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的浏覽了一番,這兵器譜譜上有名的總共也就二十六位。
其中,除了那個用掌的令他印象深刻以外,剩下的,他頂多也就隻記得兩位:
一個是位列第一的疾風劍,季冠宇,一個則是位列第七的幻影飛刃,左萬春。
前者是因爲處于對第一名的好奇,自信看了下資料介紹,據說是廣原紹州人,曾爲江湖六門之一,萬劍門的弟子,後在劍道一途上有所頓悟,于二十年前在七山嶺擊敗了當時已成聯合之勢的五大邪教教主,位列兵器譜上第二位的鑿山斧,申屠浩歌。
後者則是因爲之前偶然得知過姓名的緣故,知曉了左萬春乃現閩陽教總教長老,于是有心記下。
隻不過,倒讓他覺得感興趣的是,第一位季冠宇與第二位申屠浩歌的事迹。
兩者,一人是武林正派萬劍門的弟子,一人是五大邪教聯合之時所推舉而出的教主。
從譜上所記錄的年齡來看,當時的季冠宇不過也才三十出頭,可申屠浩歌,卻已有五十有餘,可雙方卻就是在七山嶺前大戰了一天一夜,鬥得個旗鼓相當,直至最後,季冠宇憑借體力上的優勢僥幸勝得個一招半式,故才有此排名。
不過從那天之後,足足二十年過去,兩人仿佛銷聲匿迹了一般,世間再無他二人的消息。
“小二,這季冠宇和這申屠浩歌的消息,你可知道個一二?”姜白合上了兵器譜,向店内的小二問道。
店小二拿着壺茶水,笑嘻嘻地走到了姜白的面前,“這位客官,這疾風劍和鑿山斧二人自七山嶺一戰之後,二十年不見蹤迹,世人幾乎不知他二人消息,就連這兵器譜上的排名,近幾日都快要替換掉了。”
“哦?請問一下,這排名,爲何會被替換掉呢?”徐常清也來了興趣。
“客官有所不知,這編寫兵器譜的百曉書生段義,自最初第一本冊子流傳于世間時就曾說過,這兵器譜上的排名除被人殺掉頂替以外,唯一被替換掉的方式,也就隻有生老病死,由後續排名逐一往前頂上。”
“這第一第二位已有二十年世間未曾出現在江湖之中,一直無法确認究竟是死是活,可這好歹也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倒挺貼切,那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我聽說,段義最近這些時日,已經有意要将他二人從兵器譜上除名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店小二,你知道得可真多,不過我很好奇,是不是每個負責端茶倒水的夥計都像你這樣消息靈通的?”姜白好奇道。
“這..客官,小的在店裏待了這麽多年,這見過的客人沒有數十萬,也有數萬了,道聽途說來的八卦消息自然不少,讓您見笑了...”店小二立馬谄笑着道。
“沒事兒,我就随便問問,你自個兒忙去吧。”姜白揮了揮手道。
“好嘞,客官,您請慢用,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我就是。”
店小二繼續忙活去了,可聽完後的程蘊卻是撇嘴道:“什麽疾風劍鑿山斧的,這兵器譜上的第一第二說得倒是厲害,比起咱師傅來也算不得什麽。”
“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麽師傅沒有上到這兵器譜上?”姜白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排名從最初誕生以來,之後的更換方式多是以挑戰成功後更替甚多,像師傅這樣的高人,又有何閑心去争這世俗上的名聲?他老人家要是真想上榜的話,那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想來都太欺負這些榜上之人了。”程蘊接着道,語氣中無一不透露着對古軒揚的敬仰。
“師姐說得都對,那咱能吃飯了嗎?”姜白又說了句。
...
一日之後,藤山之上。
“久聞徐賢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啊。”一頭發半白,身着碧綠長袍的男子從廳内走了出來,滿臉笑意的迎向姜白等人。
“袁掌門實在是過獎了,師尊吩咐我上山,即是爲了三月之後武林盟主一事,特親筆書信一封,還望袁掌門過目。”徐常清将古軒揚教給自己的信遞給了袁衆生。
袁衆生從徐常清手中接過,略一過目,點了點頭道:“幾位近幾日來舟車勞頓,就在我這寒舍之中休息數日再走如何?”
“謝過袁掌門好意,隻不過師尊吩咐我等辦完事之後務必要速速回山,弟子也不敢多加逗留,還望掌門見諒。”徐常清拱手推辭道。
“也罷,代我向你師傅問好,待得有空,老朽定當親自上門拜訪。”
“常清定将此話帶到。”
“師傅,不好了,大師姐的病又犯了,這都已經咳出血來了!”
姜白幾人正欲調頭下山,門外,一年輕弟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你說什麽?!快帶我去看看!”袁衆生立刻跟在了弟子身後,扭頭道:“徐賢侄,請恕老朽無法遠送,德有,替我将徐賢侄等人護送下山。”
“是,師傅!”
見袁衆生慌忙離去,程蘊在徐常清耳邊道:“大師兄,我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徐常清略一斟酌,便點了點頭,幾人立時跟在了袁衆生的身後。
沿着碎石路一路來到了一座庭院内,敞開的房門中,幾人剛走到門前,便看見了一捂着胸口不停咳嗽的女子,在袁衆生的攙扶下,一口鮮血吐在了面盆當中,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臉色蒼白如紙。
“竹兒,你沒事吧竹兒,這可如何是好啊,大夫呢,快去把大夫給請來!”
“大夫剛才已經來過了,說是..”一名弟子站在一旁支支吾吾道。
“說是什麽,你倒是趕緊說啊!”袁衆生急道。
“說是,自己的醫術有限,大師姐這病,幾乎是無藥可醫。”
“什麽?!”袁衆生兩眼一瞪,“這都是請來的什麽庸醫,趕快,再去請倏城中最好的大夫來,有多少給我請多少!”
“是,師傅!”幾名弟子立馬躬身倒退。
“爹..爹...”
“竹兒,爹在這兒呢。”
“爹,我知道..咳咳..自己活不長了...你就别再折..咳..折騰師弟師妹們了。”
“怎麽會呢,有爹在,竹兒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不就是個小小的風寒嗎?很容易就會痊愈的。”
看着袁衆生抱在懷裏咳嗽不止的女子,姜白略微的觀察了一番後,随即挑了挑眉毛。
“這姑娘,該不會得了古代才會被稱之爲的絕症,肺結核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