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哈~!嗬哈~!”
從加油站房頂跳到加油站後面的野地裏後,江夜和冉冬雪兩人馬不停蹄的一路朝着烏莊村跑去。
而加油站裏,受到江夜和冉冬雪兩個活人信息素的吸引,喪屍群也慢慢的從加油站裏出來,順着空氣中微不可察的信息素一路朝着烏莊村追來。
而這一切,江夜和冉冬雪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
“媽的!”路上,想起自己剛才拿着手槍的操作,江夜心裏不由得湧出羞愧,七發子彈就殺死了一個喪屍,其他要不打空,要不打在喪屍胸膛上。
最後,還把五四手槍扔掉,那可是五四手槍,就算沒有子彈,帶回烏莊村裏當個擺設也不行啊。
就算江夜是個不會用槍的菜鳥,隻要江夜不開槍,那也能對一群拿着刀子的幸存者造成威懾力。
想起自己在屋子裏被喪屍推倒後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江夜心裏就産生一股股負罪感,好像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一樣。
“你不必太自責!”冉冬雪透過月光看到江夜失落自責的心情,安慰道。
“可是都怪我喊了一聲,如果當時我小點聲,也許就不會引來喪屍,更不會浪費一個彈夾。”江夜自責的說道。
“你這麽想的?”冉冬雪挑挑眉,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江夜說道:“可我感覺你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這怎麽說?”江夜疑惑的看着冉冬雪。
“我很意外,你對于末世到來的無動于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你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了!而且你還有一輛好像爲末世量身打造的生存車。”冉冬雪古怪的瞥了一眼江夜,然後說道:“在爆發後的幾天裏,我和我哥的戰友以及一些幸存者躲在一棟辦公樓裏。”
“那些幸存者就是一群蛀蟲,十多天裏全靠着犧牲特警的命爲他們尋找食物,苟延殘喘!”冉冬雪恨恨的說道,“而他們,不要說殺喪屍了,一百米外看到喪屍就會大喊大叫往後跑。”
“相比之下,你反而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一個了!”冉冬雪抿着嘴說道,“當然,裏面那群人渣不算。”
“呵呵……”江夜幹笑了一聲,說他淡定,純粹是因爲他知道了末世的到來,如果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爆發末世。
江夜估摸着自己能不腿軟就算是好了,畢竟出現喪屍這種不和諧的物種,怎麽看都好像處在故事裏。
而自己是故事的主角嗎?
江夜不知道,思索了片刻,江夜終于嚴肅的擡起頭來,問道:“我能信任你嗎?或者說,你能跟我一輩子嗎?”
這種不合時宜的話一說出口,江夜頓時後悔了,然而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也沒辦法改變。
聽到江夜說的話,冉冬雪先是遲疑了一下,随後臉蛋慢慢的湧起一絲紅暈,可惜在月光照耀下,江夜一點都看不出來。
“我保證不了!”冉冬雪躊躇了片刻,小聲說道,“在确定我父親活着之前。”
“那好!”聽到冉冬雪說的話,江夜松了一口氣,說道:“其實,對于末世的到來,我一個月前就知道了!”
聽到江夜的話,冉冬雪頓時驚的擡起頭來,紅唇微微張開,漏出粉色的小舌頭,十分不可思議。過了片刻,冉冬雪才回過神來,有些憤怒、責備,又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爲什麽你不說出來?如果說出來,也許我們可以阻止這一切發生!”
“我不知道。”江夜扭頭看向一旁漆黑的樹林,組織了一下語言後,說道:“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怎麽跟你說,聽起來感覺很玄幻!”
“我是做夢,夢見的,一個多月前,每天做同樣的夢,一模一樣,每次都是因爲自己死在喪屍嘴裏後才醒來。”江夜捏了捏鼻梁說道,“你能感受到那種絕望嗎?隻要一閉眼,就發現自己身處于喪屍之間。”
“跑都跑不了,隻能慢慢的看着感受着喪屍咬斷自己的脖子,吃掉肉,掏出自己的内髒,忍受疼痛,絕望,而自己卻什麽都做不了。”江夜痛苦的說道。
“這種事情,發生一次也就夠了,可是每天睡覺我都會夢到,持續了好長時間,我的神經都快衰弱了。”江夜說道,“,我和同學們說了,可是同學們都認爲我是神經病。”
“那你怎麽治好的?”似乎江夜的故事更慘,冉冬雪不由的生出了一絲擔憂的心情。然後問道。
“當然,佛不渡人人自渡。”江夜說道,“我就想,既然天天做這種噩夢,也許是老天給我的警示,我就按照夢裏的指示,開始囤積食物,然後建造堡壘号。”
“我看過堡壘号的加工工藝,很高端,你一個人怎麽造出來的?”冉冬雪懷疑道,“看你不像懂的機械制造的知識,畢竟你連槍都打不準。”
“……”江夜感覺心髒被狠狠的紮了一下,然而一擡頭看到冉冬雪小蘿莉那冷漠臉上泛起的點點笑意,江夜頓時感覺心都被萌化了。
心髒被紮就紮了,能天天看到天天小蘿莉笑也不是不可以的。
“我使用了一點小魔法。咳咳~”有些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江夜随便找了個理由說道。畢竟人工智能江糖還是不要随便透露出去爲好。
“我隻不過雇傭工廠造了一輛皮殼而已。堡壘号就是七拼八湊起來的。不過看起來工廠師傅的手藝看起來很厲害。”江夜絞盡腦子想找個能自圓其說的謊言,卻發現說了不如不說。、
“好吧!”冉冬雪白了江夜一眼說道,然後扭頭朝着烏莊村走去。算是勉強接受了江夜說的理由,但是江夜看冉冬雪的表情,明顯一臉的不信還有一些小失望。
“原諒我!”江夜小聲嘀咕了一下,快速跟了上去。
……
烏莊村内部此時燈火通明,幸存者老大光頭男此時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兩個跪着的幸存者沉默不語。
“說吧,怎麽回事?爲什麽人不見了?”沉默了片刻後,光頭男說道。
“老大,我真不知道啊,我去頂賴三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已經死了,那倆小兔崽子也不見了。”地上跪着的一個幸存者委屈的說道。
“你呢?”光頭男問另一個人道。
“我聽到老六的喊叫後,我就跑了過去,我什麽都不知道啊!”另一個幸存者道。
“呼~~”光頭男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悶氣,左手不停的在光頭上撫摸着,過了一會兒扭頭對身邊的手下說道:“查查什麽時候發現人跑了。”
“十二點三十分。老大!”一旁的手下說道。
“他們什麽換班的時間是什麽時候?”光頭男又問道。
“十一點半!”
