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響亮的鼓掌聲。
“林徐成督察,希望你再接再厲!”
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佬署長,親自爲林徐成更換了肩章。
“yes,sir!”
林徐成朗聲喊着,擡手敬禮。
在對方欣慰的點頭後,他轉身對着那些熟悉的面孔敬禮。
有胡警司,陳大偉,陳百龍,周發,曹查理等人。
他們正鼓着掌,爲林徐成升職感到高興。
時間已經是那場戰鬥後的兩天後。
北安碼頭之戰,林徐成獨闖國際罪犯乃猜藏身碼頭,将對方擊斃。
最主要的是,這群國際罪犯剛在國際刑警手中逃走,轉頭卻被林徐成擊斃,大漲警署威名。
多篇報紙報道,警界新星的名頭更一時風頭無兩。
林徐成自然順理成章的升職。
這可不是提供乃猜犯罪資料可比的,功勞誰也拿不走。
儀式結束,人群散去,
林徐成摘掉了頭頂的黑色大蓋帽,扇着熱風。
“林sir,要不要請客吃飯?”周發走過來,攬住了林徐成的肩膀。
“發哥,帶夥計們去酒店吧,記在我賬上,我今天還有事。”
“有人掏錢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陳百龍鑽出來說道。
“你還要吃飯?”曹查理問。
“我憑什麽不能吃飯?阿成是我妹夫!”陳百龍梗着脖子,說話也硬氣。
“他又來了……”警署的人都見過陳百龍的妹妹,根本不相信大妹會和林徐成湊一對。
一個是警界新星,一個是嫁不出去每天宅在家的老女人。
“……你忘了?今天晚上要幫你解決第一次,我找了個命很硬的女人!”曹查理小聲說道,不過衆人都湊在一起,他小聲說話聲一字不差的落進衆人耳朵裏。
“龍哥,你還是處男啊?”周發“驚訝”的高呼。
他喊聲,立即吸引來一群人火辣辣的注目。
陳百龍黑臉發燒:“今天晚上就不是了!”
“那也說不定,你就像被人詛咒了一樣,每次你提槍上馬要麽碰到地震,要不然就是國際罪犯搶劫,黑幫火拼……”一旁的曹查理搖着頭,他之所以見到如此多怪事都不覺得奇怪,主要是跟在陳百龍身邊,這些事他已經見識的夠多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記得付賬”周發對着林徐成背影喊着。
林徐成擺擺手,推門離開了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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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
穿着黑色套裙,帶着寬沿遮陽帽的女人,靜靜站在墓碑前。
風險些将她的帽子吹飛,讓她不得不伸手抓住帽檐。
墓碑上貼着一張照片。
“冰琪之墓,1960-1983”
一隻手伸過來,将一束郁金香放在墓前。
“冰琪是個好姑娘”女人轉頭,寬嚴遮陽帽下的臉露出來。
是雲雲。
放下郁金香的那隻手伸過來摟住她的肩膀。
前來祭奠的兩人,正是林徐成和雲雲。
“是啊,逝者已矣,希望她下輩子能投胎到好人家吧”林徐成怅然的點頭。
他與冰琪認識時間雖短,卻因爲對方那張臉,讓他帶着不同感情。
兩人并肩離開墓地。
“你升職了,想怎麽慶祝?”雲雲伸手摟着他粗壯的手臂。
“燭光晚餐?”
“然後呢?”
“遊泳池!”林徐成壞笑着。
“嘶——”腰間疼痛叫他猛吸冷氣:“怎麽突然動手?”
“誰讓你總動歪腦筋?”雲雲紅着臉啐道。
“你不喜歡燭光晚餐,那就直接去遊泳池喽!”
“讨打!”
“哈哈哈哈!”
兩人打打鬧鬧着離開。
冰琪墓旁,有兩人抱着花圈的人經過。
“喂,你看,這個女人長得好漂亮啊,才二十多歲就死了,真可惜。”鬥雞眼的男人指着冰琪的墓說道。
“真挺漂亮的”
突然鬥雞眼打了個哆嗦,伸手顫巍巍的指着冰琪的照片:“你剛才有沒有看到?”
“看到什麽?”同伴奇怪問。
“她,她剛才對我眨眼了!”
