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在武俠世界中,一晃,又是半年過去。
整個廣原内,盟主姜白的名号早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可對于姜白的相貌,卻是衆說紛纭的。
這也無怪,姜白每次行俠仗義之時,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抵禦蒙族入侵的各方戰場上,他總是沖刺在最前線,可一當戰事結束掉以後,再回過頭來,便已經見不到他的身影了。
因此,與他并肩作戰過的江湖中人都認得他的樣貌,可普通的民衆卻不得而知。
有說他是六七十歲的仙風道骨之人,有說他是中年沉穩大氣之人,當然,也有說他是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後生的,不過大都不信罷了。
值得一提的是,這足足半年的奔波,也終于使得蒙族慢慢偃旗息鼓了下去,侵略一次比一次無力,已然再沒了初時的勇猛。
蒙族将領們,更是在戰場上一聽聞姜白的名号,便已聞風喪膽,士氣衰落,不戰而敗。
“盟主,依我看,頂多再過上半年時間,這蒙族,必定會夾起尾巴滾回他草原當中。”各派掌門表情格外興奮的道。
“是啊,這半年來,盟主帶領我們擊潰了無數蒙族大軍的入侵,哪次不是凱旋而歸?”
“依我看呐,這蒙族的小兵小将,在盟主的面前,就跟那地上的螞蟻一樣,不堪一擊!”
大廳内,姜白看了眼坐在上座的古軒揚,以及身後站着的徐常清和侯二壯等人,笑着道:“古掌門,既然期限已到,今日在座的各派掌門也都已經來齊了,我想,是時候該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了。”
“盟主,你确定要這麽做?”古軒揚道。
“那日我和你講的明明白白,你也已經答應了我,現在要想反悔,可是來不及了。”姜白笑了笑,在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表情下道:“諸位,我已經決定,即日起,從盟主位置上退身下來,之後的大小事務,全都交由古掌門來處理,你們可有異議?”
“這...”
“這好端端的,盟主您怎麽能說不幹,就不幹了呢?”
“盟主,還望三思啊!”
“是啊,盟主,這段時間裏,大夥兒都已經被您的才幹還有智慧給深深折服了啊!”
“行了行了,别勸了,再怎麽拍馬屁都沒用,我心意已決,你們就算有異議,我也不聽。”姜白攤了攤手,“再過幾日,我就要離開了,就算你們把我給綁在這裏,我也還是要離開的,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良久後。
“盟主,好端端的,我們怎麽可能會綁住您呢。”
“哎,既然盟主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絕不會勉強于您,隻是盟主在任期間爲我廣原所作出的貢獻,我等永世都會銘記在心!”
“這盟主之位,交由給古掌門,我們也放心。”
“吾等,參見古盟主!”
“參見古盟主!”
“起來吧。”
“是,盟主!”
...
“你這番準備離去,可是應了那天人的号召?”古軒揚輕撫着胡須,落下手中黑子,笑着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姜白回道,“不過我很好奇,那日在比武之前,你突然聽到的天人之音,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況?”
“說起來,我也并非十分清楚,隻知道,腦海裏突然傳起了一道聲音告訴我,一旦上場與你交手,成功奪得這盟主之位,我便能步入先天之境,甚至還能獲得那所謂永生的機會。”
“現在想想,隻道覺得,像是入了魔一樣,記憶也變得模糊了許多。”
“那之後,你腦子裏還會再出現那樣的聲音嗎?”姜白問。
“從那之後,便再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了。”
古軒揚搖了搖頭。
至今爲止,他都不太明白,當日,自己爲什麽會聽信腦海裏的那道聲音。甚至于到了現在,也依舊對那所說的“永生”二字而感到深信不疑呢?
還真是奇怪得緊。
“原來如此。”姜白點了點頭。
“古掌門,你又輸了。”
“盟主的棋力還是如此精湛,老朽實在是比之不上啊。”
“小意思,小意思,都是天賦問題。”
“我準備在任盟主這段時間,待得蒙族徹底撤出我廣原之後,便将掌門之位交由常清來繼承。”古軒揚看向了站在遠處守着自己的徐常清和侯二壯二人,“我也是時候,該歸隐山林,避開這世俗的紛擾,安享一下晚年了。”
“那家夥,确實是個當掌門的料。”姜白笑着道,“如此,也是時候該和你們說聲再見了。”
“侯二壯!”
“怎麽了,白大哥。”侯二壯撓了撓頭,小跑了過來。
“這本秘籍,我就送你了,能不能練成,就全看你自己的天分了。”姜白把一本藍色的簿子交到了侯二壯的手中。
“這是?”
侯二壯低頭看了一眼,“疾風劍訣?”
“白大哥!”
可當他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姜白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了原地,不見了蹤影。
...
“姜郎,你可真的要離開了?”
“算算日子,也就還剩下不到三天了。”
“可你要是走了,我和青竹姑娘可怎麽辦?”白若凝這時候突然道。
姜白連忙看了眼徐香婉的眼色,見其臉上并未出現任何吃味的表情,不由的又是一陣疑惑,“婉兒?”
“徐姐姐,可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白若凝湊過去挽起了徐香婉的胳膊。
這半年的時間裏,她與徐香婉每日相處之下,興趣相合,且也都喜歡着姜白,久而久之,早已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至于袁青竹那邊...
“青竹姑娘能爲了姜郎,甘願舍身送命,我還有什麽好嫉妒于她的呢?”
這個時代,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
雖然她們也都想姜白隻愛自己一個,可,與其獨自一人背地裏痛苦一生,又爲何不能放寬心去釋懷呢?
再者,姜白再過三日就要離去。
這樣一來,在等他歸來之時,好歹也有個伴兒不是?
“我...”姜白有些猶豫,“我這次回去,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回來,讓婉兒一人等我,都已經是太過意不去,我不想再耽誤了若凝和青竹二人...”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比我們女兒家還墨迹。”袁青竹被顧荃從椅子上推了進來,氣色紅潤的道:“我和若凝妹妹都已經這樣明示,非你不嫁了,你還畏畏縮縮的,是不是男人?”
“沒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呀?”白若凝跟着附和。
姜白嘴角一陣抽搐。
“我是不是男人,你們問你們的徐姐姐不就知道了?”
徐香婉聽了,頓時俏臉兒一紅,一把掐在了姜白腰間的軟肉上:“你在瞎說些什麽呢。”
“哈哈哈。”白若凝和徐香婉緊跟着捂住小嘴輕笑了起來。
“這事兒啊,依我看,就這麽定了,明天就找人來張羅張羅親事,準備成親。”同一時刻,霜映柳也已經走了進來。
“師傅!”徐香婉喊了一聲。
“都到這時候了,還叫師傅呢?”霜映柳白了她一眼。
“娘...”徐香婉立馬有些羞澀的看了眼姜白,改口道。
“憐兒,這三位姑娘,個個貌美如花,且心地善良,你要是敢虧待了她們之中的一個,娘定不會輕饒了你,聽明白了嗎?”
“明白!”
姜白很享受這一刻。
同時,也隐隐的有些擔憂。
自己,究竟還能不能回到這地方來?
按照系統之前隐晦的給出的那些提示來看,這似乎都是有可能的。
可,方法究竟是如何呢?
是通關了所有系統所給出的任務,在每一個位面曆練中都生存下來以後,就有機會能重返到之前的世界中去嗎?
他并不清楚,但也不願去想。
至少在當下這段時刻,他是不願去細想的。
他現在滿腦子隻想的是,這剩下三天的時間,洞房花燭,是集中在一天來辦,還是分開成三天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