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a dark desert highway,cool y hair。”
……
“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
一路上,江夜高歌着駕駛着堡壘号,沿着南三環的柏油馬路一路向着東邊駛去。
江夜此行的目的就是處在定城北四環路上的北部監獄。
可惜,如果不是堡壘号的散熱系統受到損傷,江夜感覺抄個近道到達北四環是沒什麽問題的。
當然,這個感覺的前提是,市内的道路沒被堵死。
不過,這也隻是江夜的異想天開罷了,就連加油站門前的三道馬路都被私家車堵住,更何況市内的兩道公路呢?
至少江夜在維修廠的半個月裏,沒見到從市中心逃出來的幸存者們。
因爲從市内出來的公路上,已經被私家車堵得嚴嚴實實。
開車跑跑不出來,步行的話,又沒辦法躲過馬路上四處遊蕩的喪屍。
這就是在城裏的悲哀。
爲了不讓散熱系統的負荷太高,江夜特意維持堡壘号的速度在四五十邁左右。這樣一來,水管内的壓力就不會太高。
相應的,漏水量也不會太多。
這已經是江夜能做的最大的努力了,沒有江糖的幫助,江夜根本沒辦法将管路修好,一沒技術,二沒零件。
“我們得找個懂修車的師傅,幫我們看看。”見到前方是一片開闊的馬路後,江夜這才騰出手來,拿着對講機說道。
“從哪裏找?”冉冬雪問道。
“不知道,朝着東走,那邊守着高速公路口,一定有懂修車的幸存者的。”江夜肯定的說道。
細觀察一下城市的布局,就會發現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般來說,大學城周圍,餐飲娛樂行業是最多的。而守着交通要道的地方,比如高速路口處。
那什麽賣輪胎的,修車的,洗車的等等一系列行業也是最密集的。
很多人都知道,但是知道并不等于會應用。
如果不是因爲堡壘号的散熱系統除了問題,江夜根本想不到去東邊。
簡單的交流了幾句後,對講機裏又恢複到靜默的狀況。
一如既往的繞過馬路中央的幾個撞在一起的私家車,後,江夜駕駛着堡壘号繼續朝着前方行駛着。
邊駕駛邊掃視的路旁商店的廣告牌,可惜沒看到有存在幸存者的汽修店。
幾乎大半的商店都關了門,也不知道是逃難去了,還是死掉了。
正當江夜有些失望的時候,忽然對講機裏傳來冉冬雪的聲音。“有個人在路邊。”
江夜連忙看去,果然一個人影停在路邊上。不停的跳着,揮舞着雙手。
江夜慢慢降低堡壘号的速度,停在這個幸存者身邊。
然後江夜這才探出身子來,打量了這個幸存者一番。
看起來二十多歲,皮膚黝丨黑,剃着個寸頭,身上穿着個大衣,後面背着個不知從哪裏撿來的髒兮兮的背包。
背包鼓鼓的,裏面裝滿了東西。
手上拎着一根焊着鐵刺的水管。一笑起來,滿口白牙晃的江夜眼睛差點瞎掉。
沒想到,都末世一個月多了,竟然會有牙齒如此白的幸存者。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如何維持的。
“你叫我們幹什麽?”熄火後,江夜探出身子,沖着寸頭問道。
“我,我就是想和其他人說說話。”寸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行吧,這說也說了。我們也該走了!”說着,江夜就要關上艙門。
“别别别!”寸頭有些着急的阻止道,“我有點事情想求你幫忙。”
“不幫,讓開!”江夜有點不耐煩的問道,由于堡壘号散熱器的問題,一直撓的江夜心裏難受。
這就好比,剛買了一輛車,啥都沒幹就碰了。
心裏煩,自然脾氣就有點大了。
隻是苦了這個幸存者,剛好撞到江夜的槍口上。
“我是出來找吃的,想回廠子裏。”寸頭擔心江夜離開,語氣十分急促的解釋道:“我隻想搭個便車,你看中不?”
