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人一獸人,就來到了兔球它們所在的上空,下方的情況也映入了她的眼簾。
無數隻六族的獸人,此時彙聚在這裏,圍攏在兔球它們的房屋附近,把道路堵的水洩不通。
爲首的,竟還是一隻豺狼族的獸人,體格高壯,渾身肌肉隆起,配上那張狼臉,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兇殘的味道。
“小兔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看到我身後的獸人了嗎?我的要求也不高,隻要你們貢獻出同等數量的兔人,這次我們就放過你們!”
看着抿唇不說話,一臉倔強神色的兔球,豺狼人眼中閃過一抹垂涎,又開口說道:“你是在期待那個人類來拯救你們嗎?”
“放棄吧,她竟然敢不知死活的主動挑釁六族族長,現在....估計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把希望放在她身上,還不如期望我們能少吃點兔人,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最後一句話,它是沖着身後的獸人們說的,呼應它的,是一片嚣張的大笑聲,聲音或尖銳,或嘶啞,或粗狂,風格各異。
隻是笑聲中透出的,卻是相同的意味,沒有人認爲那名人類法師能夠勝過它們的族長!
蜜妮安看着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很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呢。
眼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已經來到她身後,滿臉糾結,一副很想提醒,卻又強忍着不敢出聲模樣的蜥蜴人,吓的它連連搖頭,表示絕對不敢。
和提醒自己的族人不要作死相比,明顯還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更何況,獸群中的蜥蜴人數量并不是很多,絕大多數還是豺狼人,鼠人,和狐人以及鬣狗人。
因爲現在天氣寒冷,蛇族和蜥蜴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天氣,所以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它們會選擇在自己的住處睡覺,節省消耗。
“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已經能夠知道我的生死了?”就在六族獸人猖狂大笑,以爲這些兔人逃不出它們的掌控時,一把清冷好聽的嗓音,突然響在它們的耳邊。
笑聲戛然而止,無數隻獸人,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喉嚨,忽然全部失聲。
被突來的聲音這麽一吓,不少獸人的喉嚨中“咯咯”作響,也不知是因爲恐懼,還是其他。
這其中,又以爲首的豺狼人反應最大,它在聽到聲音的刹那,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
雙腳站立不穩,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它的身後站滿了獸人,它還不知道要退多少步呢。
“怎麽可能?你之前明明被六族族長圍住了,怎麽可能還活着?”豺狼人看着蜜妮安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幽靈般不可思議。
“如果你還活着.....那麽六族的族長呢?它們......”剩下的話,它沒能再說下去,因爲它看到了位于半空中的蜥蜴人族長。
心中陡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蜥蜴人族長爲什麽是這樣的表情?它看到銀發少女爲什麽不動手?
爲什麽會這麽安靜的待在半空中?爲什麽?
“它們?當然再也見不到太陽升起了,至于你們,很快也會去陪它們的!”蜜妮安唇角上鈎,沖着一臉激動的兔球揮了揮手,示意它們安靜,扭臉看着豺狼人說道。
說完這句話,她沒有再給六族獸人反應的時間,心念一動,就見方圓千米内的地面上,突然升騰而起無數粗壯的藤蔓。
“呲呲呲”的聲音絡繹不絕,隻是瞬間,就把這裏變成了植物的王國。
藤蔓交叉而起,阻攔住了在場所有想要逃跑的六族獸人,不容它們反抗的,直接把它們捆綁在内。
其上尖銳的利刺,毫不留情的刺入它們的肌肉,它們的内髒。
“滴答”“滴答”血滴落下的聲音不停的響起,即使無數獸人痛呼出聲,也依舊掩蓋不了它們湊出的樂章。
當蜜妮安突破大魔法師等級後,即使她施展出來的,隻是木系中級魔法,但威力卻已經可以比拟高級,甚至是更高等級的魔法了。
她現在施展出來的藤蔓纏繞,是她改良過的,其上生長的尖刺,威力更大,即使這些獸人皮糟肉厚,也抵抗不了尖刺的攻擊。
她甚至都不需要施展第二個法術,僅憑這一個魔法,就能解決在場的所有敵人。
當等級到達一定程度後,面對她,人數已經沒有任何優勢可言。
唯一有所區别的是,尖刺放血可能需要一些時間,在場的獸人裏,有些生命力頑強的,并不會馬上死亡。
然而,這正是蜜妮安想要的效果,她要讓所有獸人看看,欺負兔人是怎樣的下場!
鮮血很快在這些獸人腳下,彙聚成一片猩紅的血泊,配上在場不絕于耳的哀嚎聲,周圍漆黑幽冷的環境,就像是地獄般恐怖吓人。
就像是兔球身後的兔人,有不少就被吓住了。
解決掉這些不安分的獸人,蜜妮安的目光看向兔球,對她吩咐道:“你們随我來。”
不再管被藤蔓纏住的獸人,邁步向......好吧,準備離開的她,突然發現,周圍已經被藤蔓全部占據了。
目光掃過四周,辨别了下方向,操控着藤蔓讓出了一條道路,向前走去,目光卻看向半空中的蜥蜴人,似笑非笑的說道:“接下來要怎麽辦,不用我吩咐了吧?”
“不用,不用,我來處理,我來處理!”蜥蜴人一疊聲的說道。
目送她和兔人離開,這才從天空中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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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屍骸遍布的藤蔓間,就算是以兔球的膽量,也不由得有些膽寒,心頭再一次的,生出一股慶幸感。
慶幸銀發大人是站在它們這邊的,沒有用這般殘酷的手段對付自己的族群,也慶幸....大人出手幫它們解決了六族獸人。
改變了兔人全族的命運!
回憶起剛剛那一幕,兔球看着大人背影的目光中,透出滿滿的崇敬,剛剛半空中的那隻蜥蜴人....是族長嗎?
面對大人時,态度竟然這麽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