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貝爾聽了亞恒說的話,臉色一變,開口說道:“不行,我要回去救她!”
在她身邊的愛爾莎聽了,緊跟着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說着,就準備驅使身下的契約魔獸調轉方向,往回跑。
卻聽貝爾猛的厲喝一聲:“停下!”
喊完這句話,貝爾扭頭看着西貝爾和愛爾莎說道:“你們這樣過去,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西貝爾心中知道貝爾說的話都是對的,他們這樣過去,不光是救不了蜜妮安,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搭進去。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依舊是一臉任性的看着貝爾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要去!”
貝爾聽了,臉上一僵,忽然洩氣般的說道:“去吧,去吧,到時剛好可以一起和蜜妮安做那隻惡魔的食物,戴夫妮阿姨也不用去救了!”
聽到貝爾提起自己的母親,西貝爾忽然遲疑了。
傍邊的亞恒這時忽然開口說道:“西貝爾,你不要沖動!”
“我也想不沖動,可是那是蜜妮安啊,是我最好的朋友!”西貝爾一臉焦躁的說道。
亞恒身邊的加文也開口說道:“蜜妮安也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可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們要這麽毫無意義的死去!”
貝爾緊接着說道:“至少,不要讓蜜妮安的心血白費,她爲什麽會留下拖延那隻惡魔?爲的不就是我們嗎?如果我們現在就這樣沒有任何計劃的回去,豈不是讓蜜妮安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貝爾的這番話說的,讓西貝爾竟然找不出什麽話來反駁。
隻能一臉糾結的說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這話問出口,大家瞬間沒有了聲音,是啊,那他們現在要怎麽辦?
打又打不過,幫也幫不上,幾個人一時間面面相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糾結中的幾個人并不知道,蜜妮安現在内心的絕望。
她聽着那隻惡魔的大笑聲,在心裏歎息一聲,不愧是以陰險狡詐而著稱的惡魔。
蜜妮安忽然在腦海中對着小白說道:“你現在快點變小,逃出去!你會飛,這隻惡魔追不上你的!”
“不要,主人,就算是我逃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一樣會死的!”小白在腦海中說道。
蜜妮安聽了,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睛,她怎麽忘記了,她和小白簽訂的夥伴契約,這個契約雖然已經是對魔獸最爲公平的契約,可是,如果主人死亡的話,和她契約的魔獸也會死亡。
可是,相反的是,如果魔獸死亡,主人最多實力倒退,損失一部分的壽元。
蜜妮安面前的這隻惡魔笑完,看着她饒有興趣的說道:“那麽,讓我想一想,我要從哪裏開始吃比較好呢?”
蜜妮安聽見惡魔這麽說,整個人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難道這次,她真的就要這麽死了嗎?還是被這隻惡魔吃掉這麽凄慘的死法?
仿佛是感覺到了蜜妮安的想法,她的心髒忽然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撲通”,“撲通撲通”“,越跳越是劇烈。
這劇烈的心跳聲,簡直讓蜜妮安有了一種錯覺,仿佛整顆心都會跳出胸腔一般。
這麽劇烈的心跳聲,沒理由那隻惡魔聽不到。
事實上,它不止是聽到了,竟然還有些享受似的閉上了眼睛:“我仿佛聞到了絕望的味道,哈哈哈哈,再絕望一些,再絕望一些!”
而蜜妮安的心髒跳動的越來越快,快的簡直讓她喘不過氣來,讓她隻想要按住胸口,讓心髒跳的不要那麽快。
可是很可惜,她現在做不到這樣的動作。
而随着心髒越跳越快,越跳越快,蜜妮安渾身的血液忽然也加快了流動的速度,一起向着她的心髒中流去。
不,不對,這麽說或許并不準确,準确的說,應該是流向那顆之前就長在,她心髒另一個空間的小樹中!
而随着身上的大部分血液都流向了那顆小樹中,蜜妮安漸漸感覺全身開始無力,渾身開始發冷,就連她的視眼,仿佛都開始模糊起來。
她這是怎麽了?
難道之前以爲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傷害的小樹,才是最大的禍害不成?意識漸漸有些模糊的蜜妮安,忽然在心中有些自嘲的想到。
她的想法還沒有落下,小樹中忽然傳出了一個有些委屈的情緒,委屈的情緒?
難道在她體内的,正是一顆小樹不成?
小樹仿佛能夠感應到她的想法一樣,這時又傳出了一種肯定的情緒,不過,肯定的情緒傳來沒有多久,就又傳出一種否定的情緒。
到底是,還是不是啊?蜜妮安有些無奈的想到。
體内的小樹感受着她的想法,又傳出一絲小小委屈。
而就在這時,蜜妮安體内的那顆小樹上,忽然長出了一片嫩綠色的樹葉。
那片樹葉看上去青翠欲滴,嫩的仿佛能夠掐出水來,明明看上去那麽柔弱,卻又那麽頑強,那麽堅定地長在那裏,透出了一種融入了生命之中的頑強。
而它的葉脈很清晰,從葉柄向葉間延伸,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美麗的畫!
而随着這片樹葉的長出,蜜妮安原本蒼白的臉上又變的紅潤起來。
并且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明悟,那就是這片樹葉帶給她的能力!
而蜜妮安完全沒有想到,原本以爲不知道作用的小樹,竟然會帶給她這麽大的驚喜。
這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快到在眨眼之間完成。
當那隻惡魔重新張開眼睛的時候,一切就又恢複了正常。
惡魔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怎麽又沒有聲音了?”
說完這句話,又看着蜜妮安饒有興緻的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就從你的腳開始吃起!我要讓你看着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的被我吃掉!我要讓你求我給你一個痛快!”
蜜妮安看着這樣的惡魔,忽然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我想,你做不到了?”
那隻惡魔看着面前面色平靜的蜜妮安,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做不到?我會做不到嗎?你來告訴我,我爲什麽會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