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汽油桶!在哪裏呢?”江夜一邊在廂房裏搜索着一邊嘟囔着,終于,在撥開一捆塑料布後,江夜看到一個髒兮兮的紅色汽油桶。
迅速擰開鐵蓋,江夜輕輕的聞了一下,是汽油的氣味。
随即江夜拎着汽油桶來到屋外,對放哨的冉冬雪說道:“找到汽油了,把酒瓶子拿過來!”
說着,江夜就将兜裏的兩個酒瓶子掏出來,拔掉布條,發現沒有漏鬥,江夜想了一下對冉冬雪說道:“等我一下!”
随後,江夜回到廂房裏,拿着刀子割下一片塑料布。
回到院子裏,江夜将塑料布塊卷成漏鬥狀,插~進瓶子裏,随後對着拎着汽油桶的冉冬雪說道:“倒!”
江夜低着頭,借着有些暗淡的月光看着瓶子裏的汽油足夠多了起來,等到汽油和白糖,以及橡膠比例達到約三比一左右的時候。
江夜連忙說道:“好了,好了!下一個瓶子!”
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四個燃燒瓶就做好了,晃蕩了一下汽油桶江夜發現裏面的汽油還有一些。
就将其倒在地上的布條上,将布條潤濕。然後才将布條塞進啤酒瓶子口裏。隻露出來一截在外面。
做完這一切後,江夜才起身用手在地上蹭了蹭将沾染的汽油擦掉,随即将燃燒瓶拿起來。
“一人一個!”江夜說道,“小心點,我這是第一次做。威力還不知道,點着了盡量往遠處扔。”
“我知道!”冉冬雪說道,“我們沒有火!”
“不需要,到處都是火把,随便找個就能用!”江夜指了指外面說道。
随即,兩個人從小路躲着路上巡邏隊,一路磕磕絆絆的來到了村委會的房後面。随後又來到村委會西邊牆角下。
如同在加油站一樣,兩人配合着扒在牆沿上,隻不過這次牆邊上有電線,以及架着電線的角鐵。踩在上面到是輕松不少。
慢慢探出頭朝裏面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距離堡壘号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紅彤彤的火堆。
火堆周圍地上有一些木柴,然後就是滿地的包裝袋,酒瓶子。江夜見狀心裏疼的都要滴血了。
這些物資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買來的,沒想到就這麽被糟蹋了近半。
“媽的!”江夜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将注意力放在幸存者上,,江夜發現大院裏幸存者很少。
大部分都躲在屋子裏好像在打麻将,隻有兩三個人在外面巡邏。房頂上還有堡壘号上都沒有站人,這倒是個好消息。
“有點紮手啊!”江夜扭頭輕聲對冉冬雪說道,“三個人誰都不好下手。”
“再等等!”冉冬雪說道。
沒有辦法的江夜四處看着,突然江夜發現大門口附近有個小型挖掘機!
“嘿,你看門口,什麽時候有的挖掘機?”江夜碰了碰冉冬雪,指着門口輕聲說道。
“誰知道,我沒看到過!”冉冬雪瞥了一眼說道,“說不定是趁我們離開的時候弄過來的。”
就這樣,兩人站在牆邊有個十幾分鍾,光是躲巡邏員就躲了四五次。一陣風吹來江夜渾身打了個哆嗦,擡頭看了看天空,發現天空已經變得灰蒙蒙的了。
就連月亮也不是那麽耀眼了。
“天亮了,我們得離開了!”江夜催促道,“被抓~住就完蛋了。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舍得堡壘号?”冉冬雪問道。
“舍不得!”
“那不就得了!”冉冬雪繼續盯着巡邏人員說道。
就在江夜想要繼續說話的時候,突然江夜看到大門口沖進來一個幸存者,直接奔向娛樂室裏,片刻後娛樂室裏發出陣陣騷~動。
“出事了!”江夜說道。
随即江夜就看到十多個幸存者拿着家夥從娛樂室裏跑出來,離開村委會大院,朝着西邊跑去。
隻留下兩個幸存者看守堡壘号還有物資。
“好機會,就倆人!”江夜興奮的說道。
“有人來了!”突然,冉冬雪突然說道,随後江夜和冉冬雪兩人下意識縮了一下頭,現在不比剛才。
天已經蒙蒙亮了,眼尖的一眼就能看到牆頭上的東西。
爲了防止被看到,江夜低着頭,隻留下一雙手扒着牆沿。側耳聽着院子裏幸存者們的談話。
由于隔着一道牆,江夜斷斷續續的聽了個大概。
“好像,喪屍從西邊過來了!”江夜有些遲疑的說道。
“西邊?那不是加油站方向嗎?”冉冬雪看着江夜,有些驚訝道,“難道那些喪屍追過來了?”
