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辦法,傅琰已經答應要和蘇染染離婚了,如果現在再食言而肥的話,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瞧不起。
想到了這一點,傅琰也沒有做任何的遲疑,“好,我簽字就是了,既然你這麽想離婚,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傅琰拿過了蘇染染放在一旁的簽字筆,他剛想要在她簽字欄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筆尖頓了頓,然後似乎又像想到了什麽事情的一般,停了下來,眼底帶着濃重的哀傷,咬牙切齒地說:“既然你想要和我離婚,也就别怪我不客氣了,我一定會調查爺爺受傷的真相,如果我拿到确切的證據,這件事情是你所爲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蘇染染輕輕的眯了眯眼,本來已經恢複平靜的心也染上了幾分憤怒,沒想到在這個關頭,傅琰竟然還會威脅她。
蘇染染盡量的忽視心中的跌宕不安,緩緩的勾起了唇,“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就算是你不調查,我也會去調查的,我一定會向你證明這件事情和我無關的。”
“行了,趕緊簽字吧!”
傅琰緊緊地握着簽字筆,還是有一些猶豫,蘇染染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然後又說:“你放心吧,公司的财産我一分都不會動的,我隻要現在正在建設的珠寶公司,我用來開設珠寶公司二千萬我會還給你的,這樣一來的話,我沒有在你們傅家拿走些什麽”
“現在用了你們二千萬,我想我們夫妻一場,這點情面還是會給的,對不對?”
見蘇染染什麽事情都和她分的這麽的清楚,傅琰的心中一陣痛意劃過,狠狠地咬緊了牙關,既然蘇染染都能夠狠下心來做這樣的事情,那麽他一個大男人的還有什麽狠不下心來。
“好,我簽字,簽字。”
于是,在蘇染染堅定的目光的注視下,傅琰在離婚協議書的右下角簽上了字,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名字。
傅琰的心中一陣痛楚,可是蘇染染看上去似乎絲毫不爲所動的樣子,她伸出了手臂,拿過了他已經簽好了字的文件夾,一臉正色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兩個人徹底的結束了婚姻關系,各自珍重。”
說完話之後,蘇染染就把已經簽好了的文件夾放到了手提包裏,立即的起身,準備離開這裏。
就在蘇染染剛剛經過傅琰身邊的時候,突然之間聽到了他發出了聲音。
傅琰的聲音低沉沙啞,還帶着幾分讓人無法忽略的凄涼。
“蘇染染,我隻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對姚奕辰到底是什麽感情,你們兩個人會不會在一起?”
聽到了這個問題,蘇染染好看的眉心微微的皺了一下,緊緊的握着手提包帶,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索性還是不回答好了。
“咱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我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我沒有任何的理由回答你這個問題。”
見蘇染染連這個問題都不願意回答他,傅琰的心中更加的惱怒了,他緊緊的握着玻璃杯,一字一句的說:“好,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爲難你,反正咱們兩個人的這段婚姻就是沒有感情的,是我自作多情了。”
傅琰的話剛剛說完,蘇染染頭也不回的就離開,因爲他不想再看到他,或許不再看着他的這張面孔,他才能夠忘記這段傷心的往事吧。
等到蘇染染離開了之後,傅琰手中的杯子握得更加得緊了,大概一分鍾的功夫,他就把手中的杯子捏的稀碎,玻璃的碎渣還紮到了傅琰的血肉之中。
可是即便這樣,他好像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因爲所有的痛感都抵不過他心中的空洞和悲傷。
緊接着,傅琰的手心不斷地流出了鮮紅的血迹,可是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想要治療的心思。
過了良久,他拿起了手機打給了樓悅。
此時,樓悅剛剛要卸下妝容,就接到了傅琰打來的電話。
聽到了電話的聲響,樓悅立即的拿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号碼顯示是傅琰的時候,她就激動得不得了,心口撲通通的直跳,又擡起頭來看着鏡子中自己的妝容。
電話的鈴聲還在不停的響着,樓悅不想錯過和傅琰的這一個機遇,然後立即的滑了接聽鍵,明明心中無比的激動,卻在不斷地抑制着心中的喜悅和驚奇,聲音格外的溫柔平靜,“傅琰,找我有什麽事嗎?”
傅琰的眉心緊鎖,眼底徒增着憂愁和傷感,聲音格外的沙啞低沉,“我現在在樂巴咖啡廳,你過來一下。”
一聽說傅琰主動的約她,樓悅更加的眉開眼笑了,她滿臉得意的目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好,我現在立刻就過去。”
挂斷了電話之後,樓悅又補了一下妝容,然後拿起了手提包,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家中。
很快的,就來到了傅琰所指定的地方。
她剛剛走進了咖啡店,就看到了傅琰的身影,然後心中暗自的竊喜了一下,緩緩的走了過去,就在她走到傅琰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了傅琰的手心一直在不停的流血。
她的目光看向了傅琰的手心,就看到他的手心緊緊的攥着玻璃渣,
看到了傅琰這個樣子,樓悅非常焦急的抓住了傅琰的手腕,“傅琰,你這是在幹什麽,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趕緊跟我走,我要送你去醫院包紮,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感染的。”
說着,樓悅就用盡了全力想要拉起傅琰,可是傅琰的力氣很大,樓悅根本就無法把他拉起。
感受到了傅琰的力氣,樓悅稍微的有一些停頓,這時候就聽到了傅琰低沉,又帶着怒氣的聲音傳來,“樓悅,我問你,那天晚上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和我到底有沒有發生實質的關系?”
這件事情在傅琰的心中困惑着良久,如今終于問出了口。
聽到了傅琰問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樓悅緊抓着傅琰的手臂僵了一下,然後很快的就松開了。
她并沒有立即的回答傅琰的這個問題,而是有些敷衍地問道:“傅琰,你怎麽會這麽問?”
傅琰緊鎖着眉,鋒利如刀子的目光看向了某處,“我再問你一遍,我們有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話音剛剛落下,傅琰冷漠鋒利的目光就盯着樓悅,恨不得能夠用眼神殺死她。
樓悅看到了傅琰這樣危險又冷厲的目光,在感受着周邊散發出來的冰寒,她的身體不由得打顫,緊緊的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