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也看向袁君逢,看他有什麽辦法沒有?袁君逢說道,“放心吧,到晚上的時候我把他們倆送回那拉浩漫的府裏,不過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先把小哭包接出來!”
袁君逢把那拉古紮搬到馬車裏,讓明寰和薛柔坐到車裏,自己駕車往許大牛家裏去。
明寰切開一點面子,看着外面所有的一切忽然不像先前那般,讓她驚恐和恍然,先前看見了茂密的草叢,都害怕那草叢裏跑出些什麽東西,看着那廢墟般的房子,也不敢推門進去,就怕遇見歹徒。
現在不一樣,看着花兒,你是那樣的可愛,看着吵,也是那般的翠綠,她知道這些都是因爲袁君逢和薛柔,薛柔看着明寰放松的笑着,忽然問她,“公主,你有沒有什麽想問的?隻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明寰回頭看着薛柔一臉包容的看着自己,忽然撲哧一聲笑出來,“薛柔你我一般大,不對,你還不比我大呢,我還比你長一歲,所以别用看小妹妹的眼神看着我!”
薛柔汗顔的說道,“那公主你到底有沒有什麽想問的?”明寰看着薛柔不帶一絲一毫嘲諷與奚落,慢慢收起笑容,雙手握在一起。
有些不知怎麽開口的茫然,薛柔就那樣笑着看着明寰,等她想好措辭,如何開口,半響明寰這才緩緩說道,“唉,從小到大大逆不道的事我也不是沒做過,怎麽就變得畏不畏尾了呢?我就想問問沈旻怎麽樣了!”
薛柔這才說道,“他現在被關在大牢裏!沒有任何人定他的罪名,也沒有任何人爲他求情,他就像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被關在大牢裏,不被任何人救贖,也沒有任何人想置他于死地!”
明寰聽了薛柔的話,久久不能回神,半響她眼眶泛紅,明寰連忙低下頭去,像是對薛柔說又像是對自己說,“其實就是有些可憐他而已,忙碌了那麽久,從頭到尾都是在白費功夫,連讓人人記住的資格都沒有!”
薛柔看着明寰然後一臉認真的問她,“公主,你還喜歡他嗎?”明寰堅定的搖頭,連猶豫都沒有,“從一開始我就不喜歡他,更談不上愛,隻是當時……”說到這裏他嬉皮笑臉的看了薛柔一眼。
薛柔說道,“你說吧,我不介意!”明寰這才說道,“因爲袁君逢拒絕我兩次,然後沈旻又對我有好感,當時的他性格開朗,無論是從做事,性格,才能方面都是一個堪當大任的,而我趙國很需要這樣的人才,所以我也把自己當成一個交換的籌碼!”
薛柔皺眉,“可是後來你被他的深情感動了!”
“恩!”明寰點頭,“他對我很好,滿心滿眼都是我,他的那種好讓我看見了曾經的我,不知道是什麽作用,就對他有了好感,也開始願意把感情都投放在他身上,可誰知他竟然,哎真是可笑!”
薛柔抓住她的手安慰她,“其實他很可憐,他身不由己,你喜歡過他是值得的,因爲哪怕到如今,他的心裏都是愛你的!”
明寰想到那個人曾經對她的好,忽然明媚的笑了起來,“不重要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每個人生活軌迹不一樣,也沒必要再要牽扯了,就這樣吧!”
袁君逢把小哭包接出來,然後讓薛柔和明寰在許大牛家等自己回來,薛柔想到自己不會武功,哪怕跟着去是拖後腿的,便把小哭包遞交給袁君逢,“好!那袁大哥,你萬事小心!”
可是剛把小哭包放在袁君逢懷裏,小孩便哭個不停。袁君逢怎麽哄也哄不好。
薛柔見狀說道,“袁大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小哭包一直在哭的話,你也沒辦法進入那拉浩漫的府裏!”
袁君逢實在不願意薛柔一起去冒險,“實在不行,我把它們放在門口就走!”
薛柔神色擔憂的看着他,顯然不贊同這個決定。明寰也贊同這個決定,并向袁君逢說道,“袁君逢我也覺得薛柔的擔憂是對的!要是這小孩一直哭,你别說是靠近門口,你可能隻要靠近他府邸周圍,你就可能會被發現!”
薛柔趕緊可憐兮兮的對袁君逢說道,“任大哥,你就讓我和你去吧,我就抱着小哭包,不讓她哭就行!”
袁君逢見薛柔堅持,隻好同意把小哭包交給她抱着,然後和明寰說道,“公主,你就在許大牛這裏先躲着,一旦我們倆脫身,立馬就來找你!”
