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可算來了。”表姐阿如見林徐成來到後,徹底松了口氣。
隻要警局裏有人,肯定能說上話的。
“我犯了點小錯誤,表弟,你也知道大姐根本不願意搭理我,這麽多兄弟姐妹我最親的就是你了~”
“表姐你先坐着,我去了解一下情況”
将表姐阿如安撫着坐下,林徐成才轉身走向了旁邊的警員。
“師兄,她們犯了什麽錯啊?”
旁邊正在整理案子的警察擡頭,看了林徐成一眼:“哦,也沒什麽,就是做舞女的時候,客人吃快餐嫌她們要價高,報警說有人賣淫。”
“這也行?”
“你表姐?”
警員有些好奇的問。
一個警察,有舞女做表姐,丢臉丢到天上去了。
“算是表姐吧”
林徐成也很無奈,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除了紅白喜事幾乎不碰面,那也是親戚,也算表姐。
“你算攤上麻煩喽~”警員拍着林徐成的肩膀,歎息道。
身處掃黃組,有個舞女表姐,同事的眼光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對了,簽個字就能保釋她們走了,口供已經錄完了,沒發生關系,在談價格的時候就鬧崩了,最多發生口角。”
這件事可大可小,給自己人一個面子就算糾紛,往大了說算是賣淫。
“多謝師兄”林徐成簽了字。
“表弟,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見林徐成臉色不大好的走來,表姐阿如帶着一幫姐妹,湊上去問道。
“你們可以走了,不過……算了。”
他想囑托些事情,最後又咽到肚子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
“謝謝啊表弟,改天姐姐賭馬賺大錢,一定請你吃飯!”
表姐阿如帶着姐妹們走了,那群舞女還對着林徐成暗送秋波。
“唉!”
林徐成歎氣。
“哎,警員1119,你在這裏啊!”身後有聲音。
他迅速轉身,正見到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女警。
“Madam!”林徐成立刻敬禮。
白警長,
九龍警署一支花的名氣,林徐成還是聽說過的,據說跆拳道黑帶,一線戰鬥力極強,不過雙方很少碰面。
對方在重案組是核心成員老骨幹,林徐成在掃黃組,是新人。
還有小道消息傳聞,有人想追她,是中區警署的一個督察,但她看不上人家,對方關系有很硬,所以白sir雖然能打漂亮,卻隻能困守在警署警長級别,見習督察也沒份。
在林徐成眼中,這就是個下飯的佐料故事,隻是他沒想到對方會找上自己。
“收拾東西,明早跟我出發!”
“yes,madam!”
林徐成很認真的點頭:“madam,我有個小問題,我們去哪兒?”
“明天開始,你和我調到西灣警署報道,難道你沒接到通知嗎?”白警長問。
“no,madam”
“現在接到了,回去準備吧!”
“是,madam”
還真如李景文所說,像他這種小警員說調走,長官都不會談話,直接分配。
白警長走了,林徐成坐找了張桌子坐下來。
“去西灣啊?”
“是啊師兄”林徐成看了剛才讓他簽字的警員一眼。
“那可是個好地方,風景宜人,每天可以守着海面看日出,再守着海面看日落~”
但林徐成看到了對方嘴角的壞笑,知道事情絕沒有那麽簡單。
“白警長,是自己申請去的,她在那裏絕對待不了兩個月!”警員小聲說道:“但是你,估計隻能在那邊熬到白頭喽~”
“師兄,你知不知道什麽消息?有關西灣警署的。”
“我勸你最好别知道”
“師兄,快中午了,我請你午飯,鴨腿飯,外帶一份豬腳!”
警員雙眼放光:“走,邊吃邊聊!”
知道他不見到真東西不肯說話,正巧午餐時間,兩人一起到了飯堂。
警員抓着豬腳,啃一口,再喝口飲料,舒爽的隻歎氣。
“師兄……”
吃人嘴短,警員也不好意思再賣關子了:“好了,咳咳,那我就告訴你吧,西灣,又稱猛鬼灣!”
“猛鬼灣?”
警員卻沒發現,林徐成的雙眼,亮了。
“是啊,猛鬼灣,那個地方除了沙灘不錯以外,據說其他地方很邪門,是非常邪門啊!聽說每個月都有意外死人,總之怪異的很!”警員啃完了豬腳,又抓着鴨腿啃,對下面的米飯不屑一顧。
“不過你放心好了,鬼啊都是封建迷信,我們是警察,要講科學的!”
“……多謝師兄,你先吃着,我要回去收拾一下,明天要出發了。”
“多謝款待啦~”警員笑道。
阿星正在跟案子,沒在公寓,李緊倒是在家裏。
聽到林徐成要調到西灣後,李緊歎氣:“看來是你平常和我走太近,那群鬼佬要搞你,其實你也可以不做警察,不是更輕松?”
“師兄,有沒有黃紙,朱砂之類的,送我一點做臨别禮了。”
做警察對林徐成最有幫助,無論是消息來源,還是行動上的便捷。
“我會先去西灣待半年試試,不好混的話,會考慮辭職回來的。”
“呐,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
李緊拿了個布袋包遞過來“符紙,狼毫筆,銅錢,朱砂,都幫你準備好了,本來準備今天告訴你要調走的消息,誰知道你直接去了警局。”
“好了,風風雨雨見多了,自己闖啦,過幾天我也要搬走了,以後電話聯系吧。”
“yes,sir!”
“叫師兄”
“多謝師兄!”
當晚,林徐成與阿星在大排檔一起吃飯,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林徐成早早的來到了警署。
白警長穿着依舊是白襯衫,白牛仔褲,配上短發很幹練。
“早啊,madam!”
“嗯,我們走吧”白警長點頭。
從九龍到離島區,然後乘坐拉客的漁船前往西灣。
西灣,就是一個面積不算太大的小島。
當林徐成與白警長下船時,一股海風正吹來,很清涼。
“你一直帶着的布袋,是什麽?”白警長發現林徐成一路上,對行李箱不寶貝,卻唯獨對懷裏的布袋保護的小心翼翼的。
“一些黃紙,朱砂,還有…”
“迷信!”
白警長已轉頭走了,在她眼中林徐成思想早被舊社會封建迷信荼毒,兩人沒什麽共同語言。
林徐成一聳肩,跟上了白警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