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方法?”克勞斯看着姜白。
“這家夥的自爆,會投放出九星級巅峰的火焰,并會被無盡的飓風攜帶覆蓋向大半個愛麗維亞大陸,而你在身爲九星木系巅峰魔導師的同時,還是一個擁有空間天賦的大魔導師,所以...”
“所以,你是想讓我把這些從魔法陣穿出的火焰,全都給不間斷的傳送向遠離十二王國的世界各地裏去?”
克勞斯算是明白了姜白的意思,不過他卻在思考了一番後,搖了搖頭道:“雖然我的空間能力應該可以算作是整個大陸上最強,但面對這麽大範圍的火焰,我也根本不可能全都給傳送到,最多,也就隻能傳送部分。”
“這就不用你費心了,你隻需要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制造出一個足夠大的傳送空間,然後維持住魔力的輸送就行。”姜白道:“看見我腳下的十禁陣了嗎?”
“萦點轉移..果然,你們在對抗羽龍的時候,還是啓用了這個大陣嗎?”克勞斯在看見姜白腳下的十禁陣後,腦海裏不知閃過了多少記憶。
“米雅那孩子,現在怎麽樣了?我記得我走的那年,她才剛出生不久吧...”他問道。
“長得挺漂亮的,是個十足的美人。”姜白回答道。
“我就知道,這孩子長大了,絕對不會比她母親差...”
“聽你說的話,怎麽感覺你年輕的時候也追求過米雅的母親?”
“那時候,米雅的母親可是整個彌亞王國裏的第一美人,我、奧托拉夫、還有米雅的父親,伊格納茨國王,都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但是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最尊貴的國王陛下是嗎?”姜白無意道。
誰知,克勞斯卻是狠狠地瞪了姜白一眼,“紗琳可沒你說的那麽虛榮膚淺。”
“那也就是說,你們倆都比不上伊格納茨國王,沒他有實力,有内涵了?”姜白又笑着打趣道。
這回,克勞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是看着遠方随時都處在了爆炸邊緣的羽龍,歎了口氣道:“所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想到了什麽方法來對付這頭羽龍?”
“嚯,你這轉移主題的水平還挺厲害,完全不動聲色,讓人絲毫也察覺不到。”
克勞斯:“......”
...
“越來越強烈了..”
“嗯,我能感覺到,它身體裏的能量已經超過了負荷。”
“你做好準備了嗎?”
“我已經凝聚好了空間之力,随時都可以釋放出來,倒是你,年紀才這小,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是雙系的九星魔導師嗎?”
“當然。”
“真沒想到,我的學生,居然會教出一個比他自己還要強了無數倍的學生。”
“過獎。”
兩人之間的對話很雜。
從開始到現在,幾乎都是在聊一些有的沒的,從陳年往事到問起姜白最近彌亞王國所發生的一系列大事,再到姜白在未來那八年内,遇見他,以及遇見他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甚至是羽龍長得很醜,還沒有變異獸好看之類的話題。
其實他們倆自己也知道,他們現在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靜,之所以在這樣找話題聊天,全都是因爲想緩解内心的恐懼罷了。
克勞斯,是害怕彌亞王國會從此覆滅,因此神情格外凝重。
而姜白,則是因爲害怕自己無法再回到本來的世界。
就這樣,一晃,又半個小時過去。
“來了!”
當姜白瞪大眼睛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
被黑焱瘋狂灼燒着内髒的羽龍,終究是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痛楚,在發出了凄厲的哀吼之後,瞬間爆裂了開來。
頓時,以羽龍的身體爲中心,爆炸所産生的熱浪,伴随着風暴席卷的深紅色火焰,飛快的自四周擴散了開來。
炙熱,壯觀!
席卷而來的熱浪,其沖擊力,甚至隐隐的令他們二人都感覺到了窒息的程度。
“巨空間·定點傳送!”
邊長足有近百米的四方形空間頓時出現在了克勞斯舉起的雙手之上。
姜白呼了口氣,同時也開始施展出自己改良後的禁術:“狂襲·強湧風暴!”
他話音剛落下,近乎有十幾道不下于之前斯蒂爾所施展出的禁術風暴,同時憑空開始湧現。
朝着森林入口結界處湧來的火海及爆炸威能,盡數被他的狂風給卷動着接連朝向克勞斯所施展出的傳送空間湧了進去。
“姜白,有火焰從左邊漏出去了!”克勞斯忽然提醒道。
正在瘋狂的制造着飓風的姜白,轉過頭,正好就瞧見了大量自結界縫隙中往後竄出的火浪,于是又是一道強湧風暴甩了出去,堪堪把即将竄出的熱浪立即又席卷向了克勞斯的空間之内。
火浪和爆炸依舊在持續着。
羽龍的屍體處産生出了一個高聳入天的蘑菇雲,至今都并未消散。
随着時間的推移。
“按照這種爆炸持續的威能,我們似乎撐不了太長的時間!”克勞斯滿頭大汗的道。
很顯然,長時間維持着傳送空間的生成,盡管有十禁陣給他回複着魔力,卻也已經開始讓他吃不消了。
“快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再多撐一會兒,大家就都能安全撤離出去了...”
同樣被汗水浸濕了整個身體的姜白,緊跟着也是氣喘籲籲的說道。
...
與此同時。
各臨近邊界的王國之内。
數萬平民早已在趕回的精英戰士們的指揮之下,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挨個有序的在注射進入了呼吸劑之後,紛紛逃離向了黑牆外圍。
“媽媽,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一男孩兒扯了扯母親的衣角,滿是純真的大眼睛内,充斥着對壁外的無盡好奇與畏懼,“媽媽,你不是說過,外面的世界,到處都是可怕的,會要吃人的怪物嗎?”
“所以啊,騎士叔叔們現在正帶我們去往更好的地方,一個可以遠離這些怪物們的地方呢。”
“那媽媽,我們還會回來嗎?”小男孩兒癟着嘴,轉頭看向已經越來越遠的黑色牆壁。
那裏,似乎充滿了他和小夥伴們玩耍,以及每天跟着老師學習劍術及魔法的回憶。
“會的。”女人微笑着摸了摸男孩兒的小腦袋。
“總有一天,一定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