“十一點半?十二點半,一個小時的時間!”光頭男嘴裏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個時刻,突然站起來一腳将名叫老六的幸存者踹倒在地上。
名叫老六的幸存者在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停了下來。
“你媽的!”光頭男抄起旁邊的酒瓶子,朝着老六扔了過去。
瓶子直接砸在老六的腦袋上,老六絲毫不敢動彈,任憑啤酒瓶子砸在腦袋上,巨大的力量直接讓啤酒瓶子碎裂開來。
玻璃渣子混合着鮮血,從名叫老六的幸存者頭頂慢慢流了下來。
“讓你他媽的喝,喝!”光頭男邊罵邊扔着酒瓶子,兩個幸存者蹲在地上任憑被砸的血流如注也絲毫不敢動彈一下。
隻能不停的嘴裏重複着,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
“饒了你們?”光頭男發洩完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看着地上的兩個幸存者,狠狠的罵道:“我他媽的恨不得殺了你們兩個!”
“去,告訴兄弟們,全村給我找,必須找找他們!”光頭男面色凝重的沖着旁邊的手下說道。
“找不着,明天的誘餌就是他們兩個!”說完,光頭男惡狠狠的看着地上的兩個面色失落的幸存者,吼道。
“是,老大!”
光頭男坐在椅子上想了會兒,越想越感覺不對勁,于是不顧地上兩個幸存者的求饒,連忙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将剛剛藏好舍不得用的五四手槍拿出來,揣在兜裏。感覺有點不保險,于是又叫手下,開始加烏莊村的巡邏力度。
做完這一切,後,光頭男心裏才稍微舒坦了一點,但是想到明天沒有人作爲誘餌吸引喪屍,心裏就一陣煩躁。
讓自己手下做誘餌,要不是他們倆喝酒誤事,光頭男還真不敢這麽做,就算是有理由這麽做。
光頭男也細心地發現,其他幸存者眼裏已經有了同情以及一絲對自己厭惡的表情。雖然表現的十分隐秘。
“媽的,誰都靠不住!”光頭男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将手槍保險打開,确定子彈上膛後,心裏才獲得了一絲踏實的感覺。
……
另外一邊,江夜和冉冬雪兩人馬不停蹄的終于來到了烏莊村西口。剛跑到了村西口,江夜就拉着冉冬雪躲到了一個院子裏。
靠着大門,等了一會兒後,江夜就聽到了走過來的巡邏的幸存者的交談聲。
“老六這下子完蛋了!”一個幸存者說道。
“唉,也怪他們,貓尿喝多了。”同夥歎了口氣說道,“估摸着,再找不到就該拿老六他倆說事了。”
“話說,老六好像跟你還沾親帶故呢,你不給老大說說?”幸存者調侃道。
“說個屁,自己不長腦子,怪誰?别再把我拖下水。”同夥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幸存者說道。
“啧啧,冷血啊!”幸存者嘲諷了一下。
“哼,你也不是什麽好鳥!”同夥反駁了一句道。
“這世道裏,自己都顧不過來,還管别人?”幸存者哼聲說道,“别說遠的,就光頭,爲了逃命,敢将他媽推到喪屍群裏,自己逃命。你敢做嗎?”
“噓,找死啊你,說這個?我什麽都不知道!”同夥一臉怒視着幸存者,打斷道。
“怕什麽!”幸存者不屑道,“難道你就放心光頭?你和光頭再親能有和老六血緣關系親?”
“話不能這麽說,我……”同夥話沒說完,突然“吱嘎”~!一聲,旁邊的鐵門緩緩的打開了一道縫。
“是誰?”
兩個幸存者頓時将刀子抽出來,指着大門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