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所說的一切都不算數。
況且對這樣的人,何苦要做到言而有信?
見劉泰來一直都沒有應聲,而且還把目光轉移到了傅琰的身上,似乎是正在等待着傅琰做決定。
在此期間,張順德的心中倒是不由得有一些慌張,帶着錯愕的目光看向了傅琰,然後他那恍惚的深情還在傅琰和蘇染染的身上打轉。
傅琰幽深的眸落在了某處,并沒有看向他,而蘇染染此刻的樣子,不免得有一些憤怒,張順德實在是有些按捺不住了,然後緩緩地勾起了唇。
“劉特助,我在問你話呢,你們不是說知道我交代了實情,就會放我一條生路嗎,你們可要說話算數,如果你們說話不算數的話,我……”
看着張順德這個樣子,劉泰來支吾了一下,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了傅琰的聲音。
“如果我們說話不算數的話,你想怎麽樣呢?想自殺還是殺了我們?”傅琰的眼底帶着鄙夷的目光,像這樣的人,他可一貫最是看不上的了。
聽着傅琰的話,并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然後就聽到了張順德說:“我并沒有想自殺,更沒有想要殺了你們,還希望你們可以遵守承諾,你們畢竟是名人啊,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聽到了張順德的話,傅琰緩緩的站了起來,在原地徘徊了一圈,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知名的人又怎麽樣,我可以對任何一個人遵守承諾,但是絕對不會像對你這樣的人遵守承諾的,你想知道爲什麽嗎?”
對于傅琰的這聲不會遵守承諾,張順德的背脊挺得筆直,在他的内心深處,不由得有一些害怕和膽戰,如果傅琰不遵守承諾的話,那麽他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得暗無天日,失去了現在的自由。
張順德他心裏面有一些擔心,雖然有些心虛,但是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一些理直氣壯的。
“不遵守承諾就是你的不對,虧你們還是知名人呢,不知道承諾的重要性嗎。”
他倒是開始說教了起來,不過他說什麽,傅琰都決然的不會放在心上的,他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又怎麽可能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
傅琰輕蔑地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可能把這樣的人放在心上,但是死也要讓他死得明白。
“我的承諾也是分對什麽人的,對你這樣的人,不需要任何的承諾,如果我要讓你改邪歸正,如果我要讓你每天面對着佛堂去忏悔,你會去嗎,恐怕你答應了我,也不會去忏悔,因此,我的承諾隻能給遵守承諾的人,所以你就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更何況,染染是不會饒了你的,我倒是無所謂,隻要染染不說饒了你,那麽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傅琰已經把所有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明白了,這一切停在了張順德的耳中,不由得有一些失望和害怕。
他熱切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了傅琰的身上,然後慢慢的,又轉移到了傅琰的身上。
此時,傅琰來到了蘇染染的身邊,在單手插着褲兜,在蘇染染的耳邊低聲地說着:“染染,這個男人的去向由你決定,如果你還是像剛剛一樣的想法,那麽一會就把他們兩個人同時都送進警局。”
聽到傅琰的話,蘇染染輕輕地眯了眯眼,淡淡的看了傅琰一眼,然後又把目光落在了張順德的身上。
蘇染染給出的答案非常的肯定,眼底犀利又深邃。
“我當然不會放過他了,他肯定也參與了謀害蘇氏集團和我父親的事情,我說過的話不會更改,傷害蘇家的人我一一都不會放過。”
最終聽到了蘇染染給出的這個答案,張順德整個人的身體恍惚了一下,眼底帶着暗淡的光芒,然後神情中還閃過了絕望,輕輕的晃着腦袋。
“不,不要這樣……”
他簡單的糾結了一番,自然希望蘇染染是可以放過他的,但是看到了他們兩個人堅決的目光,他的心裏面也算是清楚的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于是,張順德爲自己據理力争,不過他的眼底還存在着絲絲的惶恐的。
“你們沒有資格把我送進警局,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顯示是我做的這一切,所以你們試圖妄想把我送進那種地方。”他說的無比的堅決,但是心虛的成分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少。
聽到了張順德這麽說,傅琰冷哼了一聲,再來之前,他已經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調查清楚了。
“是嗎,難道沒有證據顯示這一切是你做的就和你沒有關系了嗎,你真的就那麽無辜嗎?”傅琰冷冷地問出了口,眼底帶着狠厲的光芒。
面對着傅琰的話,張順德裝的理直氣壯,“不管我是否真的那麽無辜,你們沒有任何的證據,也不能拿我怎麽辦才好。”
如果此刻他能夠服軟一些,或者是認錯,又或者是良心發現,或許傅琰會網開一面,又或者是就算不網開一面,也不會拿他的兒子威脅他。
“是嗎?我怎麽不相信?”傅琰的雙手插在了褲袋中,漫不經心的勾起了唇,明明是說威脅他的話,可是卻說的那麽的輕飄飄的。
“我好像知道你在鄉下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兒子,如果要是因爲你我去對你兒子做點什麽事情的話,讓他無法在學校裏待下去,或者是把他接出來送去非洲做苦力……”
傅琰的話剛剛說到一半,眼角一斜,帶着冷厲的光芒看着他。
從傅琰的口中聽到了他提起自己兒子的事情,張順德整個人瞬間就軟了下來,雙腿似乎都有些站不住了,眼底還帶着詫異的光芒看着他,眼底還帶着恐懼的目光。
“就算是我不對你兒子怎麽樣,我如果要是告訴你欠下賭債那些人你的蹤迹,你想你會怎麽樣?會不會被那些人大卸八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