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盤山公路上,一輛棕色汽車,慢慢悠悠的行駛。
“哈欠~”
男人打一個哈欠,下意識要閉眼,路上卻突然竄出來打鬧着的一男一女。
他下意識的踩了刹車。
“喂!你們兩個不要命了!”
男人探頭出去,指着還在嬉笑打鬧的一男一女。
他眼角餘光瞥到一雙黃膠鞋。
擡起頭看,是個右眼爬着一條蜈蚣似長疤的男人!
“喂……”
男人剛想張口,對方猛的掐住他脖子。
噗嗤!
一柄匕首從男人嘴裏捅.進去。
他兩眼一瞪,歪倒在副駕駛座上,沒了氣息。
“啊!!”後車座的婦女見自己男人被捅死,下意識尖叫。
她打開車門,抱着身邊還在打瞌睡的孩子就要往外跑。
但是她剛從車裏探出頭,就被那個年輕的小子抓.住了。
“小強,小強快跑啊!”婦女護子心切,将兒子推出去,自己則抱着年輕的小子,不讓他去追。
小男孩剛跑了沒兩步,便被三人團夥裏唯一的女人追上,她雙手抓着将孩子舉過頭頂。
“不要啊!放過我們啊!小強!”
啪!
孩子被摔在石頭上,沒了氣息。
“小強!小強!”婦女瘋了的亂抓,指甲在年輕小子臉上蹭破了一塊皮。
“哎呦!”年輕小子疼呼一聲,下意識松開了手。
掙脫的婦女想去抱自己的兒子,卻被對方惱羞成怒,“砰”一槍擊倒在地。
“小濤,小濤你沒事吧?”蜈蚣疤大哥擔心的來到弟弟身邊關心着。
“大哥,好疼啊!”小濤捂着指甲蓋大點的傷口。
“他.媽.的!”大哥抓着刀來到還未徹底斷氣的婦女身邊,抓着她的頭發補刀。
噗嗤!噗嗤!噗嗤!
連戳三刀,戳到婦女徹底斷氣才肯罷休。
三人搶了車,沿着公路直奔市區去。
“小濤,沒事吧?”大哥問道。
“小意思啦大哥”副駕駛座的小濤搖頭。
後座的小漩拿着手巾輕輕給他擦拭傷口。
“他.媽.的,這些人真不是東西,都要死了還添亂!”大哥氣憤的一拍方向盤,然後又轉換了溫和的語氣,對着弟弟妹妹叮囑道:“你們要記住,一定要狠,不然吃虧的”
“大哥我知道了,以後我肯定直接開槍!”
大哥微笑着點頭:“對,就應該這樣。”
三人從南上岸,竟然一路到了油麻地,毫無阻攔。
不過很快他們笑不出來了,一個交通警追了上來。
“大哥,有警察啊!”小濤有些慌神。
“鎮靜點,不用害怕”大哥搖搖頭,蹭了蹭自己染血的袖口。
在交警示意他們靠路邊停車時,很是淡定的跟上去,停在了路邊。
“剛才雙白線沒有停車,駕照拿出來看一下”交警拿着小本,就要寫字。
砰!
車門猛的打開将警察撞倒在地,後車座的小漩沖出車來緊跟一腳。
這時,大哥才抓着刀一步步走出來。
左右無人經過。
噗嗤!!
三人連處理屍體都懶得,再次開上車,尋找自己的發财目标。
順典金行。
九點多,還沒開門營業,立刻成了成了三人的目标。
他們揣着槍和刀在門口走來走去,靜靜等待着。
九點半左右,
三個來上班的員工,走到了金行防盜門前,蹲下開鎖。
一天大好的上班時間,三人還在聊天:“你們猜小胖起了沒有?”
“當然沒有了”
三兄妹對視一眼,立刻跟上去,就在那防盜門推上去的一瞬間,他們緊跟着沖進去,然後拉下了防盜門。
砰!砰!
先開兩槍幹掉一個。
刀刃也不含糊,又解決掉一個,保證沒什麽威脅力後,他們才開始動手。
啪!,斧頭砸碎了玻璃,開始搶劫!
三兄妹手腳麻利,不過他們剛拉開了防盜門,正碰到警察。
砰!
一開槍壞了!
