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所有人雖然因爲那股能量瞬間死亡,卻又很快複蘇,可是,醒來的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爲人類了。
通過老人的描述,蜜妮安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喪失類電影,這些死後又複蘇的生物,和喪失極像,但又有不同。
他們不止感受不到痛苦,也感受不到饑餓,終日隻會在船上無意識的遊蕩,幾百年又或是幾千年後,他們終于随着時間的流逝徹底倒下。
可是,這并不是他們的終點。
當他們倒下的瞬間,靈魂就被因爲詭異能量,産生異常變化的這把豎琴禁锢了。
被禁锢的他們,保留着生前最後的模樣,也就是她後來看到的那些,類似于亡靈的存在。
而老人,也同樣如此,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唯一保留神志的人,蜜妮安猜測,可能是因爲老人是豎琴的擁有者。
看着面前的豎琴,她想了想,向它伸出了手,觸碰到它的瞬間,有關于它的情況,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幾秒過後,她收回了手,摸着下巴思索起來,就如同老人說的那般,這把豎琴因爲那未知的能量,變成了不是魔法裝備,卻勝似魔法裝備的存在。
更确切的說,現在的它,和自己之前在神之遺址中,得到的夢海螺很相似,兩者的能力各不相同,但嚴格說起來,蜜妮安覺得,豎琴的能力更爲強大。
靈魂,即使是在這個世界,也是比較神秘和難以研究的東西,如果那些亡靈系的人還在,知道了這把豎琴,一定會爲之瘋狂。
但很可惜,得到它的是蜜妮安。
豎琴的能力很簡單,隻要是在彈奏它過程中死亡的靈魂,都會被它禁锢,當然,它的能力遠遠不止如此。
就如同之前蜜妮安在舊船上,遭遇的那些骷髅海盜的情況一樣,豎琴還能放出這些被禁锢的靈魂,保留了他們生前的肉體戰鬥力。
隻有光明系魔法才能讓他們解脫。
想到這裏,蜜妮安唇角上勾,這點倒是可以用來對付以後遇到的敵人,有什麽是被死亡更可怕的?
那麽毫無疑問是死了之後也不得安息,還要爲殺死自己的敵人幹活!
她有些無奈的想到,看來以後要抽時間學習彈奏豎琴了,額,如果沒有時間學習,豎琴其實也是能彈的,隻是能彈成什麽樣就不敢保證了。
但蜜妮安很快就想明白了,不對啊,她彈奏豎琴的時候,也就代表着她遇到了敵人,誰還管他們覺得好不好聽啊。
咳咳,當然,事情也不能做的這麽絕,畢竟....她作爲彈奏者,也是能聽到豎琴聲的,如果太難聽,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折磨啊。
隻可惜,自己的空間中,竟然沒有一本和豎琴彈奏有關的書籍,不,應該說,是一本和音樂有關的書都沒有,算了,回頭問問西貝爾,查爾斯等人吧。
不過,蜜妮安對此并沒有報太大希望,他們現在都處于少年時期,在這個時期,像他們這樣資質上佳的人,絕大多數人,基本上都把時間花費在了修煉上。
花費大量時間煉制藥劑以及煉金的雖然也有,但占據的比例很少。
至于有時間看閑書的人,就更少了,而音樂,在這個世界,基本上都是那些升級無望,又或是上了年紀的人,才有心情去了解和學習的。
她的目光重又落回豎琴上,分出一絲精神力,在它的身上烙下烙印,但這并不代表她就契約成功了。
豎琴和她之前遇到的所有裝備都不同,不僅僅需要精神烙印,還需要鮮血烙印。
她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小刀,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指,狠了狠心,一刀狠狠劃下。
傷口深可見骨,沒辦法,她的身體有超快速再生這項能力,傷口不深一點,血還沒流出來就長好了。
随着她的動作,指尖殷紅的鮮血立刻湧出,但傷口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着。
看到這一幕,蜜妮安速度極快把手伸向豎琴,鮮血很快觸碰到了豎琴,又轉瞬間融入其中。
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在她的心間升起,随着她心念一動,面前的豎琴,體積迅速變小,化光飛入她的體内。
這也是豎琴和夢海螺不同的地方,它可以被人收入體内,需要的時候再放出來,并且可以随着心意,漂浮在任何位置,省去了很多不便。
不止如此,它還能用精神力彈奏,這又爲蜜妮安之後使用它,帶來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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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天,在這十天裏,他們乘坐的大船又遇到了一次海獸攻擊,被查爾斯輕松解決。
對主修水系和木系的他而言,大海就是他的主戰場,在這裏,可以說隻要沒遇到大魔法師等級以上的法師,和對應等級的魔獸,他不懼任何人或是獸。
除了這件事,大船的航行再沒有遇到其他的波折。
這天早晨,蜜妮安等人剛剛吃過早飯,上到甲闆,船長就走過來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古巴高地馬上就要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蜜妮安等人開心起來,尤其是西貝爾,在船上的這二十多天,每一天對她都是煎熬。
現在煎熬終于要過去了,臉上立刻就揚起了笑容。
“真的是太好啦,還要多久?”西貝爾看着船長問道。
船長向着遠處眺望了一會兒,回答道:“最多下午,就能到了。”
對蜜妮安來說,船上渡過的這些時間,雖說沒有西貝爾那麽難熬,但顯然也開心不到哪裏去,每天除了吃飯,修煉,也就隻有上到甲闆上的時候,才感覺輕松一點。
現在這種有些憋屈的旅程終于要結束了,她心中也狠狠松了口氣,其程度差不多已經能和之前從沙漠中走出相比了。
船隻快到到達目的地的消息,那七個人也很快知道了,而自從知道了這個消息後,他們就上到了甲闆,沒有再回去的意思,顯然,這麽多天在小房間的日子,他們也過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