈,江夜将其裝入槍管裏,然後将拉機柄複原。對準街對面的房頂上。
有瞄準鏡的幫助,江夜很快就掃到了襲擊者的位置。
而且江夜知道,自己也一定被對方發現,所以這一槍一定要快。事實上江夜也沒打算和對面玩個生死狙擊。
江夜的主要目的就是掩護冉冬雪回到屋子裏,隻要她進去了,自己也就可以撤退了。
所以,江夜根本沒把希望寄托在高壓氣槍上。
将高壓氣槍放在廣告牌頂上,大緻對準方向後,江夜這才将右眼放在目鏡後邊。右腮幫子緊緊貼在高壓氣瓶上。
有的人可能認爲狙擊很簡單,隻需要計算好彈道,瞄準就行了。
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狙擊鏡的使用。很多人接觸狙擊鏡是從槍戰遊戲裏。
開鏡就是十字分劃線。
比較硬核的軍事遊戲再用狙擊槍的時候會出現一抹黑色,但那還是削弱過的。
現實裏的狙擊鏡,實際上非常難用,瞄準時候,稍微晃一下,狙擊鏡裏就會出現黑障,就跟硬核軍事遊戲裏開鏡時候的那抹黑色一樣。
隻要視線不在一條線上,黑障就會出現。
如果是新手的話,這種情況需要調試好長時間,而且,狙擊鏡的視野十分狹窄,稍微動一動,原來目标就找不見了。
這也是爲什麽大多數狙擊槍都是架在地上或者其他上面,很少有端着狙擊槍瞄準的。
爲了少出現黑障情況。
江夜直接将眼睛湊到目鏡前方,然後瞄準了襲擊者的上方,以低打高要往上擡。
感覺到位後,江夜迅速扣動扳機。
然後縮回掩體裏,催促道:“進去,快點!”
這一發子彈,江夜不知道是否打中,但是直到江夜進入屋子裏,襲擊者都沒有開第二槍。
很顯然,江夜的掩護成功了。
“情況怎麽樣?”江夜拎着高壓氣槍,迅速來到寸頭身邊,問道。
“我還行,堅持得住!”寸頭略有些虛弱的說道,“我剛剛檢查了一下,這屋子裏沒有喪屍。”
“那趕緊走,趁着天還沒黑!”江夜從窗戶向外看了一眼,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最後一抹太陽很快就要落下山去。
四人噔噔噔的朝着一樓跑去,剛從商店門口出去,江夜扭頭就看到十多個喪屍正朝着這邊走。
很有可能是剛在交戰的聲音引起了它們的注意力。
“回去,快點!”江夜帶頭跑回商店裏,等到人都進來後,将玻璃門關上,并用一根長木頭别在門把手上。
很快,幾個喪屍就圍在了玻璃門前,張着嘴朝着江夜四人嗬嗬的嘶吼着,使勁的拍打着玻璃門。
拍的玻璃門是來回震蕩。
“往回走,玻璃門堅持不了多久!”江夜面色難看的朝着安靜喊道,安靜點點頭,第一時間朝着樓梯口跑去。
剛跑到樓梯口,扭頭突然看到一扇隐藏的門,她迅速回過頭喊道:“這裏有一扇門。”
“什麽門?”江夜迅速來到安靜身邊,看向安靜手指指的方向。
一道深藍色的安全門鑲嵌在牆内,這個門的位置十分刁鑽,稍微不注意就會忽略掉。
江夜迅速走上前去,輕輕一擰門把手,咔嗒一聲,安全門就打開了。
随後,一個小院子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是直接來到樓房後面的小區院子裏了。
院子裏幾個喪屍在遊蕩的,當江夜他們出現後,嘶吼的朝着江夜他們走來。
“冬雪!”江夜喊了一聲,随後舉起工兵鏟,快速來到一名喪屍面前,用力的削去。
嗖~!
的一聲,一支弩箭射入襲向江夜的一隻喪屍的腦袋裏。
咚~!