“不中!”江夜想都沒想拒絕道。
“我有吃的,我會給你吃的。廠子不遠,就一小段。”寸頭站在堡壘号前面,着急的說道,“我太累了。”
“我不缺食物。”江夜不耐煩的說道,“讓開。”
随後江夜回到駕駛艙裏啓動了發動機,這下寸頭急的是抓耳撓腮,想着如說些什麽能讓眼前這個人同意他搭順風車。
胡亂的掃視着眼前這輛坦丨克,寸頭忽然瞥見這輛坦丨克的下面在不停的漏水。寸頭迅速抓丨住這點。
說道:“我看到你發動機漏水了。”
“我知道!”聲音從駕駛艙裏傳來。
眼見有戲,寸頭急忙說道:“是不是發動機出問題了?我能修好他,隻要你帶我一段。”
似乎是被寸頭的話說動了,堡壘号裏并沒有傳來江夜的聲音,這讓寸頭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知道自己是否說錯話了。
沉默了片刻,寸頭有些失望的轉過頭去,剛走沒幾步。
後面就傳來江夜的聲音。“你會修發動機?”
“我不會修,但是我知道有人能修,而且那個人就在廠子裏。”寸頭急忙回頭,興奮的說道。
江夜有些拿不準,回頭看了一眼炮塔上的冉冬雪。
這種關乎性命的問題,江夜一般是不會獨斷專行的,總要和冉冬雪交流一下,知道冉冬雪的想法。
見冉冬雪輕點了幾下頭,江夜心裏頓時有數了。
“我會帶你去,吃的我也不要,我隻要你能修好發動機,如果修不好!”江夜沒說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冉冬雪。
寸頭也跟着看向炮塔上的小女孩,隻見她此時正端着一把弓弩。
寸頭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騙你的,我師父修車很厲害的。”
江夜點點頭,說道:“上來吧,抓緊點。别被晃下去。”
寸頭連忙點頭,三兩步爬到車頂,坐在駕駛艙蓋旁邊,雙手緊緊的抓丨住駕駛艙蓋的邊緣。
江夜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剛好寸頭也看向江夜。沖着江夜憨厚的笑了笑,說道:“謝謝。”
“你要去的地方在哪?是什麽廠子?”江夜問道。
“沿着這條路一直走,藍天鑄造廠,就在路南。”寸頭連忙說道。生怕惹的江夜不痛快,趕他走。
“嗯!”江夜嗯了一聲,說道:“到了敲一下蓋子就行。”
說着,江夜就将艙蓋關上。
坐在駕駛室裏,江夜拿起對講機說道:“冬雪,看着他,他要搞幺蛾子别客氣,直丨接丨幹掉。”
末世裏,江夜對待人的态度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搞幺蛾子,先幹丨死再說,管你怎麽想的。
畢竟末世裏又不是遊戲,沒有讀檔從來的機會。
不管是冉冬雪還是自己,誰受傷都不行。
不過要讓江夜視而不見,變得冷血,江夜還真做不到,畢竟善良是刻在骨子裏的,有的時候能幫還是要幫的。
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對生活抱有希望,對危險抱有警惕。這就是江夜在末世裏生存法則。
“我會看住的。”冉冬雪回複道。
聽到冉冬雪的回複,江夜這才放下心來,啓動堡壘号,繼續朝着東邊開去。
走了一段時間後,突然一陣敲擊聲從頭頂傳來,江夜很快降低車速,然後推開艙蓋。
寸頭則大聲指着右邊喊道:“看到那個廣告牌子沒?從廣告牌子往右拐,拐進去就是了!”
江夜朝着右側看去,一根巨大的柱子矗在路邊,柱子頂就是一個廣告牌,上面寫着藍天鑄造廠,五個大字。
等到靠近廣告牌後,江夜向右一打方向炳,堡壘号就來到了鑄造廠的門口。
停車後,寸頭跳了下去,來到門口,用力的将電子伸縮門推到一邊,留出一個能讓堡壘号通過的口子。
并喊道:“外面不安全,先開進來!”
江夜并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伸着頭觀察了一下鑄造廠裏的環境,沒發現埋伏後,江夜這才打着火,開了進去。
随後,寸頭又費力的将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