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離開了這個房間,傅琰就停了下來,擡起了手,五根手指緊握成拳,再一次朝着牆壁上狠狠砸去。
“該死的。”
傅琰從房間離開了之後,蘇染染又在浴缸裏坐了好久,然後再緩緩地起身,眼底迷離一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的身體有些癱軟。
第二天一早,傅琰起的很早,到現在也沒有看到蘇染染,他氣呼呼地沖了進來,一把抓起了睡夢中的蘇染染,“還在這睡覺,你給我起來。”
蘇染染硬是被他拉了起來,她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沒睡,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剛剛睡着。
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傅琰暴怒的一面,她無語的轉過了腦袋,“傅琰,你到底要幹什麽?”
傅琰憤怒的目光盯着她,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蘇染染,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家裏的一切家務活都由你來做,還有,你要親自給我準備早飯晚飯,還要照顧家裏的人,這是你作爲一個妻子應該做的,我再也不會慣着你了。”
蘇染染有些驚愕的看着他,“傅琰,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
傅琰不僅深陷于爺爺受傷昏迷的悲痛中,再想到蘇染染和姚奕辰走到了一起,他就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
“都是我太慣着你了,所以爺爺才爲此受到傷害,從現在開始,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傅琰冷着一張臉,從他的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情愫,有的隻有厭惡和冷漠。
看着傅琰的模樣,蘇染染真的是無語,不過除了答應她也沒什麽其他的辦法,“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早飯。”
說完,蘇染染就快速的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去,來到了廚房,親手給他做早餐。
她剛剛來到廚房,感覺腦子有些昏沉,但是還是硬挺着幫他準備好了早餐,一份三明治,一杯牛奶,還有一點水果。
等到準備好了之後,蘇染染端了過來,擺到了傅琰平常坐的位置,“早餐做好了,你吃吧!”
傅琰淡淡地看了一眼早餐,他心情實在是不好,也沒什麽食欲,冷冰冰的說:“倒掉吧,我不想吃了。”
蘇染染剛剛擡腳要走,就聽到了傅琰的話,她很無語的轉過了頭,怒氣沖沖地看着他,“傅琰,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要吃早餐我給你做,沒問題,可是你也不能這麽過分。”
傅琰伸出了手臂,胡亂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蘇染染隻聽到了噼裏啪啦的聲音。
蘇染染氣的暗自咬牙,也不知道應該和這個憤怒的男人說什麽。
傅琰起身,來到了蘇染染的身邊,在她的耳邊說道:“我過分,那你爲什麽要傷害爺爺,爲什麽要和姚奕辰一起回來,還喝得醉醺醺的,這就是你作爲一個妻子的樣子,你說你是不是比我還過分?”
蘇染染有些懊惱的看着他,有些話她真的不想再說第二遍,可是她還忍不住的說出了口,不過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再不相信,她以後堅決不會再說。
她挺直了腰闆,理直氣壯的說:“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沒有傷害爺爺。”
傅琰皺着眉,眼底的陰狠顯而易見,“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麽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醫生告訴我說,他可能會成爲一個植物人,一輩子都躺在床上醒不過來了。”
對于這個消息,蘇染染雖有一些驚愕,但是事情确實不是她所爲,她看着傅琰憤怒地對着她,心中更是怨恨,“我哪裏知道,反正不是我做的。”
看着蘇染染堅定的眼神,傅琰心中的疑慮沒有任何的消退,“那你告訴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有這樣的動機,再說了,那天有人親眼看你從花園中回去了。”
“你一定是聽到了爺爺在講電話,并且得知了你父親的事情,所以心存報複。”
聽着傅琰的話,蘇染染的眼中閃過了悲傷和失望,難道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蘇染染的眼中有些難以置信,也懶得和他解釋,“好,傅琰,你要是這樣想我也無法阻止你,随你的便。”
看到蘇染染似乎有些不在意他的想法,也不拼盡全力的去解釋,傅琰的心裏更加的憤怒,但是拿她也沒辦法,畢竟他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
說完,蘇染染就要走,但是卻被傅琰叫住,“蘇染染,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在這個家中再也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蘇染染人,你就是我的奴隸。”
蘇染染的五根手指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微微地揚起頭,控制眼中的淚水流出來。
對他的話,蘇染染沒有提出任何的抗議,因爲她知道,此刻,她還需要留在這裏,不能夠離開。
遲鈍片刻,傅琰離開了這裏,之後就聽到了砰的一聲關門聲。
等他離開了之後,蘇染染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終究是沒有控制住,她本以爲他們兩個人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可是現在看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他竟然懷疑她傷害了爺爺?
怎麽可能?
她從來都不想給别人造成人身傷害,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的爺爺?
蘇染染越想越諷刺,冷冷地勾起了唇,邊哭邊笑,是對自己無盡的嘲諷。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确實有些放心不下,那就是爺爺。
無論如何,她好歹應該過去看看。
将近中午的時候,蘇染染來到了醫院,她站在了病房的門口,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進去。
要是進去的話,一定會引起這一家人的強烈攻擊,可是如果不進去的話,那麽倒是更顯得她心虛了,況且當時她最落魄的時候是爺爺把她帶到了傅家,讓他們兩個人結了婚。
想到了以前的種種,雖然因爲父親的事情蘇染染心中對傅老爺子有所怨言,但那畢竟是小事。
在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蘇染染輕輕地擡起了手,擰動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此時,傅琰不在這裏,隻有三個女人,她們是張芳,傅绾,樓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