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一起過來跳舞啊。”蔣正國扭着屁股也跟着沖到了火堆旁,“哦,對了,俺都忘了,你腿瘸了,跳不了,哈哈哈。”
姜白翻了個白眼。
先不說咱腿已經痊愈了,就算我腿瘸,你丫的至于笑得這麽開心嗎?
更何況,你們那也叫跳舞?
簡直就是尬舞好吧?
姜白把手裏林潇潇遞過來的拐杖一扔,立馬就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蔣正國還有王飛飛等人的旁邊,跟個小老頭似的做起了廣播體操。
一群人指着姜白嘲笑着他,而姜白也是絲毫不以爲意。
在末世裏待了這幾個月的時間,他壓根兒就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放松過。雖然即将快要離開了,卻不知怎的,心裏隐隐的産生出了一絲不舍的情感。
明明..以後都不用來這随時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鬼地方了。
“我特麽..怎麽這麽想哭啊...”
看着那沖着他笑的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他的眼眶突然變得有些濕潤,思緒沉浸在了這段時間所經曆過的每一件事情的點點滴滴上。
這一次冒險,或者應該說成是旅途,是他活了這麽多年以來從未經曆過的,也肯定是至今爲止最令他難忘的一段回憶。
如果按照系統所說的,他真的有可能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上了,那麽,就在心底衷心的祝福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能一直健健康康的生存下去,直到末日結束的那一天吧...
【主人公是否已經決定要返回原世界】
【如點擊确定,當前世界的時間将不會因爲您的返回再度停止,而是會以正常的速度繼續流逝】
看着系統所給出的這兩道提示信息,腦海裏充滿了萬千思緒的姜白正欲開口回答“是”字,卻是在這時候,一抹寒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鋒利的匕首在即将快要戳入到姜白後腰的那一刻,被他給猛地反應了過來,側了側身位,刀尖緊緊隻是劃破了他的衣服,留下了一條小口子,并未傷及到要害。
而姜白在轉身過來的一瞬間,手裏的黑泣也已經是跟着落下。
他能感覺到對方用匕首刺向自己時那股濃郁的殺意。
既然有人想要他死,那他同樣也不會心慈手軟。
刺啦—!
這一刀,深深地鑲入了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這是一名頂着頭亂糟糟的頭發,整張臉被泥土及灰塵給蓋住了容貌的年輕女子。
她在偷襲姜白未果後,挨上了這一刀,竟是突兀的咧開了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姜白,你别以爲你躲過了這一刀就沒事了,我在刀口上塗了喪屍血,你的腰已經被我劃破了,你肯定..也會變成一隻..變成一隻..喪...屍...”
“哇!”
女子在斷斷續續說完了整句話後,一口鮮血猛地從嘴裏噴射了出來,随即便躺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而姜白,以及站在周圍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王飛飛等人,也是在第一時間内聽出了這名死去的女子的聲音。
“馮筱倩?!”王飛飛驚訝的叫道。
他趕緊跑過去掀開了女屍頭上的劉海,仔細一瞧。
這蓬頭垢面的女人,不是馮筱倩,還能是誰?
不過現在最關鍵的可不是這女人究竟是不是馮筱倩的問題。
此刻的姜白,被匕首給劃破了的側腰上,點點黑血已經從裏面開始滲透出來,傷口處已經明顯的開始有着腐爛的趨勢。
不同于黑泣所帶來的狂躁感,最原始的嗜血渴望已經慢慢地湧入到了姜白的腦海當中。
僅僅隻過了不到半分鍾的時間,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一絲想要啃食人肉的欲望。
“姜白!”
“白哥!”
楚朗和蘇苟等人齊齊邁着步子沖了過來。
可就在他們剛剛擡腳邁出的一瞬間,姜白卻是身形一個踉跄,在快要栽倒在地上的那一刻,陡然間消失在了原地。
隻剩下充斥着血腥味的空氣,以及衆人滿臉疑惑的驚詫表情...
......
姜白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視野逐漸變得模糊,這二十四年來的所有記憶仿佛像是放幻燈片似的在自己的眼前一張張滑過。
不過好在,他在即将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動作迅速地點下了确認按鈕。
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快要死去的這一瞬間,所産生出的這一想法究竟是不是正确的,如果是錯誤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
臉有些癢癢的,耳邊充斥着早已經習慣了的鼾聲。
姜白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從地上坐起,查看了眼四周的環境,立馬便撩起了自己的衣服,看向了腰間的傷口處。
那剛剛被馮筱倩用匕首劃出來的傷口依舊還印在上面。
嶄新的十分清晰,甚至依舊還在流血。
不過,令他興奮的是,這血,竟然是鮮紅色的,而并非他穿越回來前那一刻所滲出的暗黑色。
“果然不出我所料嗎?”
之前系統有說過,異世界内的喪屍病毒在被他攜帶到自己的原世界當中的時候,因爲世界規則截然不同的緣故,因此會完全無效化。
如此一來...
“這麽說的話,我現在體内的病毒已經完全消失掉了,我不用變成喪屍了?”
【回主人公,因爲規則如此,病毒的确已經從您體内自動消失掉了,因此您不必太過擔心】
卧槽,還真是這樣啊!
姜白欣喜的有些手舞足蹈,也不管正熟睡着的窦小新,兩三步沖到了陽台上,張開了雙臂大喊:“地球萬歲!!!”
樓下的路人則是又一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了他。
“大清早的,你發什麽神經啊?”窦小新迷迷糊糊地撐起身來對着他道。
“沒事兒,你接着睡,我去洗個澡,待會兒吃午飯的時候叫你。”姜白攤了攤手,随即匆忙地朝着浴室跑去。
而窦小新則是打了個哈欠,一臉瞌睡的撓了撓頭發,“怎麽感覺,這家夥的衣服好像挺眼熟的啊,總感覺在哪裏有看見過...”
搖了搖頭,懶得再想姜白爲什麽會一大清早起來換好衣服,站在陽台上歌頌自己對于地球的喜愛,閉上眼睛,又一次的酣睡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