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會理解彼此,諒解彼此,最後彼此互相陪伴着。
“謝謝。”單姿不知道說什麽,隻好朝月紫雲緻謝道。
“笨蛋,我們是什麽關系,有說謝謝的必要嗎?除了小梳子,本紫雲什麽都是你的,要是你真的想要,就是小梳子我也能讓給你哦。”月紫雲親昵的望着單姿說道。
她很想将單姿摟在懷裏安慰,但是她的身體在輕微的發抖,她不能讓别人感覺到,甚至是看出來。
“額。”陳子書跟單姿同時尴尬起來。
月紫雲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不過這倒是讓單姿的心内舒服些了,畢竟月紫雲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
“那小白呢,小白也是單姿小姐的了嗎?”小白帶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月紫雲問道。
“你就算啦,你那麽笨,要是送給吱吱的話,還不得把吱吱氣死啊!本殿下當然要送給吱吱一個更聽話乖巧的坐騎咯。”月紫雲笑着說道。
可是有誰知道——在月紫雲微笑的臉龐下,她的心内卻痛的彷如滴血呢。
“紫雲公主殿下。”小白委委屈屈的喊道。
“笨蛋!”月紫雲朝小白說道。
難道小白這個笨蛋還看不出自己是在開玩笑嗎,果然小白是個笨蛋呢,但是這個笨蛋卻很忠心于她呢。
“呵呵,小白,你的紫雲公主殿下這是在舍不得你呢!”單姿笑着朝小白解釋道。
“啊,真的嗎?”小白抓着自己的大腦袋,問道。
“笨蛋,當然是假的啦。”月紫雲敲了下小白的大腦袋說道。
“呵呵。”周圍的人都看笑起來,他們剛剛經曆了最嚴酷的考驗,此時正是需要放松的時候。
既然解決完世界樹所需寶物的事情,那麽接下來就是對于剩下的那群黑袍人的處置了。
神王陛下望着那群倒在地上的黑袍人們,慢慢地邁着步子朝他們走來。
“你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神王陛下帶着狠厲的面容道。
由不得他不氣憤,他們這一次可是真的很兇險呢,倘若不是月紫雲的幫忙,或許連他都要追随月紫雲的母後而去了。
聽到神王陛下的問話,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帶着跟神王陛下一樣的神情看向這群黑袍人,等着他們道出事實的真相。
畢竟他們隻是一群蝦兵蟹将而已,就算他們中有些人的實力不弱,卻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所以他們并不認爲這件事是他們能夠做到的。
“哈哈!想從我的口中得知真相!你們做夢!!”
“就是!!你們現在雖然沒死,但是那些死去的人也足夠了,足夠了,哈哈哈!!!”
“都來給我們的主人陪葬吧,陪葬吧!!!”
“神域造劫,你們都是罪人,流傳千古的罪人,罪人啊!!!”
黑袍人們跟魔障了一樣,皆是朝着神王陛下大笑不止。
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傷痕,看起來之前就被其他人修理過了,隻是他們的嘴巴很嚴,絲毫不願說出如何将世界樹破壞的。
“你們難道真的不怕死嗎!”月紫雲冷聲道。
因爲這群黑袍人的關系,神域的确近乎毀滅,但是好在現在已經安然無恙了,可是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這是所有人心内的疑問。
畢竟世界樹是有人看守的,而且修複世界樹所需要的法力是那樣的強大,由此可見,想要破壞世界樹所需要的能量也是同等的。
可是他們這些人隻是些連月紫雲都不放在眼裏的小人物,他們怎麽能做到這樣的事情,莫非主上還有隐藏的後招?
這就是月紫雲所能想到的可能性了,隻是她不管怎樣猜想都不知道對錯,還是要從黑袍人的口中得知真相。
不然世界樹能被他們破壞一次,就有可能再破壞第二次。
這都是隐藏起來的危險,剛剛劫後餘生的他們,可不想再見到世界樹被破壞掉了,不然他們真的沒有自信再修複一次世界樹。
“哈哈!!”
“哈哈哈哈!!!”
“如果我們真的怕死的話,我們還會這樣做嗎!!誰不知道偉大的神王陛下是法力高強的修士呢!!”
“就是,我們敢這樣做,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們要殺要剮的話就動手吧!!”
“沒錯,誰求饒誰就是孫子!!!”
黑袍人們繼續大笑着說道,他們的眼中帶着堅毅的光芒,可見他們對主上真的很忠心呢,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能守口如瓶。
隻是他們真的覺得月紫雲沒有辦法修理他們了嗎!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呵呵!!”月紫雲望着他們輕笑起來。
她的笑容裏帶着輕蔑的感覺,可是黑袍人們早就不害怕死亡了,落在神王陛下的手中,他們早就在腦海裏想過他們的下場了。
但是這又怎樣,他們生是主上的手下,死也要當他的鬼!
況且在整個神域之内,都已經沒有了他們的容身之地,他們早晚都要死的,與其這樣死去還不如讓整個神域的人跟他們陪葬呢!
