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正陽一瞧牧行之竟這麽走了過來,臉上立馬帶着一絲焦慮;沖着這邊大喊:“同學,危險,不要過來。”
然而,那邊的牧行之恍若未聞般,帶着淡淡的笑容,繼續向前走來;
揍一個學生是揍,揍兩個學生也是揍;
此時已經打紅眼的混混們現在還哪管其他,看着對方來了一個幫手,離得最近的兩個直接就撲了過去。
伍正陽見狀,正準備沖過來阻止,卻被邊上那傑哥拖住,傑哥不愧是這群混混的頭領,哪怕手被插出一個洞,但此時強忍着痛楚,捏着拳頭,與伍正陽扭打在一起;
一米八五的身高比一米六五高太多,加上這傑哥又是一個經常打架的壯漢,戰鬥力絲毫不屑于伍正陽,伍正陽現在已經快應付不過來了。
突然,随着“嘭~”的一聲巨響,聲音之大,圍着伍正陽狂揍的幾人都不由心中一驚,齊齊看了過來;
隻見剛才沖向牧行之的那兩個兄弟,此時一個倒在地上,一個趴在掀起的餐桌上,嘴中不停地發出慘叫聲;
“痛!冷!好難受!”
“我的肚子!”
那邊傑哥一拳将伍正陽揍到牆壁上,面色凝重的看了眼毫發無傷,一臉帶笑的牧行之;
又看了一眼牆壁上正捂着肩膀,面露兇光的伍正陽;
内心狂罵,真是B了狗了,怎麽随便遇到的兩個蜀南大學的大學生,都有這番身手,難道現在的大學生都不好好學習,開始研究武術去打架了嗎?
還别說,真就讓他猜中了,不過不是現在,而是未來的幾年後,大學生還真就主研究武學;
看了一眼縮在桌子底下的那同學的表哥,氣不打一處來,擡起一腳就踹在他身上,“MD,今天真是晦氣,都TM怪你,沒錢你賭個錘子。”
吐出嘴裏的血沫,雖心底升起一絲懊悔,鬧這麽大,這次局子是肯定得進的,但現在既然已經幹了起來,先打赢掙得臉面再說;
左右招呼幾個人,傑哥沖在前面,與邊上繞過餐桌的三四人一齊向牧行之壓去;
然而,在牧行之看來,他們的速度實在太慢,動作也非常不講究,漏洞百出。
繼續将真元附于拳面,行着少林羅漢拳的路子,身子一晃,便挺在爲首的傑哥面前;
微微側身,别在腰間的拳頭猛地擊打在他小腹之上;
結結實實挨了一拳,如奄了氣的氣球一般,巨大的痛楚讓傑哥做不出絲毫反擊,整個人就那麽滑到了地上;
隻留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牧行之,滿臉不可置信。
趁邊上幾個混混稍微有些愣住的機會,牧行之省得麻煩,快步移動,一拳,一拳,還是一拳;
看着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八個混混,好心情總算回來了一點。
牧行之突然想放聲高歌一曲,
無敵是多麽,多麽寂寞~
當然,這隻是心底的玩心而已,看了眼鼻青臉腫的伍正陽,以及此時吓得膽戰心驚,躲在廚房的老闆與服務員;
回頭掃視一圈,發現此時這面館已經在剛才的鬥毆中,被大肆破壞,雜亂不堪。
輕輕一歎,走到廚房詢問一聲,老闆與那服務員都沒有報警,他們這也是擔心對方報複;
不過也幸好如此,不然又是一堆麻煩事兒。
走到那群混混中間,一個個全然沒有之前麻子與三刀那股硬氣,全都蜷縮地上不停哇哇慘叫着;
聒噪!
牧行之眉頭一皺,像他們這樣再多叫兩分鍾,自個兒不報警,外面都有人報警了;
心神一動,嘤寶從身體内遊出,他是鬼,若自個兒不願意現行的話平凡人是看不到他的;
隻覺一個冷風襲過,地上八個混混不再哭哭啼啼的痛哭叫喊了。
嘤寶吃下這八份鬼氣真元,臉上有那麽一絲淡淡的欣喜,這真元雖然對鬼有極大的威脅,但是它若失去宿主,也就隻是團陰氣聚合體,對鬼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收回嘤寶後,牧行之半蹲下來,一臉微笑的看着地上的傑哥:
“現在不痛了吧!?”
傑哥雙手還捧在肚子上,神情中滿是迷惑、不解、後怕,以及深深的恐懼。
見他有些木楞的點了點頭,牧行之這才繼續說道:“不想進局子裏的話,留下錢賠償給店老闆,然後帶着你們的人和那表哥走,可行?”
“你....你們沒報警?”
有些不信的看着牧行之,那傑哥皺着眉頭詢問道。
“這附近不遠就有一個警察局,要報警的話你們早就被抓了。”
“那剛才你...您給我們的身體裏放了什麽?”
瞧把孩子吓得!
傑哥緊張的看着牧行之,連稱謂都變了。
這小眼神讓牧行之一度反思自己剛才是不是做得有些過了,但不該啊,之前那麻子三刀也沒這樣吧!
果然,混混與混混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打算逗逗對方:“苗疆蠱術!聽說過吧?”
“咕咚~!”
這是八個混混吓得共同咽口水的聲音。
剛才小腹劇痛,他們是真感覺裏面有個蟲子在咬一般,此時聽到對方承認,都不由一陣恐慌害怕。
最終,傑哥爲了祛除體内的“蟲蠱”,很是配合,留下一千塊給店老闆賠禮道歉并答應以後不再找伍正陽麻煩後,便帶着他那些小弟和地上的表哥坐着兩面包車跑了;
至于牧行之,則是與伍正陽并肩而行,往學校方向走去。
.........
“那應該不是什麽苗疆蠱術吧?”
兩人走在路上,伍正陽語氣疑惑,但神情卻是笃定的問道。
“噢!”牧行之一愣,反而有些好奇:“你爲何這麽說。”
“我就是苗家人,苗疆雖有蠱蟲毒術,但我聽爺爺說過,沒有這麽玄乎。”
“哦,有可能是我的蠱術比較厲害呢。”
牧行之打着哈哈,糊弄道,雖然很欣賞對方,也打算收其爲己下,但還沒有完全了解對方的性情,性格,生平過往,牧行之可不會那麽草率的暴露些不該暴露的東西。
見對方不願說,伍正陽也沒再細問,揉了揉臉上的拳印,發出嘶嘶聲,吸着涼氣,低着頭繼續走路;
見狀,牧行之很是關心的問道:“要不,先送你到醫務室吧。”
“不用,”伍正陽擺了擺手,“我寝室裏有藥,我親手熬制的。”
“噢,你還會制藥?”
“就是普通的民間草藥,從小和爺爺學的。”
牧行之一愣,終于想起了什麽,
草藥!制藥!
伍正陽?伍正陽!
原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