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他就是後世的丹狂伍正陽。
既是一位德高望重的煉丹大師,也是一名戰場殺伐的狂人。
每逢戰事,都先磕一把有損壽元的狂暴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說他狂不狂。
正因如此,人們給他冠了那麽一個稱号。
不過,看着現在伍正陽這沉默少語的形象,真的很難想象未來的他竟會那般張狂;
對了,好像聽說是因爲他的親人慘死在精怪手裏。
想到這兒,牧行之詢問道,“剛才你提到你爺爺,他對你很重要吧。”
伍正陽心中有些奇怪,爲何牧行之會突然問起這個,但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還是老實交代:
“我沒有父母,是爺爺把我拉扯帶大,從小我跟在他身邊上山采藥,學習武學;不過我這身本領和你比起來,好像差得有些遠了。”
果然,就是他了。
有武學根底,從小會熬藥,還隻有一個親人。
牧行之眼睛珠一轉,稍微運起震魂訣,一臉正色盯着伍正陽的眼睛問道:“你爲何要爲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出手,還有聽你表哥說的話,好像你曾經經常打架?”
同時心神高度集中,時刻注意着伍正陽的心髒與面部表情變化,這是要看他接下來的回話是否說謊。
感受到一股心神蕩漾,伍正陽表情木楞的回答道:“我小的時候經常打架,我有一身武學,那些人都不是我對手;
在初二時,我不小心惹到了其他學校的人,對方集結了幾十人沖到我的學校裏揍我,那是個小鎮上的學校,很小;但在我被揍得厲害時,是學校的老師同學們出來救了我,不然我再怎麽也得落個殘疾;
但是不管是同學還是老師,都落下不小傷勢;至那以後,我就決定,不要再因爲我,讓其他人受到傷害。”
原來如此,牧行之點了點頭,相當于一個不良少年突然被集體所救,再叛逆不羁的心,也慢慢被軟化了。
不過,對方能将這份情義一直保留至今,也算得上是一名鐵骨铮铮的真男人。
但是,伍正陽的故事好像還沒有結束;
“後來,那事鬧得很大,爺爺也終于知道我用他教的武術去打架,被氣暈了過去,大病一場,我也就此反省,在勒令轉學後認真學習。”
你這認真學習有點強啊!
牧行之嘴角抽搐,一個小時候的不良少年,打算認真學習後就考上了蜀南大學;
你要是從小就努力,那還不得清華北大麻省理工!
聽他表哥說好像是什麽程序員,應該學的是電腦編程的相關專業,大一就靠這個賺錢了;
這天資,厲害了!
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伍正陽,感覺對方拿到的應該是主角模闆,這樣的人物,怎麽能讓他“逃”掉。
何況,未來的他雖然挺厲害,但境遇實際挺凄涼的,爲了給爺爺報仇,沒日沒夜的不是修煉就是煉丹,積累幾天後便出城大殺一陣;
外人看起來确實挺厲害的,但是那種孤寂與落寞,應該隻有他自己才能體會吧。
既然今生有這般“猿糞”,讓你遇到了我,那我自然不會讓你這等天才落得前世那番命運。
收回真元,一種恍然醒悟感襲上伍正陽心頭,使勁甩幾下頭,有些驚愕的看着牧行之:“你剛才做了什麽……你還會催眠?”
牧行之輕輕一笑:“我會的可多着呢,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着我幹?”
伍正陽側移半步,與牧行之拉開些距離,“我不會再去打架的。”
額...我這本領就隻能用來打架鬥毆啦???
牧行之無言以對,扭開手上礦泉水瓶蓋,這是臨走時,在面館那兒買的。
見周圍四下無人,背過邊上攝像頭的視角,鄭重的看了眼伍正陽,“待會兒不要叫。”
說着運起水療術,一小團水團浮于空中,分出數份,往伍正陽受傷的多處地方撲去。
“這...這...這又是什麽超能力?”
沒有回答他,控制水團進入對方身體,爲其迅速平複傷勢。
撫摸着剛才身子上多處疼痛的地方,此時完全像沒事兒一樣,居然一點疼痛感都沒有了,伍正陽感覺自己這是在大白天做夢,太匪夷所思了。
“騷年!”牧行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繼續道:“現在知道是跟着我幹什麽了吧?”
“.....拯救世界?”
我去,你不僅是個不良少年,還是個中二少年啊!
牧行之很欣賞對方這腦回路,不過想到“拯救世界”這個本該是戲言的話語,卻莫名有種沉重感;
重重的歎了口氣,眼神專注,回道:“是的,拯救世界。”
伍正陽沒有接話,而是很别扭的看着牧行之,眼神裏盡顯憐憫;
靠,反而被他當成神經病了。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再又與伍正陽交談一陣,向他大緻闡述了修行一事;
然而,這伍正陽很不感冒,完全沒有提起什麽興緻。
眼見這“被動型男主”有些難搞,牧行之這才想起伍正陽前世的稱号,靠着煉丹制藥的噱頭,才将他暫時拉攏。
在男生宿舍的岔路口處,牧行之望着走遠的伍正陽,有些無語;
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爲所動的人,這可是修行,未來謀生的大事,沒想到在他那兒竟然如此不受待見;
當然,對方也是不知道未來的世界會有那麽些變故,但好歹見能夠修行仙法,求得長生不老,也該稍微表現出點雞凍吧。
也隻能說這伍正陽孤寂沉默慣了,要不是他之前表現出的那一番舉動,以及他未來是個煉丹大師,牧行之還真不一定帶着一絲請求意味的讓其加入自己麾下;
不過,如此一個有情有義的人,若是發揮他的天賦,未來也必将成爲一大助力;
“也算是收得的第一個人才吧。”
搖頭苦笑一陣,牧行之擡手看了眼時間後,便扭頭離開;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自己離去時,剛走進宿舍門的伍正陽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躲在邊上,隔着玻璃默默觀察遠處的牧行之;
他并不是對什麽修行,修仙不感興趣,而是一貫沉靜内斂的他想到了很多,兩人相識才半天;
牧行之之前會先觀察他的人品,他難道不會觀察牧行之麽;
先不提那些修仙秘術假不假,他更看重的,是牧行之這個人是怎樣的,值不值得相信。
畢竟一顆心一份情義,要交給值得信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