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蜜妮安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做人小老婆的不好之處了,不管是在哪個世界,小老婆都是不被人保護的。
雖說在平常時候可能吃穿用度上區别不是很大,但是隻要遇到事情,就能夠看出來了。
如果當年是大夫人被人密謀殺死了,蜜妮安就不信家主會不徹查這件事情,但是死的僅僅隻是一個小老婆,就算是家主想要徹查,估計也會有數不清的人出來阻止的。
不過,蜜妮安猜測,這或許也和祖母奧蘿拉沒什麽背景有關。
畢竟今天見過二夫人戴安娜的穿戴以及随手給出的禮物,在結合之前在公主嶺時候家裏的資源,不難得出這一個結論。
那就是在公主嶺,蜜妮安享受的資源,應該都是父母自己奮鬥出來的。
當蜜妮安從思考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父親和祖母戴安娜的談話也到了尾聲。
“其實他心裏還是有你的,不然,當年也不會派你去公主嶺,那其實是對你的一種保護”戴安娜看着泰倫斯說道。
聽了戴安娜的話,泰倫斯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不過倒是沒有出聲反駁。
看到泰倫斯沒有出聲,戴安娜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明天晚上有家族宴會,估計過一會就會有人來告訴你了,我提前先給你說了。
這次,不隻是我們嫡系的人,還有許多旁系的青年才俊,你可要來,畢竟你也要讓孩子們做交幾個朋友。”
泰倫斯看着戴安娜說道:“我知道,我會去的。”
戴安娜笑了笑“那就好。”
忽然又想起什麽看着泰倫斯說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去看你父親?”
“明天一早我就準備過去,這次有東西要交給他”泰倫斯回答道。
“東西?什麽東西?”戴安娜有點好奇的問道。
泰倫斯賣了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戴安娜笑了笑也不在意“我等會派人送些日用品過來,那些人之後就先留在這裏,就算你不需要人照顧,蜜妮安和小埃文也需要。”
泰倫斯這次沒有推辭,而是笑着道了謝。
等二夫人走了,蜜妮安去後院練完體,在水井裏打完水正端着水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就見她的房間門口站着一個侍女。
這就是二夫人派來的人了,那侍女一看見蜜妮安,快步走上前來,接過水盆看着蜜妮安說道:“小姐,現在天氣雖然溫暖,可還是有些涼,我已經吩咐廚房燒上水了,應該馬上就好”。
“你是二夫人派來的嗎?”蜜妮安看着侍女問道。
蜜妮安一邊問,一邊打量着這個侍女。
年紀應該不大,最多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看上去卻顯得很是沉穩,應該不是一般的侍女。
“是的,二夫人派我來伺候小姐”侍女對着蜜妮安行了個禮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蜜妮安問道。
“您叫我維拉就好”侍女看着蜜妮安說道。
吃過晚飯,蜜妮安早早就睡下了,沒辦法,雖然在飛舟上的日子身體并不是很累,可是心累啊,再說她還是一個孩子,所以偶爾的睡眠還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第二天一早蜜妮安起床收拾好自己,來到餐廳跟家人吃過早飯就出發了。
路上,蜜妮安注意到,隻有少量的侍女或是侍從看到父親會停下行禮,但是大部分的人隻好奇的看了他們一行人一眼,并沒有做出什麽舉動,顯然,十年的時間沒有回來,使得父親仿佛快要被人遺忘了一般。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主宅的面前。
在主宅的門口有四個侍衛守着,父親向着侍衛們表露身份之後,其中一個明顯是頭頭的侍衛沖着另外一個侍衛試了個顔色。
然後對着父親說道:“請您稍等,我正派人前去詢問。”
泰倫斯點了點頭,表面上沒有說什麽,卻是在心裏歎息了一聲,十年沒有回來,連門口的侍衛們都換了,不再認識自己了。
蜜妮安很快看見那個前去禀告的侍衛跟在一個人身後出來了。
隻見那人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紀,穿着貌似是管家的服飾,長相倒是正常,就是那個鷹鈎鼻破壞了整體的形象,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反派人物一樣。
而當這個人一開口,蜜妮安就無比确信了一件事,這人妥妥的就是一個反派啊。
“哎呀,看看這是誰來了,這不是七少爺嘛,在公主嶺呆的好好的,怎麽回來了呢”管家模樣的人看着泰倫斯說道。
泰倫斯輕蔑的看了這人一眼“西澤,我回不回來不用你管,我隻問你,父親在裏面嗎?”
西澤管家被泰倫斯那輕蔑的一眼看的怒火中燒,多少年了,沒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了。
他作爲家主的管家,幾乎可以算是家族最爲親信之人,哪個人見到他不是客客氣氣的,隻有泰倫斯,一直用這種眼光看着他,不過他忍,因爲你看,現在機會不就來看嗎。
西澤看着泰倫斯冷笑了一聲說道:“大人正在處理公務,專門吩咐我,閑雜人等一律不見。”
蜜妮安聽了,還沒有等父親有所反應,自己倒是已經氣的不行了,什麽叫閑雜人等,父親作爲家族的兒子,怎麽能是閑雜人等。
不過泰倫斯的耐心顯然已經快要耗盡了,看着西澤說道:“我有非常重要的東西要交給父親,請你讓開。”
西澤嗤笑一聲“我不讓開又會怎樣。”
泰倫斯從空間裝備中拿出一把長槍,看着西澤說道:“那就看是你的命硬,還是我的槍硬了。”
西澤色厲内荏的說道:“你敢,你就不怕家主怪罪嗎。”
“我倒是想知道在父親的心裏,是你的分量重還是我的分量重”泰倫斯看着西澤淡定的說道。
西澤站在那裏,看着泰倫斯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最後還是妥協了。
“哼,讓你進去又能怎麽樣,到時候被家主怪罪可怨不了我”西澤沖着侍衛們使了個眼色,幾個侍衛忙讓開了道路。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泰倫斯帶着一家人走了進去,丢下了這樣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