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功雖然是輕功,但靈蛇的速度也不容小觑。況且你可以輕功爬樹,靈蛇就不能了嗎?它在這樣的水平面上爬的比你還要快的多了。
眼看靈蛇快要追上了袁君逢,甚至已經咬到他的褲腿了,薛柔心裏更加焦急了,從地上撿起來一顆小石子,朝着那條靈蛇就扔了過去。
靈蛇受驚,轉身看見身後的薛柔,更加憤怒,以更快的速度朝薛柔爬了過來。雖然靈蛇離她越來越近了,但她心裏卻覺得有些放松了,畢竟這代表了袁君逢的安全。相比對方的危險,她更願意這危險落在自己身上,至少不會心慌。
靈蛇以很快地速度朝薛柔擺動着過來了,袁君逢的瞳孔一縮,趁着那畜生注意力變化的時間,趕緊伸手一抓,把靈蛇抓進了手裏,才朝薛柔扔了過去。
薛柔雖然有些吃驚,但理智和本能占了上風,伸手就把袋子的口拉開了,靈蛇順利地落了下來。
袁君逢也不再抓蛇了,過去伸手拉了薛柔的手腕,跳到了另一邊,劈頭蓋臉地開始罵起來,“你你剛剛是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要是我的速度慢一點,你可能就被靈蛇咬到了!這東西有多毒你不知道嗎?薛柔!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薛柔讷讷地說,“這不是沒咬到我嘛。而且我看你差點被它咬到,心裏很慌啊。”
袁君逢氣急,“那你也不能丢石頭打它啊,多危險!”
薛柔原本是爲了袁君逢才這麽做的,也知道這樣很危險,但總覺得自己費心費力還沒得一點好,反而被袁君逢劈頭蓋臉地罵一頓,心裏委屈極了,“哼,懶得理你。”
袁君逢被她氣笑了,“你還好意思生氣?你說說,多危險,要是真打死了還好,我捉回去給你做蛇羹,打不死打瘋了怎麽辦?”
薛柔本來是想生氣的,但聽袁君逢又提起了蛇羹,不免心中好笑。這家夥,這個梗要記多久啊,她也不好再闆着臉,反而笑開了,“那說好了,打死的給我做蛇羹,我要你親手做的。”
不過想了想蛇羹并不好吃,薛柔喜歡的味道還是偏鹹辣一點,又立馬改了口,“算了,我不想吃蛇羹。咱們煮個蛇肉火鍋吧,怎麽樣?“
袁君逢又好氣又好笑,“就知道吃!”
薛柔一隻手捏緊了袋子,另一隻手拽着他的袖子撒嬌道,“好不好嘛,咱們去抓蛇?”
袁君逢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寵着,“好好好,都聽你的。”
薛柔又說,“等我們把靈蛇抓完再去抓吧。這東西太毒了,拿來吃我不放心,還是抓一些無毒的比較好,那種比較放心。多抓一些,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吃啦。”
袁君逢伸手刮了她的鼻子,“知道了,大小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這個當保镖的聽你的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薛柔笑了笑,“那走吧,繼續?不生氣了吧。”
袁君逢歎了口氣,“對你我哪裏會真的生氣,也舍不得生氣啊。”
薛柔高興地抱着他的手臂,“我知道,袁大哥最好啦。”
袁君逢又無奈又感動,無奈的是薛柔總是這樣沒心沒肺,好像沒辦法感知到他的緊張和慌亂,他真的很怕失去她。但感動也是薛柔的沒心沒肺,或許不是沒心沒肺,而是在她心裏,他真的重要極了,才會這樣豁出命來保護他。怎麽能讓人不感動呢?
袁君逢在心裏悄悄地說,我願意一輩子給你做蛇羹。
但是薛柔就是願意破壞氣氛,她看着袁君逢注視她的。目光,說,“喂,你别以爲看看我就可以不抓蛇了,快去抓蛇!”
