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鑲着黃色的金邊,早晨的陽光透過被微風吹得輕輕拂起的窗簾,照射在躺在大床上睡的正香的蜜妮安臉上,讓她有些不舍的睜開了眼睛。
已經是早上了啊,蜜妮安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還帶着睡意的雙眼,坐起身子,伸了個大大懶腰。
睡的真好,在地下洞窟裏的那幾天,晚上都是她和貝爾換着警戒的,不是她不想讓西貝爾和愛爾莎值夜。
而是實在是不放心她們兩個,怕她們晚上自己一個人值夜會害怕,所以隻能自己辛苦一點了。
吃過早飯,蜜妮安和西貝爾一起來到了學院,在任務大廳的門口見到了貝爾和愛爾莎,一起往裏面走去。
結算完任務,西貝爾和愛爾莎看着蜜妮安手裏的六枚金币,瞥了瞥嘴,有點小小的不滿。
西貝爾更是把這種不滿用語言表達了出來:“感情我們辛苦這麽幾天才掙了這麽幾個金币?”
蜜妮安聽了笑了笑:“現在知道錢有多難掙了吧,知道我們現在每個月修煉需要花費多少錢嗎?”
不等西貝爾回答,接着說道:“最少是這個十倍!”
貝爾忽然說道:“不過每次任務,大頭都不是做任務的這點錢,而是在任務中的收獲,比如….狂暴熊的爪牙,和那些魔晶石。”
西貝爾聽了,一想也是,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一臉興緻勃勃的說道:“那我們現在就去嗎,賣那些東西?”
愛爾莎也是一臉湊熱鬧的表情說道:“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走呗!”
說走就走,幾個人很快到了之前一直停放馬車的地方,停好車,一起向着裏面走去。
一邊走着,西貝爾一邊好奇的問着貝爾:“你說,這些東西大概能賣多少錢?”
貝爾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扭頭看着蜜妮安問道:“你知道嗎?”
蜜妮安睜着無辜的雙眼,一臉“你看我像是知道的表情嗎”看着貝爾。
貝爾無奈敗退,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要多問幾家店鋪,也好心裏有數,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
西貝爾聽了,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她深信,不管在哪個世界,奸商都是存在的,她可不希望辛苦得來的東西被人占便宜。
他們幾個人進了幾家店鋪問過,大概就對價格心裏有數了。
走在路上,西貝爾和愛爾莎在說說笑笑,蜜妮安則是皺着眉頭,看着街邊的店鋪。
有些奇怪,她不過是幾天沒有來到商業街,怎麽感覺每個藥劑鋪子的生意都變的很好?
還沒等她想的更多,就跟着貝爾他們走進了又一家收購魔獸材料的鋪子。
“咦,人呢?這店鋪裏面沒有人嗎?”西貝爾進來眼睛四處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說道。
貝爾眼睛一掃,往房間中間的櫃台那裏走去,手指敲了敲櫃台,看着躺在櫃台後面躺椅上睡的正想的老頭說道:“老闆!醒醒,生意來了!”
“啊,生意!”猛然從夢中驚醒的老頭睜開迷糊的雙眼,順便抹了一把嘴角,把上面可疑的水迹擦除。
站起身子,看着貝爾笑的一臉猥瑣:“不知小少爺想賣什麽東西,不是我說,我這裏的收購價格那絕對是這條街上最高的一家!”
貝爾聽了不置可否,沒有說什麽,隻是從空間裝備中拿出東西,放在櫃台上,讓老頭查看。
“嗯,不錯,成年狂暴熊的爪牙,就是切割的時候有些損傷,不過影響不大,這樣吧,你們要是賣的話,我給你們這個數”老頭說着舉起了五個手指。
“五十個金币嗎?”貝爾嘴裏說道,心裏則是想到,這确實是他問過的最高價格了,之前問的那幾家店鋪,最高的不過是給出了四十金币的收購價格。
正準備點頭同意,卻不防面前的老頭突然開口說道:“錯,是五個金币!”
貝爾聽了,一臉黑線,話都不想多說一句,東西一收,和蜜妮安他們扭頭就往外走。
他總算是知道了,這家店鋪的生意爲什麽會這麽冷清,就沖着這個黑心的老闆,能不冷清嗎。
别家能夠開到四十,三十金币的東西,到了他這裏竟然隻能買五個金币,還說什麽絕對是這條街收購價格最高的一家,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呀,别走啊,價錢好商量啊,不然我給你們十個金币怎麽樣,啊,怎麽樣啊….”出了店鋪的門,還能聽到裏面老頭那喋喋不休的聲音。
愛爾莎“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哈哈,貝爾,你竟然以爲是五十金币,哈哈哈….”
貝爾看着笑的樂不可支的愛爾莎,一臉的無奈,同時也在心裏把這家店鋪加入黑名單,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經過這場事,幾個人商量過後決定去之前的那家開價最高的店鋪,并且,沒有什麽意外的話,以後如果在任務中有什麽意外收獲,應該都會賣給那家店鋪。
因爲他們不可能每次都專門花費時間去詢問哪家的店鋪的價格最高,也就是第一次,因爲不了解,所以多問了幾家。
商量好了之後,幾個人又往回走去。
還沒走到那裏,遠遠的就看見那家店鋪傍邊的藥劑鋪子門前好似吵吵鬧鬧的。
西貝爾這個愛湊熱鬧的,一看有熱鬧可看,拉着蜜妮安的手就往那裏走去。貝爾和愛爾莎隻能跟在無奈的跟在後面。
走的進了,就到人群裏面傳出的争吵聲:“老闆,做生意不能這樣做吧,我們幾個好不容易攢夠錢一人買了一支止血藥劑,就是爲了保命用的,可是現在呢我這兄弟喝了你這藥劑,血沒有止住不說,怎麽身上還有中毒的迹象了!”
“誰知道你是從哪裏買的藥劑!我這店鋪開了都有十多年了,從我這賣出去的藥劑從沒有出過問題,你可不要污蔑人!”
被西貝爾拉着的蜜妮安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中,就看到一群傭兵打扮的人,擡着一個擔架,上面躺着一個面色有些發青的青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