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虧本虧到姥姥家了!”江夜一邊駕駛着堡壘号在公路上前進,一邊對着對講機說道,“我的弓弩丢了,食物丢了,水也沒拿到,除了加滿了燃料,還獲得了什麽?
“至少我們得到了一些武器,不是嗎?”冉冬雪說道。
“是啊,兩把沒子彈的手槍而已,還不如刀子好使!”江夜有些抱怨的說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進村子了!”
“别這麽肯定!”冉冬雪說道,“我們還得到了關于糧庫的消息。”
“你也知道,那裏喪屍多,就靠咱倆,去了還不夠給喪屍們塞牙縫的。”江夜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炳,“沒有十多号子人,根本拿不下來。”
“會有機會的!”冉冬雪道。
“但願如此!”
……
短暫的交流停止了,江夜百無聊賴的斜靠在駕駛座上,左手拄着腦袋,右手把着方向炳,時不時的給點油,讓堡壘号跑的更快點。
沿着南三環寬闊的大道上,一路向東開去。
“也許我們需要再找一個隊員了!”江夜拿起對講機,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堡壘号還能容下三個人,光靠咱倆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且,人多了對于夜間值班可分配的餘地就大了,也能好好的休息一下。”江夜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你想找什麽樣的隊員?”冉冬雪問道,“男人,女人?小孩?老人?”
“不知道,但是必須有一技之長的!”聽完冉冬雪的話,江夜說道,“而且最好是女的。”
“你想開後宮?”冉冬雪冷冷的問道。
“哪有!”江夜被嗆了一下,趕緊說道:“别胡思亂想,我隻是感覺有個男的感覺有些奇怪。”
“況且,找個男的上來,你放心我都不放心!”江夜解釋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個車隊裏,隻能有一個車長。”
“就像草原上的獅子群?一個公獅子領着一群母獅子?”冉冬雪略帶嘲笑的說道。
“咳咳,這麽理解也沒錯!”江夜尴尬的說道,“但主要是你們女生很容易接受指揮,能聽進去。”
“我就是這個意思!”江夜說道。等了片刻,發現冉冬雪沒有回複,江夜有些意外的呼叫着:
“喂,冬雪能聽到我說話嗎?喂,喂~!”
呼叫了幾次沒有回複後,江夜突然明白過來,無奈的笑了笑,将對講機放好後,專心駕駛堡壘号來。
……
與此同時,坐在炮塔艙蓋口的冉冬雪正處于一種發呆的狀态。
聽到江夜要招募新的女隊員後,冉冬雪心裏突然湧~出一股道不明說不清的感覺,憤怒?心痛?酸?也許吧。讓人心裏慌亂的好像沒有根的浮萍一樣。
從未有過如此複雜感覺的冉冬雪心裏對此十分恐懼,就連江夜的詢問聲都沒聽到。在迷茫了片刻後,冉冬雪突然清醒過來。
拿起對講機,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問道:“你說話算話嗎?”
說完,冉冬雪就感覺整個腦袋就好像放在蒸籠裏一樣,熱的讓人發脹。
“你說什麽?大點聲,我沒聽到!”對講機裏,江夜大聲問道。畢竟在堡壘号裏,發動機的咆哮聲足以掩蓋正常交流的聲音。
本來大聲說話都很難聽清楚,再小聲說話,就算是順風耳來了也聽不到。
對着對講機嚷了兩句的江夜沒收到冉冬雪的回複後,心裏就有些納悶,明明感受到對講機的震動了。
冉冬雪一定是說了什麽。而且一定是對于冉冬雪有些難以啓齒的話。江夜想着。
雖說江夜有點直男癌,但是不代表江夜就沒有情商,稍微思考了一下。
江夜就明白了,随即拿着對講機大聲喊道:“我會照顧冉冬雪直到她找到她父親的,我說到做到,如果違背此誓言,就罰我吃三噸屎!”
“噗~!”的一聲,對講機裏傳來冉冬雪的笑聲。
江夜知道,招募新隊員這件事過去了。
……
“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
“warmsmellofcolitisrisingupthroughtheair”
……
“weletothehotelcalifoia”
“suchalovelyplace”
“suchalovelyface”
……
溫熱的陽光透過駕駛艙口照在江夜的臉上,溫暖的感覺讓江夜感覺十分困倦,不得不大聲唱着歌兒緩解自己的困勁。
“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冉冬雪問道。
“北部監獄,也許從那裏能找到關于你父親的消息!”江夜說道,“很有可能你父親撤退到那裏去了,王明他們也說過了!”