對牛彈琴…袁君逢覺得自己白感動了。
兩個人又回到了靈蛇的聚集地,發現他們又合并在一起了,并且離原來鎖在的地點已經遠了一些,并且好像有目的地在爬行。兩個人悄悄跟在它們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想看看它們想做什麽。
這才發現,原來不遠處有一個靈蛇的洞穴,怪不得突然會出現這麽多靈蛇。薛柔覺得自己也是足夠倒黴了,跌下懸崖也就算了,居然這麽會算,恰恰掉在有靈蛇的地方,讓她不禁感慨自己的幸運度果然是極低的。
靈蛇們出來溜達夠了,現在準備回家了,而不知道身後有兩個壞人正在悄悄跟着他們。
薛柔沖袁君逢眨了眨眼睛,對方立馬心領神會,這是要一鍋端的意思?柔兒胃口還挺大。
袁君逢笑了笑,點點頭。
兩個人抓住了落在隊伍最末尾的兩條靈蛇,現在口袋裏差不多有了4條,看着前面還有八九條的樣子,薛柔想着也不能放過了。
她學着袁君逢的樣子去抓蛇,雖然抓到了,但也因爲躲避靈蛇,而深深地擦過了旁邊的荊棘叢,原本隻有一隻手在樹上擦傷的,現在兩隻手都變得火辣辣的疼。還好是沒有什麽問題。
袁君逢不同意讓她去抓,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但薛柔卻說,“袁大哥,我不能一直依賴着你。況且,我覺得也不算太難。我也該慢慢習慣抓蛇的經驗,我們以後還有許多藥要用到這蛇呢。”
袁君逢不同意也得同意,誰能抵得住薛柔不經意的撒嬌呢?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什麽都不幹,就盯着薛柔抓蛇,順便給她護法似的看在身後。
後來發現薛柔确實可以做到,終于放心了一點,兩個人分頭行動,終于把靈蛇全部抓完了,隻是兩個人都變得疤疤癞癞的,臉上手上都有劃痕,全是爲了躲避靈蛇而弄傷的。袁君逢還從樹上掉下來,扭傷了腰,攙扶着腰,一步一艱難地走動。
薛柔捂着嘴笑他,“袁大哥,你現在這模樣,真像個孕婦。不然找個地方,我給你接生吧?省的這麽艱難。”
袁君逢悠悠地剜了她一眼,“我竟然不知道,柔兒這麽想要孩子了,看來是我這個做夫君的太不夠努力了,竟然沒讓你實現願望。柔兒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想要孩子的話,我會滿足你的。咱們倆好好帶孩子。”
袁君逢說葷話也是一本正經的,倒是把薛柔的臉說紅了,很不好意思,“就你有嘴,話這麽多。腰扭了還不正經。”
袁君逢彎了彎嘴角,“這會兒知道是扭了腰了?不是懷了孩子了?”
薛柔推他,“不是不是,你話好多。别說了,我聽着煩。”
袁君逢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兩個人又去找了無毒的蛇,抓這東西倒是輕松多了。根本不怕它咬,反正除了疼一點,也沒有什麽問題,讓它咬吧。
但普通的蛇武力值也沒有靈蛇高,更不容易被咬了。很快又抓了一布袋。
袁君逢說,“還好我今天出門穿得多,不然這左一件右一件地脫了,光溜溜地往街上跑,豈不是讓人笑話?那些大姑娘小姑娘的,沒準兒就看上我了呢。”
薛柔罵他,“你也有臉說?人家看見你,不扔石頭打你就不錯了,覺得你是個變态。順便去衙門告你一狀,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我看你袁大将軍還過不過了?”
袁君逢摟了她的腰,“過的過的,自然要過的。怎麽能不過呢。不開玩笑了柔兒,我也餓了,咱們快回去吧,這麽多蛇呢,我都饞了。”
薛柔笑了笑,“好。”
兩個人一人拎了一袋蛇,說說笑笑地回了冷府。
吳小竹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生怕回來誰就缺了胳膊少了腿,卻發現兩個人像沒事一樣,跟度假似的,還有心情說笑話,不禁非常氣憤。
薛柔先看見的他,不禁奇怪道,“小竹,你怎麽站在外面?還轉來轉去,身體不舒服嗎?”
吳小竹要氣死了,“你怎麽這樣,我都要擔心死你們了,你還說我有病,我真的,以後不理你們了!”
袁君逢委屈地說道,“這可不是我說的,怎麽連帶着也不理我呢。太不公平了吧。”
吳小竹翻了個白眼,“哼,誰不知道你們婦唱夫随。”
袁君逢笑了,“聽到沒有,柔兒?全世界都知道我聽你的呢。”
薛柔懶得理他,轉過去哄吳小竹,“逗你玩的,小竹,怎麽可能不知道你在擔心我們呢。快,我們抓了好多蛇,進去炖蛇肉火鍋給你吃啊。”
吳小竹說,“蛇?你們上哪兒抓的蛇?”
薛柔說,“你薛姐姐都掉下懸崖了,碰見蛇不是很正常嗎?”
吳小竹這才注意到,兩個人手裏拎的布袋,看見袁君逢隻穿了一件中衣,知道是把衣服脫下來放蛇了。又看見兩個人的衣服刮得破破爛爛的,趕緊問到,“你們碰見蛇了嗎?有沒有被咬到?快進去讓師父看看。”
薛柔心裏感動,現在是真的像一家人一樣,有人擔心,相處的也越來越好了,她說,“放心吧,沒被咬到。這些蛇道行太淺,還傷不到你薛姐姐。”
吳小竹噗嗤一笑,“你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個道行很深的老妖怪似的。”
薛柔揉了揉他的頭發,“妖不妖怪不知道,我隻知道,再不吃飯我就要餓死啦。”
冷天意聽見動靜就趕緊出來,看見兩個徒弟雖然身上劃破了一些,但還是神采奕奕的模樣,就知道沒有問題,但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沒事吧?”
薛柔言笑晏晏,“沒事師父。我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