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原本是開陽村的村民,從小在山村裏長大,學習成績優異,人長得又漂亮,村裏不少的青年都很喜歡她。
不過,卻跟大多數農村的孩子一樣,雖然她在去年考上了淮水市内的一所重點大學,可奈何家裏沒有足夠的錢去繳納學費,再加上她是女孩子,因此父母并不想把錢浪費在她身上,而是把錢都存了下來,想要留給她那還在讀高一的弟弟。
盡管她弟弟的學習成績還不及她一半好。
可事實就是如此,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在他們的村子裏早已經根深蒂固,她雖在内心深處經常埋怨上天的不公,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選擇了接受。
于是,今年年剛一過完,她便從村裏來到了岩泉縣這座小城。
最初還找了兩份相對比較輕松的工作,但或許是長得太過清純漂亮的緣故,她的兩任上司都有着想要對她圖謀不軌的想法,因此在幹了沒多久後,她就選擇了辭職。
再之後,在一昔日老同學的介紹下,來到了這家工廠開始起了加工罐頭的工作,雖然每天都待在廠裏加工罐頭,一星期隻休一天假,日子過得很累,但這裏的工資待遇卻也還算不錯,至少能讓她填飽肚子後還能有閑錢寄回家中,給父母還有弟弟當做零花。
可就在快兩個月以前,原本還算平淡的生活突然就不複存在了。
末世爆發了。
慘叫聲不絕于耳,吃人的怪物遍地都是。
她想回家,可村子裏縣城太遠,照外面的混亂程度,她估計自己隻要一出去,不出一分鍾,就會變成喪屍的口糧。
所幸的是,工廠裏有吃不完的加工罐頭。
并且,他們廠裏當天在負責生産的人,并沒有任何人被感染過。
不過,在困在廠裏半個多月之後,她開始發現,那十幾名男工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漸變得奇怪了起來,直到不久前。
“老鄧,不如我們今晚就把她給辦了吧。”
“是啊,老鄧,你看那姑娘,多水靈啊,不就是你侄子介紹進來的嗎,現在都特麽世界末日了,有誰還能管得到我們啊?”
“你要想想,我們以前哪兒能幹到這麽好看的姑娘啊?那細皮嫩肉的,嘿嘿嘿,想想都覺得心癢癢。”
“不行,絕對不行,就算這外面的世道變了,我們也不能幹違法亂紀的事情啊,李二狗,你可是結了婚的人,你老婆要是知道你幹出這麽龌龊的事情來,她會怎麽想?”
“呸!去他媽的吧,老子能不能活過明天都是個問題,就算能活下來,誰還要去找那個黃臉婆?老子巴不得她被喪屍給咬死呢!”
“反正我忍不住了,老子今晚就要把那女娃娃給辦了!”
“不行,你們想動她,就先從我屍體上跨過去!”
“趕緊的,把老鄧給綁起來,媽的,這人腦子瓦特了,都活不了多久了,還在這兒裝善人呢,活該你老婆跟别人跑咯!”
小蓮不知道那段時間究竟是怎麽過來的。
她隻朦胧的記得,自己被廠裏的那十幾名男員工蹂躏了整整兩天兩夜。
她想死,可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繩子給綁住,嘴裏被塞了一團白布,似是專門用來防止她咬舌自盡的。
她每天能做到的,除了哭以外,就隻有眼睜睜的看着這群男人,在自己的身體上爲所欲爲。
兩天過後,她的精神便已經崩潰掉了,再加上兩天兩夜的時間不吃不喝的緣故,整個人顯得奄奄一息,眼看就快要支撐不了多久。
可就在這個時候。
“我看這小女娃娃估計堅持不了多久了,要不給她喂點兒東西吃?”
“那不行,你一把布給扯了,她指不準又要咬舌自盡呐,到時候咱們不就沒得玩兒了?”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她早晚都會要餓死或渴死的。”
“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你說,我們給她喂點兒外面地上的那些喪屍血,讓她也變成喪屍怎麽樣?”
“你在說什麽啊?你瘋了嗎?喪屍可是會吃人的!”
“你怕什麽,咱們把她綁着呢,再把嘴堵上,她能咬到咱們嗎?況且,我跟我外甥那兒也看過一些喪屍電影,這些怪物不管多久不吃不喝都能活得下去,到時候還不是想讓咱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
“而且,你們之前有看到外面遊蕩的喪屍嗎?除了那些被咬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其它的,有些皮膚可白着呢,跟雪一樣,看着都誘人。我那天就看見一不穿衣服的女喪屍,看得我老二都忍不住石更了!”
“你别說,老子活這麽多年,還真沒有幹過喪屍呢!”
“别說你了,就是那些有錢的富商大佬也從來沒幹過啊,那滋味,光是想想都覺得帶勁啊!”
小蓮聽着這群人的對話,心裏對自己的下場已經猜到了幾分,果不其然的,沒多久以後,當她意識依舊十分模糊的時候,隻隐約的感覺到有人拿下了她嘴裏的白布,将一些帶着腥味的水強行灌入到了她的嘴裏,在那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
姜白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能感覺得到,背上黑泣所傳來的對嗜血的渴望,可他卻不能這樣做。
一是他本性并不是一個喜好弑殺的人,他不想受黑泣的影響,任由它擺布;二來,他覺得這群人雖然玩兒喪屍的事情的确是有些喪心病狂了,不過也就是單純的惡心了點兒,并不至于要殺掉吧?
于是,他決定就把這群變态的家夥留在這地方。至于他們有沒有辦法靠自己的能力掙脫繩子,從這裏逃跑出去,那就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至少在他看來,掙脫這種繩子,完全是稍微動動手指頭就能夠輕易辦到的事。
不過現在依舊把他們綁在這兒,倒是要省去他不少麻煩的。
正當他回過頭準備出去的時候,休息室的衣櫃裏突然又發出了陣陣細微的聲響。
姜白動了動耳朵,有些疑惑的靠近了過去。
好奇地打開了那扇櫃門,一個身影突然間從裏面撲倒了出來,差點兒沒吓了他一跳。
隻見,這是一個頭發亂糟糟的中年男子,從他那面瘦肌黃的樣貌來看,似乎已經有很多天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此刻,他正蠕動着早已幹裂了的嘴唇,發黑且向下凹陷的眼眶中,兩眼無神地看着姜白,仿佛是想要說些什麽,卻遲遲又說不出半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