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一大早,林徐成帶着青頭鬼陳大衛到了林正英家,迎面碰上了拿着鏟子在院子裏挖掘的女鬼。。
“阿娟,我師兄呢?”
“英叔在打坐”女鬼阿娟好奇的看着林徐成手中的玻璃杯,青頭鬼抱着膝蓋蜷縮在裏面:“這隻鬼怎麽了?”
“青頭鬼,撬人家牆角”
林徐成提起玻璃杯,青頭鬼也知道自己迎不來好結果,垂頭喪氣。
“哦”阿娟點點頭,顯然是沒聽懂什麽叫撬牆角。
“我自己去找師兄吧。”
“不用了”聲音先出,背着手的身影緊接着出現。
林正英精神抖擻:“青頭鬼呢?”
“這裏”
林徐成将青頭鬼遞到二師兄林正英手中:“他曾經是我的上司,撬牆角雖然不該,卻也輪不到魂飛魄散的地步,所以我把他帶來讓師兄你處置。”
“迫害少女,與害人性命一樣的可惡”
林正英抓過玻璃杯,端詳了一圈後,滿意的點點頭:“你的修爲精進了許多。”
“這些日子專心煉精化氣,精進就在眼前。”
“是,師兄”林徐成點頭答應着。
林正英未多看青頭鬼一眼,随手将他放在了桌上後,便帶着林徐成走到書房,傳遞他的修煉經驗。
房間中隻剩下裝着青頭鬼陳大衛一個玻璃杯。
他眨巴着眼看玻璃杯外的世界。
“走了?那我豈不是自由了?”
他鼓起氣,對着頭頂上的黃符猛的吹氣,有一道小縫隙。
青頭鬼當即化身黑煙,借着縫隙鑽出來。
“呼!”
落地,他大松一口氣:“終于自由了,時間快到了,再找不到獻身的處女,我可就遭了!”
他兩腳一擡離地,卷着陰風朝外飛,隻要撞牆而過,他就能獲得自由。
“收!”
随着正氣十足的一喝,強大吸力在背後傳來。
“不是吧?”青頭鬼臉色大變。
林正英懷抱着酒壇,食指引着青頭鬼飛回來。
劍指在壇口連畫四下,貼上黃符封口。
“你如果不動小心思,我或許會超度你,讓你能投胎。”
“道長,繞我一命啊~”青頭鬼聲音悶在酒壇中,聽不清。
“哼!”林正英抱着酒壇,轉身走向書房,鎮壓在神像下。
“師兄,有你處置他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
“别忘記修煉!”林正英叮囑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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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sir,早上好”
“早啊”
“早上好”
一路走過來,滿是打招呼的警察。
推開重案組辦公室,
林徐成剛邁步朝着陳大偉辦公室走,一個驚慌的聲音卻從角落裏傳來:“林sir,林sir!”
“嗯?”他轉頭,目光在辦公室裏搜索了一圈兒,最後鎖定了三個人。
“番茄?”
“林sir,是我啊!”番茄使勁點頭:“你一定要幫幫我”
“什麽情況?”
林徐成走到正在做筆錄的警察身邊,拉開椅子坐下問道。
“命案,林sir”
“命案?”
“不是,不是啊林sir”番茄使勁擺着手,在他身旁的兩人也跟着擺手。
林徐成伸手将口供資料拿過來,飛速浏覽了一圈。
《驚叫一點鍾》,最近兩天突然爆紅的電台節目,番茄,長發,探仔,三人是DJ。
這檔節目之所以能迅速火爆,青春再燃燒,番茄功不可沒。
不過就在昨夜,在做節目時,他們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
當那個女人說了自己故事……
“我們昨天一直勸她,開導她”長發皺着臉說道:“但是她一直說自己很想念男朋友,想要再見他一面。”
“所以,你就讓她跳樓自殺?”林徐成看着口供,最後一筆正寫到長毛不耐煩的叫對方跳樓去死。
“我是被煩的”
長發滿臉後悔:“阿sir,你要相信我啊。”
“之後呢?”林徐成轉頭看向番茄,和一言不發的探仔,這個案子主要是長發教唆,與兩人關系不大。
“之後我們播放了一首歌,立即結束了節目。”
番茄肩膀内擠,縮着脖子:“就放了一首《我伴你左右》,我們真的沒想到那個女人真的會聽話的去自殺啊,林sir……”
“先做記錄吧”
林徐成站起來,将口供資料交還給身旁的警察。
三人看着林徐成推門,走進了挂着“高級督察”牌子的辦公室。
“繼續說”剛才的警察接過林徐成的話頭,坐下拿筆敲着桌面。
“已經……已經說完了,sir”
“先回去吧”警察迅速掃了兩遍資料,對着三人擺手道。
“我們可以走了?”長毛驚喜。
“對,回家等待律師函,教唆殺人,我們準備起訴你!”