的一聲,這是寸頭用狼牙鐵管砸在喪屍腦袋上的聲音。
“你沒事吧?”江夜回頭問道。
“我右胳膊又沒受傷!”寸頭說着,擡腳将一隻喪屍踹到在地上,然後用狼牙鐵棒狠狠的打在腦袋上。
一分鍾不到,院子的喪屍就被清理幹淨。
剛收拾完,突然一旁的樓道内傳來一陣響動,江夜立馬拎着工兵鏟走到樓道口前面。警惕的注視着。
冉冬雪也舉着弓弩瞄準樓道口。
“是誰?出來!”江夜朝着樓道口裏喊道,“再不出來,射箭了!”
沒多時,一個幸存者雙手舉着武器,從樓道口裏走了出來,嘴裏嚷道:“别殺我,别殺我!”
“是你!”安靜睜大眼睛指着幸存者嚷道,“是他派你們來的?”
“對,不是,我,那個…”這個幸存者在看到看到安靜後,臉色頓時慌張起來。
“你認識他?”江夜問安靜道。
“就是他們,逼得我離開小區。怎麽會不認得!傷害寸頭的就是他。”安靜咬牙切齒的抓住江夜的胳膊說道“江夜,如果你能幫我殺掉他,我就允許你對我做一件稍微過分的事情。”
“你小腦瓜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彈了安靜一個腦瓜崩,江夜這才面色不善的走到襲擊者身前,打量了片刻。
忽然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将其踹到在地上後,又用工兵鏟使勁拍打着。
懾于江夜人多勢衆,襲擊者并沒有選擇還擊,而是承受着江夜的毆打。
“别打,别打!”襲擊者哭爹喊娘道,“你們不是要離開嗎?我有鑰匙,我能帶你們走!”
“交出來,要不就死!”江夜回頭示意了一下。冉冬雪很快領悟,舉着弩箭瞄準了襲擊者。
“别,我這就給你們!”襲擊者嚷道,随即哆哆嗦嗦的從衣服兜裏掏出一個沾染着鮮血的汽車鑰匙。
“接住!”接過鑰匙,江夜扔給冉冬雪道:“你們三個,趕緊上車。”
然後江夜回頭,盯着襲擊者,慢慢後退,冉冬雪帶着鑰匙迅速找到一輛面包車,拉開車門,讓安靜和寸頭坐在後面。
自己則坐在副駕駛上,,将鑰匙插在鑰匙孔裏,然後朝着江夜喊道:“快點,該走了!”
江夜盯着襲擊者,慢慢的後退到面包車旁邊,一把拉開車門,上到了駕駛位上,熟練的打着車,挂擋。
朝着門洞慢慢開去,襲擊者迅速從地上站起來,扒着車門哀求道:“别丢下我,求求你們了!我是被他們逼的。别丢下我!”
江夜冷漠的看了這名襲擊者一眼,如果他沒傷害寸頭,江夜可能會帶上他,然而,寸頭受傷了。
即使不是他傷害的,那也是他隊友傷害的。他沒阻止就有罪。
跟着面包車一路來到門洞,襲擊者面帶哀求,絲毫沒有注意到門洞裏湧進來的喪屍。
江夜面色嚴峻的說道:“抓緊了,要加速了!”
說完,狠狠的将油門踩到底,頓時面包車引擎發出一陣咆哮。
面包車猛地向前沖去,将襲擊者帶倒在地上,然後艱難的從屍群中撞出一條路,上到了大馬路上。
而那個被帶倒在地上的襲擊者,一臉恐懼的望着門洞裏的喪屍。
片刻後,慘叫聲驟然從門洞裏響起。
“寸頭,接下來怎麽走?”江夜問道。
“往北走,左邊有一條路,挂進去,第一個紅綠燈左拐,就到了!”寸頭說道。
“我知道了!”江夜點點頭,面包車速度陡然快了一個檔次。
坐在車窗旁的安靜,此時卻憂心忡忡的望着車外。
天邊,最後一點太陽也落入了山裏,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