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的。
這群喪屍依舊還是跟以往一樣,瞬間調轉了方向,争先恐後的搶起了那些血團。
像是在品嘗什麽美味佳肴一般的撕扯、咀嚼。
它們全然不顧身後,背對着姜白衆人,将自己的脖子暴露在了顯眼的位置。可如此一來,将迎接它們的,便是姜白等人的肆意殺戮。
噗噗噗——
接連不斷的斬擊聲從各處響起。
武器沒入到了頭頸,當這群喪屍瓜分完了手中的碎布之後,它們的同類,早已經有大半被砍掉了腦袋,老老實實的變回了一句屍體。
血盆大口、腐爛的臉、凹陷的眼珠,甚至有的腸子還挂在外面。
這些喪屍依舊如往常一樣的恐怖,可姜白所帶領的隊伍,卻是絲毫也看不到半分害怕的表情。
他們激昂的在咆哮,以往畏畏縮縮的手腳變得橫沖直撞,仿佛悍不畏死一般。似是隻要有姜白在,他們就感受不到任何的畏懼。
這就是一個強大的領導者所帶給他們的絕對信心。
當他們熱血澎湃的怒吼停止下來的時候,圍攏在後門處的喪屍幾乎已經是被殺光,幾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四處堆砌着,其中有一多半都是姜白一個人的傑作。
“搭把手,把占在道路中間的屍體都給挪開。”林程偉抹了抹頭上的汗,開始按照之前的指示挪動起了屍體。
一部分人跟着幫忙,還有的人則是跟在姜白身邊,負責清理四周還在往這兒湧來的零散喪屍。
幾分鍾後,林程偉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小區内,幾十輛車同時發動了引擎,很有秩序的排成一列,一輛接着一輛的跟着開出了大門。
還留在車下的搜查隊隊員們,也挨個兒撤退,迅速地跑到了準備好的面包車上,往城市的外圍處開去。
姜白緊随在後,三下五除二的斬掉了最後幾隻喪屍的腦袋,緊跟着也跳到了車上,跟在了隊伍的後方。
...
三個小時後,距離出城的高速路口越來越近。
大老遠望去,公路上似乎已經擠滿了車輛,他們的車隊明顯無法過去。
“往旁邊拐,走山道吧。”姜白也是看見了這一路況,在對講機裏說道。
每一輛車上都被他安排了一名攜帶着對講機的搜查隊隊員,因此,在得到姜白的命令之後,從開頭的車輛開始,在進入到高速公路之前,便一輛接着一輛的拐入到了公路外的鄉村小路上。
然而,陡峭的山路并不是那麽好走的,一時間,他們隊伍的行進速度變慢了好幾倍不止。
“照這樣下去,不知又得多久才能開到金陵城去。”
金陵城離淮水市的直線距離幾乎有500多公裏遠,還不說他們現在正在繞着彎路,更何況,一旦離開了高速公路,這寬闊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就沒有之前那樣的安全了。
“油都帶夠了嗎?”姜白問。
“基地裏還剩下的汽油不多,也就十幾桶的樣子,我們都帶上放在後備箱裏了。”
他們所說的那種桶裝汽油,一桶的容量隻在145公升左右,十幾桶,要加在二三十輛車身上,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棄車的話,似乎又有些不太現實。
總不能讓他們丢下一半的幸存者在這種鬼地方,自己逃走吧?
“看來隻好到時候再看看這路上有沒有加油站之類的地方了。”
不知不覺的,在山路上已經行駛了七八個小時之久,長時間的颠簸讓很多人的胃部十分的難受,想吐,可他們卻強忍着。
這種時候,這些小事情幾乎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沒有人會再像以前那樣矯情,因爲對于他們來說,能夠活着,都已經能算是萬幸。
天色已經逐漸變黑,看了眼路邊,一處早已經荒廢了的田地,以及幾間破舊的農舍,姜白想了想,便又在對講機裏面道:“今天先在這裏休息一晚吧,留幾輛車在道路上,剩下的都開田野裏去,我們就在車上休息,等天一亮馬上接着趕路。”
“好的,白哥。”
一衆車輛跟着紛紛照做。
姜白這時候也是跳下了面包車,來到了車隊的最後方,如往常一樣的掏出了幾根鐵絲,綁在了道路邊緣。
雖然這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至少喪屍在接近他們車子的時候,一旦摔倒,還是能發出些細微的動靜的。
而在休息之前,奔波了一天滴水未進的衆人都打算吃點兒東西。
因爲一大早醒來就驚慌失措的開始逃命了的緣故,因此,許多人都未來得及帶上一些食物。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給他們時間回家去收拾行李,他們也沒有什麽食物可帶的。
一日兩餐都是由基地給供給,除了一些有過功勞的搜查隊員得到過食物獎勵以外,剩下的普通居民,能有吃的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于是,大多數人都餓着肚子,僅僅是喝了點兒水,便強迫自己進入了睡眠。
姜白同樣并不打算把自己的食物拿出來分給這些人。
這群幸存者,約莫有五六百名之多,就算是一人分半個面包的食量,也足以讓他“傾家蕩産”了。
不過,拿出些吃的給王飛飛、蘇苟,還有馮筱倩什麽的,他自然也是不會吝啬,畢竟在一起共同經曆過生死,而這幾個人對他的信賴與崇拜也是深刻的無以複加的,能讓他算作在自己人的行列當中。
至于林潇潇,姜白也拿出了半袋餅幹丢給她,隻不過她的那群學生,他是一點兒也不會去管就是了。
吃完東西以後,倚靠在座位上睡下,整支車隊都變得安靜了下來,直到第二天早上。
“啊!!!”
“救命!你給我滾開,滾開!!!”
“發生什麽事了?”
姜白被喊叫聲驚醒,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好像是隊伍裏有人屍變了!”一名隊員十分焦急的說道。
姜白立即飛身下車,順着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
這時候,林程偉早已經趕到了現場,一刀剁掉了那名已經屍變了正在狂性大發的幸存者,緊跟着看了一眼被那人咬過後,此刻正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女孩兒,邁着步子,緩緩地朝着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