三人立即抓着兩個人質,拐頭進了後面的居民樓。
……………………
…………
車上放着舒緩的音樂,林徐成做了一次專職司機。
後座上,陳大偉同自己老婆坐在一起,他不停安慰着老婆緊張的情緒。
“這位阿sir,謝謝你啊”
“大嫂,你叫我阿成就可以了”
紅燈,車停下。
“大偉就是個工作狂,我懷.孕了,他還出去執行工作,不過他做事沖動,你要多多照顧他。”
“大嫂你開玩笑了,我是新人,應該陳sir照顧我才對。”
三人有說有笑來到醫院,一直到病房,才算松一口氣。
林徐成很有眼力勁的退出去,坐在醫院休息區。
五分鍾後,陳大偉着急的沖了出來。
“阿成!”
“怎麽了陳sir?”
“有大案子,跟我走!”
“大案子?”
“有搶劫犯殺人,現在攻不下,我們立刻趕過去!”
兩人開車來到一棟居民樓,外面是被驅散的居民,裏面還能聽到槍聲。
樓下拐角,一群警察圍而難攻。
“大偉,你可算來了!”警察見到陳大偉,當即松了口氣。
“裏面什麽情況?”陳大偉問道。
“三個搶劫犯,已經殺了四五個人,手裏還有兩個人質。他們位置太好,狙擊手沒辦法瞄準,這種老樓你也知道,房間小,門戶多,很容易藏人,攻不進去。”
正說着,頭頂“咚”一聲,甩麻袋似的砸下來個東西。
是人!
被割斷了喉嚨死的!
“現在還有一個人質”
“我上!”陳大偉掏出手槍檢查子彈,又接過對講機耳麥戴在耳朵上。
“他是?”那個警察指着林徐成問。
“林徐成,自己家兄弟,我的搭檔!”
“阿成,這些都是我重案組的老夥計”陳大偉介紹道:“你在下面看着,我上去解救人質。”
“我和你一起去”
林徐成掏出手槍道:“我眼力好,能看到他們躲在哪。”
對方是甕中之鼈,正是履曆上填一筆的機會,隻要用“天眼咒”測到對方蹤迹,就能随意解決。
“年輕人,别逞英雄了,真槍實彈會死人的!”剛才的警察勸道。
“我殺過人,放心吧,這種場面我不怵的。”
“真的沒關系?”陳大偉認真的看着林徐成。
“放心吧”
陳大偉點頭說道:“我需要一個人掩護,就讓阿成來吧,你們這群人都是啤酒肚,容易壞事”
“陳sir,沒防彈衣嗎?”林徐成雖然有把握,但是也不嫌棄報名手段多點。
“别着急,不穿防彈衣我可不敢去”陳大偉開玩笑道。
他們兩個從側樓梯繞上去。
“看不見,恐怕救不下人質!”陳大偉躲在掩體後,看向另一邊的林徐成:“你在幹什麽?”
隻見林徐成手掐訣一指,
“開!”
“阿成,現在救人質要緊,别搞那些東西!”陳大偉皺着眉頭,他今天一天接觸下來剛感覺這個年輕小夥子不錯,現在緊張的場景,他竟然開始搞迷信,求神拜佛!
“我能看到!”
林徐成緊閉着眼:“兩男一女,一個拿着槍在靠近我們這個門,窗戶旁的男人綁着人質,還有那個女的守着另一道門。”
他睜開眼,認真道:“陳sir,我們兩個同時從窗戶和門口攻進去,開槍幹掉另一個,能解救人質!”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陳大偉搖頭。
換做林徐成來說,對方既然殺了四五個人,槍戰時“誤殺”一人也不算什麽,反而能減少傷亡。
不過有陳大偉在,陳大偉可是他的上司兼搭檔。
“你說真的?”陳大偉還是不敢相信。
“沒錯!機會,靠門的男人手槍沒子彈了,他在換子彈!”
見林徐成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陳大偉将信将疑的探出頭去。
前頭是一面牆,一扇緊閉的門,根本什麽也看不見。
他不想相信“迷信”,但現在情況是戰鬥僵持不下,波及也越來越大。
“我從窗戶外面摸過去,你到門口制造動靜掩護我!”陳大偉還是不敢相信林徐成的“迷信”,剛才他是聽到底下的夥計說,劫匪将人質拉到窗戶前,威脅警方撤退,才下的決定。
“好”
“你撞門給信号,我再沖進去!”陳大偉說完,已經跳出了窗戶,沿着樓下窗戶的窗沿,一步步挪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