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音剛落,周圍還沒有離開的小孩頓時投來羨慕的目光,他們隻是幫忙确定了一下,每個人就得到了十枚銅币,如果能帶着法師大人一起前去,得到的豈不是更多?
說不定....能有幾十枚銅币呢,可是,當蜜妮安确定了人選之後,這些孩子卻沒有一個人上前繼續争搶,而是瞬間四散着跑開,去尋找新的客人去了。
這一幕看在蜜妮安的眼中,倒是引起了她的深思,看來這些孩子之間的關系,雖然有競争,但還算是團結。
“法師大人,請走這邊。”她的想法剛落,面前的男孩就看着她出聲說道。
蜜妮安點了點頭,跟在男孩的身後,順着他的指引,很快來到了一座門面精緻,範圍不小的旅館前。
“法師大人,這裏就是利亞旅館了。”蜜妮安金色的瞳孔打量着面前的旅館,這家店雖然說是旅館,但是在她看來,或許稱之爲小型莊園要更合适一些。
門口的位置是一棟結構緊湊的建築,應該隻是爲了接待顧客,同時收取費用所用,而順着這棟建築的,是一圈看着堅固結實的圍牆。
圍牆的範圍很是寬廣,如果隻從圍牆的範圍來看,這家旅館的範圍很是不小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這個地方還不錯。
想到這裏,她随手扔給了男孩一枚銀币:“你在這裏等我一會,當然,如果你有事,也可以先離開!”
“沒有事,沒有事,隻要法師大人需要,就算讓我在這等一天,不,幾天也可以!”男孩看着手中亮閃閃的銀币,眼中露出一絲激動之色,連忙說道。
一枚銀币哎,法師大人竟然直接給了他一枚銀币,要知道,就算是他每天都很努力,一個月差不多也就是掙這麽多了。
有些大方的顧客有時會給的多一些,但再多也都是以銅币算的,最多也就是十來枚左右,而有些小氣的人呢,帶着他轉了好幾個地方,也就是扔給他一兩枚銅币。
所以長時間的觀察,通過人的衣着,年齡,外貌,他慢慢總結了一套自己的看人準則,在看到這個法師大人的瞬間,雖然看不到她的外貌,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定是個大方的顧客。
果然,他的直覺沒有騙他!
蜜妮安走進這家旅館之後,很快辦好了入住手續,繳納了費用,得到了一塊鐵質的号牌,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棟單獨的房屋,外圍被鐵質的栅欄圍着,在房屋的前後,還種植着好幾株高大的樹木,即使在這樣寒冷的天氣裏,樹葉也依舊是綠色的,應該是四季長綠的樹。
她揮了揮手,讓這個侍女下去,自己獨自走進了住房,這棟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她自己一個人住是足夠了的。
就像是她之前猜想的那般,利亞旅館裏面的環境确實很好,房屋規劃的很是整齊,在緊湊的同時,又給了客人足夠的私密空間。
并且還有專門的人在這裏不時的巡邏,這樣的環境以及安全,确實能夠比配的上它的住宿價錢。
走進屋子,蜜妮安來不及打量屋内的擺設,直接進到一間房間中,首先摘下圍帽,緊接着從空間裝備中拿出一件厚實些的重色法袍。
之後她又把自己銀色的長發盤起,做完這些,她走到鏡子的面前,打量了幾眼,點了點頭,還行,因爲她沒有專門的變裝裝備,所以匆忙之間,隻能先這樣簡單的遮掩一番了。
隻要帶上圍帽,厚實的衣服又能遮掩一下她的體型,這樣應該就不會那麽引人注目了。
她很快走出房屋,來到了那個男孩的面前,看到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雙眼還是緊緊的盯着門口的方向,似乎生怕錯過自己一般。
臉上流出一絲滿意之色,看來她的改變雖然簡陋,但效果還算不錯,她出聲提醒到:“現在帶我去百戰酒館。”
她這一出聲,讓男孩瞬間看向她,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迷惑,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臉色恭敬的應道:“是的,法師大人,請您跟我來。”
雖然法師大人的外觀有了些變化,但是聲音卻沒變,所以他很快明白過來,她應該是做了些僞裝。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猜測起來,法師大人爲了去酒館,還專門做了僞裝,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難道說,她是想要發布殺人的任務嗎?不會的,不會的,男孩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法師大人聲音溫柔,又這麽善良,怎麽會去做那樣的事情?
他也沒有繼續思索下去,因爲不管法師大人想要做什麽,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平民能夠幹涉和揣測的,他隻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行了。
想到這裏,他走路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許,他想要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然後返回家中,把今天掙到的金錢給母親。
畢竟......亞羅城的夜晚可不太平.....
跟在男孩的身後,他們在四十分鍾後,終于走到了一家外表普通的酒館面前,就見男孩指着不遠處的酒館說道:“法師大人,這就是百戰酒館了,不管您想要得到什麽消息,基本都能在裏面得到想要的答案。”
蜜妮安金色的瞳孔打量着面前這家,就連牌匾上都缺了個腳的酒館,心中忍不住懷疑起來,外觀這麽普通,裏面能打探到什麽消息嗎?
然而,這個疑問她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再次扔給男孩一枚銀币,說道:“你可以走了。”
看着接過銀币一臉開心,小跑着離開的男孩,蜜妮安向着酒館内走去,推開門的瞬間,“鈴铛”一聲響傳入了她的耳中。
大門後挂着一個鈴铛,每當有人推門進入的時候,它都會發出聲音,提醒酒館的主人,有客人來了。
蜜妮安的雙眼一掃,酒館裏面的空間倒是出乎她意料的大,正對着大門,一張環形桌櫃後,三十多歲正在擦拭杯子的男人聽到聲音,擡眼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