明寰點頭,“放心吧,經曆過這些事,我也該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袁君逢下着馬車,帶着薛柔和那拉古紮他們離去,一路在馬車上搖搖晃晃,小哭包便睡着了。
袁君逢把那拉古紮放在那拉浩漫府邸後門外。薛柔抱着小哭包輕輕的放在那拉古紮懷裏取暖。
看着小哭包那睡着的小臉,薛柔小聲說道,“你别說,還真有點舍不得小哭包,畢竟跟了我們那麽久了!”
袁君逢拉住她的手說道,“你再舍不得,那也是别人的孩子!你總不能一輩子捆在身邊吧,實在舍不得,以後我們生一堆!”
薛柔給了袁君逢一對白眼,忽然聽見有人說說話的聲音,袁君逢抱着薛柔翻身到牆上躲着,薛柔不解的問他,“袁大哥,我們爲什麽不直接走?躲在這裏幹什麽?”
袁君逢看着薛柔那圓溜溜的眼睛,被月光照射的閃閃發亮,“你真是個小笨豬,你不是很擔心小哭包嗎?那我們就看着小哭包被安全的帶回去,我們再走,這樣你也放心許多!”
薛柔高興的點頭,“如此甚好!”老人趴在屋頂,建園處,隐隐約約來了十幾個人。走近了袁君逢這才看見,是上次他跟着那拉浩漫看見的那些中原女子。
對方帶隊的人來到後門前見到那拉古紮欣喜的把他帶了回去。見到躺在那拉古紮懷裏的小哭包,便猶豫再三也一起帶回去。
袁君逢本來想帶着薛柔就離開的,不想見到那些人帶着小哭包和那拉古紮沒有直接去見那拉浩漫,袁君逢便覺得有蹊跷。
便帶着薛柔悄悄的跟着那堆人,隻見帶頭的叫了兩個人讓好生照顧那拉古紮和小哭包,按理說到這裏,他們兩個也在放心的離去,可是看着那堆哭哭啼啼的中原女子。
兩人心裏的疑惑也越發的大,他們帶着人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院落裏,讓女子排成隊站在院子裏。
從院裏走出一個男子,袁君逢和薛柔一驚,竟然是葛立夫,原來這個人已經逃回那拉浩漫身邊,那他現在是要做什麽?
隻見那些中原女子的看護頭,走到前面和葛立夫說道,“葛大人,不知這次蠻戎王要選哪位女子!”
葛立夫冷笑一聲,不屑的看着那個帶頭人,“這蠻戎王喜歡誰就選誰,哪是你能猜測的!”
帶頭人像哈巴狗一樣的點頭,“葛大人說的對,不過要說這蠻戎王,也真是厲害,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一個晚上點一個中原女子,也不知是何等的威猛雄壯!”
袁君逢疑惑不解的聽着他們的對話,薛柔也十分震驚,“這那拉浩漫是不是每次都吃藥啊?這怎麽可能每天晚上都換一個,再說他這麽頻繁,也不怕把自己的身體透支了,萬一腎虧了那可就補不回來了,那到底是爲什麽這麽拼命呢?真是太奇怪了,真的有這麽好色嗎?”
袁君逢驚訝的看着薛柔,他萬萬沒想到薛柔現在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他知道薛柔是一個大夫,但是這确實超乎了他的想象。要知道,在他印象中最初見到薛柔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小家碧玉的女子,雖不說多麽的出衆,但也絕對是循規蹈矩的。
後面薛柔摔傷了頭雖然整個人性格大變,變得活潑了許多,爲人也精靈古怪,但是這種話他從沒想過會從薛柔嘴裏說出來。
薛柔看着下面哭成一片的女子,由衷的感歎,“看這些女子,有些皮膚粗糙,有些皮膚光滑,一看就知道有一些女子是大家閨秀,有一些女子是農家小女,這一看就是被擄來的,根本不是什麽妓院的女子!”
袁君逢汗顔,“柔兒謹言慎行,有些話不适合從你的嘴裏說出來!”薛柔疑惑的看着袁君逢,“啊!”
袁君逢不想和虛榮讨論這個話題,便趕緊問她,“你想不想就這些女人!”
薛柔立馬星星眼的看着他,小聲的詢問,“袁大哥,真的可以嗎?可以的話,那我們就像上次一樣把這些女人也救了吧!”
袁君逢點頭,“我看了看下面的人手,對于我來說不是問題!”
薛柔忽然有些吞吞吐吐,“可是,可是有葛立夫哎!你上次……”
袁君逢有些囧的說道,“那上次是意外,那不是我打不赢他?再說你不是知道嗎?”
薛柔當然知道,上次就是因爲自己袁君逢才受傷的。不過有了上次這件事,薛柔實在有些擔憂對上葛立夫這人。
不過看着袁君逢勢在必得的樣子,便說道,“好吧,那我呢,我要做什麽!”
袁君逢說道,“你就在這裏好好待着!哪裏也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