隻可惜——他們想要見到的畫面并沒有出現,神域現在雖然殘破不堪,但也是穩定了下來。
他們面帶恨意的望着月紫雲跟神王陛下,就是他們兩個壞了他們的好事。
“呵呵呵。”月紫雲再次望着他們輕笑起來。
她雪白的影子看起來是那麽的高貴跟純潔,但是她的笑聲竟是那麽的低沉跟可怕。
她渾身都散發着可怕的冰冷,在一瞬間讓周圍的溫度都開始驟降起來。
月紫雲來到某位黑袍人的面前,随即一掌拍碎了他的腦袋,她白皙的手上頓時帶上了鮮紅的血液來。
其他見此的黑袍人卻是半點兒的感覺都沒有,他們隻是漠然的望着,沒有說出任何一句求饒的話。
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怕死呵。
月紫雲如法炮制,直到在她的面前還剩下最後兩位黑袍人的時候,月紫雲竟是停手了。
那剩下的兩位黑袍人眼中帶着同樣的詫異。
他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了,但是月紫雲卻停下了,他們不知道月紫雲在打着什麽主意,隻是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的。
“你看看你們,真的很經不起折騰呢。”月紫雲笑着說道。
她雪白的身上都是被黑袍人們死去時濺起的鮮血,尤其是她的手上,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完全看不出白皙的模樣了。
可是她依舊在笑着,她笑的冷漠,讓兩位黑袍人都覺得心驚膽寒。
但在月紫雲的體内卻比他們多有人都要疼痛,他們的疼是心理上的,然而月紫雲的疼痛卻是實實在在的,那曾被封印住的法力被她不斷壓榨,她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
隻是月紫雲現在依舊站着,她沒有倒下,因爲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所以她不能倒地不起,她完全是在靠着意志力支撐着自己。
這樣的痛苦,跟她施加在黑袍人身上的比起來,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的疼痛,可她隻是在忍着,一直默默的忍耐着。
她忍耐的很好,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同,竟然連她的神王父親也是如此。
不過這倒是很好理解,畢竟她的神王父親還在恢複當中,感知力沒有原先高強是應該的。
“你要做什麽!”
“哼!!不就是想要動手嗎!廢話那麽多做什麽!!”
兩位黑袍人望着月紫雲說道。
他們臉上帶上了些遲疑,還有些疑惑的模樣,月紫雲沒有回答他們,她隻是從自己的身上抽出了一柄短刀…
所有人都不知道月紫雲将要做什麽,他們隻是面帶疑惑的望着月紫雲。
直到月紫雲将那柄短刀紮進其中一位黑袍人的身上,他們才看出了月紫雲的真正意圖,月紫雲竟然是在折磨他們嗎?!
他們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人來制止月紫雲的舉動,畢竟月紫雲可是修複了世界樹在前,而後又救治了他們的神王陛下。
“呵呵,你就這點能耐嗎!”被月紫雲紮中短刀的黑袍人冷笑道。
他們早在許久之前就料想到今日的下場了,所以對月紫雲的紮來的短刀,他沒有絲毫害怕的模樣,隻可惜——他隻顧着觀看月紫雲的表情,卻沒有看到他唯一的同伴,臉上那有些懼怕的樣子。
他們是不害怕死亡的來臨,但是這樣被折磨而死,他們中還是有人會感到害怕的。
“哦。”月紫雲答應道。
既然他不覺得有什麽,那她就再做些什麽吧。
月紫雲将短刀抽出,随後帶出了他大片的鮮血來,鮮血順着他的皮膚流淌出來,頓時沾染了他面前的土地,那片土地上還殘留着一些海水,瞬時将海水都染成了鮮紅色。
“呵呵。”短刀離開黑袍人身上的時候,讓他輕微的抽搐了下,他當即感覺到了疼痛,隻是他不想在月紫雲,甚是是神王陛下他們的面前露出怯弱的樣子,因此用輕笑掩飾起自己的痛楚。
由主上統領的黑袍人們,現在就剩下他跟他的同伴了,他們兩個是最後殘存的黑袍人,或許還有些活着的漏網之魚,隻是憑他們會給主上報仇嗎?
他在心内深深的打了個問号,隻是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殘存的小喽羅們隻會保命而已,妄圖讓他們給主上報仇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若非如此的話,那他們也應該站在這裏,呵呵,是倒下才對。
黑袍人的眼中有些模糊起來,他本來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被抓了過來,在押送的途中他們還飽受摧殘,現在再被月紫雲折磨,他真的感覺自己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他用笑容來掩飾着内心的凄慘,他們真的完了,全都玩完了呢。
“嘻嘻。”月紫雲亦是朝着這位黑袍人露出個笑容來,但是她的笑容裏沒有凄慘的樣子,有的隻是隐藏不住的戲谑。
她将短刀抵在了黑袍人的手指上,随後用力地刺進了他的指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