“啊?”長毛臉色大變。
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怎麽離開的警署,隻是記得兩個朋友一左一右架着他。
在電台休息間,長發怔怔的出神。
“不要這樣嘛,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的”番茄安慰着:“雖然你做了間接殺人犯,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我都懂,不過你也不用難過成這樣。”
“警方會起訴我啊”長發揉着自己腦袋。
“好好休息,睡一覺,晚上還要做節目,那位阿sir我認識,或許能讓他幫忙……至少,如果有什麽消息的話,我應該能得到消息。”番茄擡手,拍着長發的肩膀,但話聽上去不像是安慰。
“那還不快去!”
長發催促着。
“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去”
番茄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電話:“喂,阿樂,是我啊……”
另一邊,
一輛交通警摩托車駛過大街,停留在大樓門口。
阿樂穿着交通警馬甲,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不清楚最近發生了什麽,讓他從重案組發展成爲一名交通警。
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喂?番茄,怎麽了?”阿樂問道。
“你知不知道林sir的号碼?”
“林sir?當然知道了”
“告訴我,我有急事”
阿樂臉色微變:“你不會撞鬼了吧。”
“當然不是,是我朋友教唆輕聲,間接殺人,想讓林sir幫忙。”
“等等,我待會兒給你号碼,我還有事,先挂斷了!”阿樂不顧番茄的反對,關掉了電話。
“來了來了!”他盯着大樓,深呼吸兩口氣。
踏踏踏,高跟鞋聲先來,随後一個瘦削身影背着單肩包,邁着步子走下來。
“JOJO!這麽巧啊!”他讓自己表情看上去沒那麽刻意,傻笑着。
JOJO,正是在司徒姑家的女大學生。
“阿sir~”JOJO點頭,算是與阿樂打過招呼。
“你去哪裏,我載你?”阿樂指着自己的摩托車。
“不用了,謝謝”JOJO搖頭拒絕。
她快速邁着步子離開。
“加油,加油!”阿樂看着JOJO的背影,攥緊拳頭給自己打氣:“阿樂,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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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高級督察辦公室。
咔,門被推開,
剛放下筆,揉着太陽穴的陳大偉聽聲音擡頭:“阿成,坐!”
“陳sir,昨天休息的怎麽樣?”
“還好吧,不過哥哥和妹妹不親我。”陳大偉有些遺憾的搖着頭。
林徐成咧嘴笑:“可能是你長時間不在家的原因吧”
陳大偉好像也認同了他的話:“我決定忙完這段時間,在家裏好好陪陪他們。”
“應該這麽做。”
“阿成,還記得霸王花嗎?”
林徐成立即想起那三個臉蛋可以直接出道的漂亮女警。
身材,臉蛋,都是一流。
“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不過,雖然胡督察很漂亮,你别想着做對不起雲雲的事情!”
“陳sir,我冤枉”林徐成大喊冤枉。
“最近霸王花在調查一起國際性的走私案”陳大偉收起了玩笑,轉手将資料推到林徐成面前。
林徐成随手翻開。
“楊威?”
楊威,他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早期打拼起家,甚至做到了與法蘭西,大佬坤三足鼎立的地步。
三家中最弱的自然是大佬坤。
楊威身爲中間的那位,既不像大佬坤那麽弱,也沒有像法蘭西一條路走到黑,在賺到足夠的錢後,楊威洗白從商。
傳聞,楊威靠走私賺錢,但是一直沒有人能找到證據。
“又要聯和查案?”林徐成放下資料,苦着臉:“陳sir,霸王花好像很不待見我,這是苦差事吧。”
“放心吧,胡督察也點名,絕對不要你參與行動”陳大偉給林徐成一個“質問”的眼神:“在泰國,你沒做什麽吧?”
“她是霸王花,我就是真的想占便宜,難道還能打得過她?”
陳大偉聽了,點點頭,又搖頭。
林徐成又問:“陳sir,既然不讓我參與,幹什麽把這件事告訴我?”
“仔細看資料。”陳大偉說道。
“澄碧珠……大陸的案子?”林徐成驚訝道。
“是霸王花和大陸公安合作的案子”陳大偉重重點頭:“楊威在我們油尖旺地區影響力不小,這件案子我們需要從旁輔助,你二十四小時待命幫忙。”
“霸王花看不上我,我豈不是熱臉貼冷屁股?”林徐成攤手。
“就這麽決定了”陳大偉拍桌決斷道。
“yes,sir……”林徐成有氣無力的站起來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