“不過,我們必須繞着走,城裏估計都被車堵嚴實了!如果以這個速度走下去,大概需要一天就到了,畢竟我們要繞到外環上去。”
“一天嗎?”冉冬雪喃喃道。
“放心吧,等到了外環,路上沒這麽多車,速度就快起來了,也許要不了一天,半天就到了!”江夜說道。
話音剛落,突然動力艙裏“砰~!”的一聲,頓時一股股白煙從都百葉扇冒了出來。
“呲嘎~”江夜緊急踩下刹車,一股股黑煙從排煙口冒了出來。很快堡壘号的發動機就被憋死了。
“怎麽回事?”江夜一把推開駕駛艙蓋,站在車體上回頭看着冉冬雪。
“我不知道!”冉冬雪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我就看到一股股黑煙冒了起來,然後就是一聲爆炸。你就刹車了!”
“媽的!”江夜罵了一句,“一定是發動機壞了!挖掘機砸壞了發動機的零件,我得檢查一下!”
說着江夜來到動力艙旁邊,靠着杠杆原理,用鐵棍将已經變形的動力艙艙蓋撬開,頓時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江夜皺着眉頭側身躲開,等到動力艙裏面溫度降低了一些後,江夜這才低頭檢查動力艙裏的發動機。
“怎麽樣了?”冉冬雪從炮塔上跳下來,問道。
“啧~”江夜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一天是到不了,北部監獄了。抱歉!”
“哪裏壞了?”冉冬雪詢問道。
“散熱系統的冷卻水管還有高壓油管斷了,水箱裏已經沒有冷卻水了!”江夜皺着眉頭說道。
“難道不能開了?”冉冬雪問道。
“能開,但是開不快,!”江夜思考了一下道,“沒有冷卻水降溫,發動機溫度很快就會升高,到時候才是真報廢了!”
“沒有備用零件嗎?”
“沒有!我沒考慮過發動機會損壞掉。”江夜面色難看的說道。實際上是江夜感覺有了江糖,感覺儲備零件就是多此一舉的事情。
卻沒想到,江糖陷入了沉睡,而堡壘号确确實實的發生了故障。
“你不能修複嗎?”冉冬雪問道。
“我隻會開車,不會修車!”江夜無奈的說道,“讓我換履帶還行,發動機我看着都眼暈。”
“我們需要找個會修車的幸存者!”冉冬雪說道。
“是啊,可是末世裏還有多少會修車的幸存者?”江夜問道。
“至少我們需要找個休息的地方。”冉冬雪說道,“停在馬路中央也不是個事。你看那個工廠怎麽樣?”
江夜順着冉冬雪的胳膊朝路邊看去。
一家名爲惠達制造廠的工廠映入眼中。越過鐵栅欄牆,江夜看到裏面有兩座巨大的鐵皮廠房。
“不不不,我絕對不會進去!”江夜否決道,對于在烏莊村發生的事情,江夜現在還心有餘悸,差一點就死了。
這讓江夜對末世裏的幸存者抱有更高的警惕性,也更讓江夜對進入村莊或者其他陌生的狹小地方有着抗拒性。
“我甯願在馬路上過夜,也不想進到廠房裏去!”江夜拒絕道。
“不是讓你進到廠房裏,就在外面,門口,周圍空地很大,沒有人能偷襲的了的!”冉冬雪解釋道。
江夜拿着62式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廠房,随後遞給冉冬雪道:“沒看到喪屍還有幸存者。似乎是個死廠。”
冉冬雪接過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道:“廠房擋的太多,我的建議是就停在大門後面那片空地上。”
“你看!”江夜指着大門附近說道,“門口是電動伸縮門,右邊是牆,周圍是綠化帶,沒有任何能夠藏人的地方。”
“我們完全可以進去停在那裏,在想辦法找人修發動機,再說,機械廠裏總應該有維修工具,說不定我們不靠外人就能自己修好!”冉冬雪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江夜點點頭,道:“如果出現什麽事情,你要做好親自跑路的準備。”
“我知道!”冉冬雪說道。
達成共識後,江夜随即鑽到駕駛艙裏,迅速打着火,駕駛着堡壘号朝着制造廠開去,到了門口,江夜強行駕駛堡壘号将電動伸縮門頂開。
然後開了進去,等到堡壘号完全進去後,江夜迅速關閉發動機,沒有水冷系統,單憑風冷很難阻止發動機升溫。
隻能像這樣,開幾分鍾就停下來讓發動機休息一下,否則持續高溫會讓發動機零件變形,消耗更多的柴油,甚至導緻發動機爆缸。
“我們得把伸縮門關上!”停下堡壘号後,江夜站在炮塔上看着被撞得歪斜的電子伸縮門,沖着冉冬雪道。
“來吧!”
說着,兩人就跳下堡壘号,一點一點的将電動伸縮門拽正,拽到保衛室門口的兩根柱子中間。這樣,即便有屍潮沖擊,也能爲江夜等人争取一些時間。
做完這一切,江夜這才回過頭來打量整個工廠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