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用簡潔的語言,把她到達黑土地後,幾個月的所見所聞大概描述了一遍,重點突出了兔人族的悲慘生活,以及她到達黑土地後,對兔族的各種幫助.......
國王的神色随着她的訴說,不時變換着,當她聽到兔族這麽多年來,過的都是被其他獸人當做食物的日子時,看着蜥蜴人的神色,很是不善。
蜥蜴人身體顫抖了一下,眼中露出滿滿的祈求之色,既是對國王的,也是對王國邊的兔人老者的。
因爲兔人老者此時盯着它的目光,已經充滿殺機了。
蒂莫西活了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兔族同胞,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裏苟延殘喘,悲慘的活了這麽長時間?
這隻蜥蜴人該殺!該死!
就算是用最殘酷的手段殺死它,都不足以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幾分鍾前,當他看到國王面對小兔人的神色,他腦海中原本已經塵封的記憶,突然蘇醒,終于明白過來,爲什麽他之前對小兔人總有一種熟悉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再長的故事,也總有說完的時候,時間悄悄流逝,蜜妮安已經講到她到達了中心城市,解決了那些想要殺死愛麗絲的獸人,至于之後發生的事情,大多被她一筆帶過。
即使這樣,整個故事說下來,也花費了她将近五分鍾的時間。
主要是她花費了一些時間,重點描述了黑土地中,兔族長年過的凄慘日子。
不是她殘忍,而是如果她不這麽做,怎麽能凸顯出自己在其中做出的貢獻?
怎麽能方便她後續心安理得的提出請求?
甚至,聽了她這一番故事,國王大人有沒有可能善心大發,無條件幫助她取得那些難尋的材料,修補傳送陣。
當然,這些隻是她美好的幻想,心裏其實也知道,想要實現基本沒可能,但隻要國王能提供些幫助,那就是她賺了。
因爲那些事情本來就是她想做的,現在借着這些,如果能得到些好處更好,就算沒有她也不會失落。
聽她說完有關于愛麗絲的事情,國王看着蜥蜴人的目光,簡直冷如萬年寒冰,如果視線能夠殺人的話,相信它現在早已死在國王和兔人老者的視線下了。
可蜥蜴人雖然沒死,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和死了差不了多少了,汗如雨下,臉色蒼白如紙,渾身直打哆嗦。
目光哀求的看着蜜妮安,希望她能幫自己說些好話,看到她沒有理會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絕望,最後隻能低下頭顱,準備接受“審判”。
蜜妮安爲什麽無視了蜥蜴人目光?
原因也很簡單,不管這段時間它表現的有多好,但它曾經造成的既定事實,卻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
它對愛麗絲等兔人造成的傷害,也永遠無法彌補,因爲那些兔人,幾乎都已經進了它們的肚子,再也活不過來了。
自己之所以一直留着它的性命,一方面是因爲它還有些用,一方面....或許就是在等待着這一刻吧?
由一個真正的,最有立場的兔族人,來決定它的命運。
“就算你....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王座上的美麗女人,深吸了口氣,竭力壓下想要把蜥蜴人殺死的念頭。
在心裏告訴自己,它還有用,等榨幹它最後一絲作用時,她再好好想想,要怎麽處罰它?
直接殺死它?哼,那樣簡直是太便宜它了!
蜥蜴人不知道她的這些想法,聽到她怒喝的瞬間,身體就很沒形象的癱軟在地。
爬伏在地上,嘴裏似乎嗚咽着求饒的話,但因爲過于緊張,說的什麽,就算是離它最近的蜜妮安,也沒有聽清楚。
國王沒有再管趴在地上的蜥蜴人,目光看向蜜妮安時,突然柔和了下來。
隻不過,國王雖然沒有說什麽,站在她身後的蒂莫西,卻不知通過什麽手段,通知了大殿外的守衛。
就見幾隻實力略弱于蜥蜴人的兔人,走進大殿,沖着國王施了一禮後,拖着它就下去了。
看到這一幕,蜜妮安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心裏歎息,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就算黑土地裏兔人的遭遇不是你造成的。
但你作爲上位者之一,殘忍吃掉,殺害了那麽兔人,之後會有怎樣的結局,也隻能看你的運氣了。
“很感謝你爲黑土地兔人所做的一切,也很感謝你救了愛麗絲的性命。”美豔的國王看着蜜妮安,認真的道謝。
蜜妮安連忙沖着她躬了躬腰,嘴上謙遜的說道:“換成任何一人,看到那樣的情況,都不會坐視不理的。”
“不,不一樣。”國王搖了搖頭,明白她說的隻是謙虛的話。
如果随便一人都會解救黑土地中的兔人,它們也不會經曆那麽漫長的苦難了,她可不相信,幾千年裏沒有一個外來者意外到達那裏。
想必絕大多數的人,選擇的都隻是視而不見,而後通過傳送離開吧?
“你不明白,他曾是我無比敬仰的大人,而愛麗絲是他的後代,見到她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麽。”說到這裏時,國王臉上浮現出一絲惆怅。
但她的情緒隻是顯露了一瞬,很快就又被她隐藏住了,看着蜜妮安說道:“爲了感謝你,我可以把這多年積攢下來,修補傳送陣的材料拿出來,除此之外,你還可以提出一個要求。”
蜜妮安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成了,沒想到事情進展還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就是不知道修補傳送陣還缺少那些材料?
她想了想,說道:“我希望您能親自教授愛麗絲魔法。”
把她照顧好,對她好一些,這些話蜜妮安并沒有說出來,因爲她覺得,隻要國王能同意親自教導,那麽這些自然而然也會有的。
國王挑了挑眉:“隻是這樣嗎?”
“隻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