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
趙牧突然說道。
西索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的念能力伸縮自如的愛,氣在外放十米以外就會大幅削弱,這是他目前念能力的控制極限,趙牧準确地說出這個數字意味着知道陷阱就在他周圍十米内。
“激活,陽光普照。”
趙牧攤開左手,在他手心閃現水晶鳳凰。
隻見刺目的陽光,對周圍一百米造成無差别無視防禦的陽光灼燒傷害。
西索周圍,被輕薄的假象僞裝成枝葉的口香糖念力網,一下子能力被破壞再也無法隐藏,輕薄的假象具備驚人僞裝能力的同時也有緻命的弱點,那就是隻要被觸碰就會被揭穿。
陽光照射在其他枝葉上,會立刻灼燒掉清晨的露水蒸騰起霧氣。
可是西索僞裝的陷阱,卻無法同步露水被燒幹的狀态。
“層出不窮的能力,真是讓人頭疼。”
西索捂着臉,回收了全部作爲陷阱的氣量。
捂着臉的左手,一團氣猛然間對着嘴一吹,隻見氣變形成氣球,從頭到腳将頭部脖子和驅趕的要害包裹住,縱然趙牧的匕首刺向要害也會被身上口香糖一樣的念力氣球粘住。
西索伸出雙手,每一根手指都放出一條伸縮自如的愛。
如同觸手一樣,尖端粘着一根針釘在樹林間。
雖然隻是普通的針,可是在上面用周和流附着大量壓縮的氣,被這樣的針紮一下如果沒有足夠的念用來防禦,輕而易舉就會被紮成一個透心涼。
西索本身,屬于擅長近戰的高手。
因爲念的特性,他最擅長粘住敵人的手腳任由他宰割。
可是面對近戰比他更厲害的趙牧,他卻放棄了近戰選擇中距離厮殺。
“很高明的戰鬥智慧,可惜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趙牧搖頭道。
未來三百年,他不知道和多少難纏的對手交過手。
各種敵人各種手段,他見識的不要太多。
西索的戰鬥智慧很高,能輕易的看到敵人的弱點看穿其念能力,然後針對性的布下一重重陷阱,讓人在自以爲必勝的局面中不知不覺死在他的手裏。
但是西索,有兩個緻命的弱點。
第一,他的氣不算多,縱然借助練也無法爆發出太強大的氣。
第二,他的念能力是輔助的。
尤其是第二點非常關鍵,這注定西索的攻防能力不會太強,他是戰術技巧型的近戰戰士,面對同樣攻低防低依靠念能力的對手能占據上風,但是面對狂暴的攻擊他就不足以硬抗。
趙牧瞬間沖向一顆直徑半米的樹,刀鋒掠過樹被砍斷。
一腳踢出,斷掉的樹如同攻城錘一樣砸向西索。
趙牧右手按在樹的斷面,不斷以周纏繞氣強化樹的硬度,就這樣一力降十會沖向西索,看到這一幕西索本來打算硬碰,卻在中途猛然間反應過來試圖閃身避開。
同時十根手指向後放出的念,在這一刻猛地收縮。
如同橡皮筋一樣,尖端的針立刻被拉扯的反方向彈射,瞬間越過西索如同子彈一樣飛射向趙牧眼睛這樣的薄弱點,如果他不想頭被貫穿就必須回收樹幹上的氣集中在眼睛。
或者是躲避,樹幹無法繼續纏繞周,這一次進攻一樣失敗。
嗖!嗖!嗖!
趙牧身上被洞穿三個針孔。
他通過身體的細微調整躲開了五根針,剩下五根實在躲不開了,隻能避開要害讓三根針洞穿,反而是最脆弱的眼睛即便沒有使用硬強化防禦,依然擋住了西索借助橡皮念彈射來的針。
轟!
西索直接被樹幹尖端戳中了。
即便有身上充滿彈性的念力膜作爲緩沖,依然感到五髒六腑都受到重擊噴出一口血,他大部分的氣都集中在外放的十根針上面,作用在體表防禦的氣自然就大幅減弱了。
反觀趙牧,所有的氣都纏繞在樹幹上了。
西索瞬間知道自己失算了,他以爲趙牧的眼睛是弱點,卻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念能力具現化的眼睛自然比真正的眼睛堅硬,兩個人這一次交手可以說是兩敗俱傷。
“不,我輸了。”
西索低頭看向自己的背心。
上面的燈泡和電池,已經全部都被粉碎了。
沒有燈泡的燈光,就無法有效的驅散影子,趙牧就可以随時出現在他周圍任何一個地方,他現在隻剩最後一次反擊的機會,那就是洞穿趙牧身上的三根針。
這三根針,是用伸縮自如的愛粘上的。
換而言之,三道具備超高粘性的氣一樣洞穿了趙牧的身體。
隻要他改變氣的形狀,讓口香糖一樣的氣在趙牧體内堵塞他的血管和神經,他被洞穿的左腿和雙肩就無法繼續使用,隻會如同提線魔偶一樣被他操縱行動。
隻見穿透趙牧身體的念,立刻在他傷口擴散開。
轟!
趙牧身上氣如同烈焰一樣爆發。
傷口中西索的氣,硬生生被擠壓出來,擠壓過程傷口擴大不斷噴出鮮血,但是西索預想中血管和神經受到破壞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因爲他四肢中主要的血管和筋都在骨骼的防護下,看似傷重其實隻是皮外傷。
西索手中,指尖一張張的紙牌飛了過來。
每一張都如同刀鋒,其中一些被趙牧用匕首挑開另外一些卻躲閃開來。
西索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通過隐在部分牌上面附着了伸縮自如的愛,一般強化視覺的凝都無法輕易的看破他的隐察覺到上面附着的氣,可是趙牧顯然看的一清二楚。
隐藏自身念力形迹的隐,在趙牧的雙眼面前完全失效。
隐和凝,本來就是彼此克制。
誰強,誰就能隐藏氣的存在和看到氣的存在。
影遁!
趙牧消失在原地,卻出現在西索的正面。
他施展影遁,西索第一反應就是後面,等看到趙牧出現在面前,這反應上面就慢了一點點,直到趙牧的匕首刺向他的心髒,西索也隻來得及擡起雙臂擋住心髒和頭部要害。
受傷無可避免,但是不能傷到要害。
“蛇牙!”
趙牧心中默念。
右手刺出的怨念的剔骨刀,跟他身上穿着的羽蛇神護甲在這一刻産生共鳴,羽蛇神的蛇頭在這一刻跟怨念的剔骨刀融合,刀尖輕易刺穿西索的手臂,蛇牙也順着刀尖咬了下去。
縱然倉促擊中氣,雙臂也不可能一下子刺穿。
答案隻有一個,西索将更多的氣集中在腳上,用自己的手臂鎖住趙牧的匕首,一個撩陰腳就踢了出去,他手臂上的氣已經依靠伸縮自如的愛粘住了趙牧的匕首不讓他閃避。
甚至趙牧腳下,都已經被隐藏在落葉中的氣将他的腳給粘在地上。
這一記撩陰腳,西索已經聽到蛋碎的聲音。
影遁!
趙牧冷笑着松開了手中匕首。
他的鞋被伸縮自如的愛粘在地上,但是他的人卻影遁瞬移走了,别說粘住他的鞋子,就是粘住皮肉他都能狠心削下來,相反被蛇牙咬中就已經注定西索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