“不知道,我聽不清楚,等我在站起來一點!”說着,江夜腳用力,想要将頭再擡高點。
卻不料,江夜踩着的角鐵架子受到風吹日曬,早就鏽蝕了大半,再加上江夜一用力,頓時就從鏽蝕的最嚴重的地方斷裂開來。
雖然江夜盡量減少了後續動作,但是還是發出了一些聲音。
“什麽人?”江夜擡頭看去,正好看到四個幸存者加上一個光頭男正盯着牆頭。眼光對的恰到好處。
“追!”光頭男一揮手,四個幸存者頓時朝着大門跑去。
“他們追來了!”江夜迅速提醒道,然後扒着電線從牆上跳下來,然後接住跳下來的冉冬雪。
“快走!”說完,江夜就順着牆角朝另一側跑去。
冉冬雪緊跟其後。
兩人來到一個小路的交叉口處,江夜和冉冬雪兩人分别靠在路口左右的牆拐角處,通過餘光觀察幸存者的信息。
“他們追過來了!”江夜比劃着說道,“五個人”
冉冬雪點點頭,掏出五四式手槍,打開保險,等到幸存者距離路口還有二十多米左右的時候。
冉冬雪突然站了出來,舉槍,瞄準,開火!
砰砰~!兩槍,打在最前面的兩個幸存者胸口上,強大的穿透力,使得子彈帶着一簇熱血從一個幸存者後背旋轉的飛出來。
最終打在旁邊的牆上,将水泥牆打出了一個淺淺的凹洞。
聽到槍響後,光頭男瞬間彎腰向旁邊一躍,躲到一家大門口處。北方的大門并不是和牆壁持平的,而是向裏面凹進去一米左右。
正好是這一米,給了光頭男躲藏的機會,随即光頭男就伸出手,憑着感覺舉着手槍朝着冉冬雪的方向連開三槍。
好在,光頭男槍法一般,再加上沒有瞄準,三槍打在冉冬雪旁邊的牆上,冉冬雪迅速躲回到拐角處。
另外兩個幸存者也有樣學樣,躲在光頭男所在的大門處。
“對面倆小崽子,聽着,你們已經跑不了了!”光頭男大喊道,“我這有三個人,還有槍,你們隻有兩個人。”
“隻要你們投降,保證不殺你們!”光頭男喊道。
“你是傻~子還是把我們當傻~子?你感覺我們會信?”江夜探出頭大聲喊道,“不是你死就是我…草!”
話沒說完,江夜就看到門口牆上出現一隻手,黑洞~洞的槍口正瞄着江夜這裏。江夜瞳孔一縮,咒罵一聲後迅速将頭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一發子彈正好打在江夜所在的拐角處,打的混凝土碎塊亂飛。吓得江夜連忙向後縮了縮。
“媽的!”低聲罵了一句,江夜擡頭看向冉冬雪。
冉冬雪點點頭,就在這時候,另一邊光頭男正催促着幸存者沖出去吸引冉冬雪注意力,等到她側頭開槍的時候,光頭男就可以從容不迫的瞄準射擊了。
想法很好,但是顯然,兩個幸存者都不想去,畢竟送死的事情,誰會幹?
光頭男一看,頓時威脅道:“誰敢不去,我就斃了誰!你,先去!”用槍口指了指離着最近的一個幸存者。
這個幸存者頓時面色如死了媽一樣,慢慢挪動身子,光頭男直接将槍口對準幸存者,吓得幸存者頓時從掩體後面沖出來。
朝着斜對面路另一側的大門口跑去,兩個大門直線距離僅有四五米,隻要夠快。幸存者心裏想道。
眼見快要成功了,突然一聲槍響從路口傳來。一顆子彈直接擊穿幸存者的腦袋,紅的血,灰白色的腦漿跟爆米花開爐一樣,砰的從一側散開來。
随即幸存者倒在地上,而冉冬雪早就回到掩體後面。
三槍三個人,江夜不由自主的對冉冬雪比了個大拇指。
“哈哈,你還有幾發子彈?一發?兩發?”掩體後面的光頭男大笑着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别讓我逮住你們!”
江夜連忙打手勢問冉冬雪還剩下幾發,冉冬雪回複還有兩發,江夜心裏稍稍松了口氣,隻要冉冬雪保持剛才的射擊水平。
一槍一個足以解決所有人。
江夜能想到的,光頭男當然能想到,而且光頭男已經有了解決辦法,那就是讓最後一個幸存者走出去,吸引冉冬雪注意力。
然後自己瞄準好,隻要一出現,就開槍。
想到這裏,光頭男回頭對着最後一個幸存者揚了揚手槍,示意他過去,幸存者見躲不過去。隻能哭喪着臉從掩體裏慢慢走出來。
朝着交叉口走去。
而光頭男則舉着槍瞄着路口拐角處,靜靜等待冉冬雪的出現,這是一個陽謀,冉冬雪側頭射擊。
光頭男就能開槍打她,否則隻能等着幸存者慢慢靠近。而且光頭男還能以幸存者爲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