“你鬥雞眼又嚴重了吧?”同伴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發現沒有任何問題。
“真的啊,又,又眨了!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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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十分。
警署除了值班警察,已經沒了人影。
“林sir,林sir?”
一個女警走到辦公室,伸手輕輕推着趴在桌上睡覺的人肩膀:“林sir,醒醒。”
“嗯?”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林徐成擡起頭,側臉壓出了紅印子。
他揉揉臉,看着女警:“怎麽了?”
“天黑了,林sir”女警指着窗外:“你今天一整天沒離開警署,要不要回家休息?”
“已經這麽晚了?”
林徐成站起來伸懶腰,肚子咕噜噜的響,他伸手揉着肚子。
“林sir,是不是和女朋友鬧别扭啊,看來你好像不想回家啊”女警八卦的問。
“八卦,當心嫁不出去啊”
“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啊林sir,我嫁不出去,就嫁給你!”
“饒了我吧”林徐成一臉驚恐表情“都是同僚,别害我”
“切,本姑娘三十歲一朵花,便宜你了”女警啐着,也笑起來。
大家經常一起開玩笑。
“最近陳sir嫌我太閑了,給我安排值夜班,我還要守兩個晚上”林徐成拉起椅背上挂着的西裝,搭在肩膀上:“我先去吃晚飯了,有事call我”
他比劃着打電話的手勢,在耳邊輕晃。
“知道了,林sir記得幫我帶份果汁。”
“林sir,我也要一份”立即有人舉手。
林徐成看着加班的同僚們,擡手拍巴掌:“好,我請大家喝飲料,想喝什麽?”
“橙汁”
“可樂!”
“當然是酸梅湯啊”
“我喝蘇打”
“威士忌好不好?”
“上班喝酒?”林徐成望着插科打诨的警察,對方尴尬摸着鼻子“開玩笑啦,我來一份可樂好了。”
他拿着筆一份份記下。
打過招呼後走出了辦公室。
夜晚的空氣涼飕飕的。
“上天救命”之後,他也有一段時間沒事做,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在睡覺中度過的。
伸了個懶腰。
有個警察正小跑着沖回來,看見林徐成後像是看到了救星:“林、林sir……”
“怎麽了?”林徐成疑惑道。
這個警察他認識,老資曆警員,人稱耶稣,神神叨叨的,信關二爺,脖子裏卻經常挂着佛牌,是個看似有信仰,實際上病急亂投醫的老迷信。
“鬼,有鬼啊!”
“鬼?”他下意識擡手按在腰間槍套上,嘴上卻笑道:“耶稣,别開玩笑了,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
“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耶稣拽着林徐成往門外走,指着門口。
一輛紙紮的汽車,載着兩人慢悠悠的從警署門口經過。
“好炫的跑車啊!”車上還有女孩的驚呼聲。
對方好像也發現了林徐成,伸手對着他打招呼“林sir,你看這輛車怎麽樣,帥不帥?”
隔壁鄰居慧娴的妹妹,mini!
坐在mini身邊的鬼更是個老熟人,西灣警署陳督察死後變作的青頭鬼。
青頭鬼也發現了林徐成,抱頭縮在車裏,不敢與林徐成直視。
“快走,快走”他催促着mini開車。
“走?你不是督察嗎?”mini奇怪道:“而且你是林sir的表哥,不去打招呼嗎?”
“我們兄弟關系不好,快走吧!”青頭鬼催促着。
“噢”mini對着林徐成擺手說再見,啓動紙紮車離開。
林徐成眯起眼,看着紙紮車越行越遠。
“看來要回家一次了”
他最近幾天可都和雲雲住在一起,每天晚上浴火運動,沒回過公寓。
“林sir,怎麽樣,我沒騙你吧?”耶稣躲在林徐成身後,抱着自己佛牌。
林徐成輕輕拍耶稣的肩膀,并問道:“抽煙嗎?”
“謝謝林sir”耶稣伸手,接過林徐成遞過來的煙。
“林sir,你怎麽抽萬寶路?”耶稣對林徐成一個見習督察,竟然抽這種低檔煙感到驚訝。
“萬寶路,挺好的……”他眯着眼,不知是被煙熏的,還是在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