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逢看着她難受,便安慰她,“有些事情,如果注定是錯誤的,早些發現早點結束反而是好事!”
薛柔忽然很好奇的說道,“如果給他們兩個,再一次機會的話,他們還會選擇相遇嗎?”
袁君逢看着她疑惑的樣子,忽然笑了,“我想會的!”薛柔回頭看着袁君逢,見到他眼中的深情與愛戀,也笑了,“是的,體會過愛,哪怕知道結果萬劫不複,痛苦萬分,依然會去認識這個人!”
薛柔拿起一個小木馬對着袁君逢搖晃,“我們買這個好不好?”袁君逢滿臉寵溺,“好!”
兩人拿着小玩具,一路向客棧走去,沿途見到幾家藥店和醫館都塞滿了人,薛柔疑惑的看着,突然,一個老人急匆匆的走到醫館門口就撞到了薛柔,
薛柔和袁君逢趕緊攙扶老人,不料老人忽然暈倒了,被袁君逢接在懷中,薛柔趕緊給老人把脈。
片刻後薛柔皺起了眉頭,給老人翻看眼皮,湊近了她的嘴巴去聞氣味。然後看向老人的手指甲微微發青發黑。
袁君逢見這症狀和瘟疫很像,便和薛柔說道,“那拉浩漫現在人就在這裏,他不可能在這個城裏投放瘟疫,這是怎麽回事!”
薛柔有些不确定的說道,“這個初步判斷爲瘟疫,但是又有些不同,他們呼出的氣體,沉着帶有濕氣,還微微發出惡臭,不行,我要看一看其他的病患是不是也這樣!”
袁君逢抱起老人,跟着薛柔走進醫館裏,醫館裏的小學徒,忙匆匆的對着薛柔說道,“看病是吧,看病請排隊!”
薛柔直接沒有理會小學徒的話,走到大夫面前,“我想請問一下,大夫你查看過後,認爲是什麽病!”
大夫忙得焦頭爛額,隻是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來詢問自己,便不耐煩的說道,“唉,你這個小姑娘怎麽回事?不要耽擱我好不好看不見現在很多人嗎!要看病就去排隊!”
袁君逢使勁的踢了大夫腿部一腳,“問你話你就說!”大夫背着一腳震得腿部發麻,哆嗦着說道,“這這我也不敢肯定啊,感覺像是瘟疫,又不像是瘟疫!”
薛柔的對大夫說道,“那你一直給他們開的是什麽藥!”大夫有些心虛的不想說,袁君逢對着大夫,“别考驗我的耐性!結果你承受不起。”
大夫這才說道,“這我能怎麽辦?我隻能給他們開一些能抑制的藥,但是等我一查查明病因,我立馬就會好好的給他們開藥的!”
薛柔努吼,“你這個黑心的大夫,你現在就收他們一兩銀子一包藥,還不是根治的,你發這種黑心财,你良心都不會痛嗎!”
薛柔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去取藥的人每個都是交一兩銀子。那些排隊的百姓本來就對薛柔插隊,豬都不買,這時候聽見他這樣說氣憤的對着大夫罵到,“你這個黑心的大夫,把我的錢還給我!快把我的錢還給我!”
百姓們一擁而上,把大夫圍在角落裏,所有的百姓都瘋狂的搶奪藥材,薛柔一見這個狀況,也有些吓到,和袁君逢說道,“袁大哥,這怎麽辦?快阻止他們,這些藥材哪能是亂吃的!”
袁君逢把老人放坐在椅子上,一個輕功躍到所有人前面。使用巧力把前面的人全通通往後推去。
順手拉過一旁的桌子,跳到桌子上,對着下面的人說道,“大家不要亂,你們這樣亂拿一通,與你們沒有任何好處,你們不通藥理,難道拿去亂吃嗎?這樣對你們的病不僅沒有好處,隻會把你們吃死,想的話你們就接着來拿好了!”
大夫見剛剛所有人一擁而上,心痛又害怕見袁君逢噴射出場面趕緊沖到前面和大家說道,“鄉親們,我把錢退給你們,你們不要搶這些藥你們拿去吃出問題了,那害的也是你們呀!”
百姓們顯然不願意聽這個大夫說話,“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這個奸商!大家一起上,拉這個奸商給我們陪葬!”
薛柔一見大家如此的情緒激動,便沖到前面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在吼什麽,你們連病都沒弄清楚就想着死,有人死了嗎!這個奸商需要和給你們陪葬嗎?如果這個病治不好,他一樣會染上這個病!”
百姓中開始惶恐,“你可怎麽辦呀?我孩子還那麽小!”
“是啊,我才剛成親,我妻子還懷着孕呢,如果我死了她怎麽辦呀!”
薛柔見大家如此便說道,“我也是一名大夫,我現在也看不出你們到底得的是什麽,但是你們現在的症狀,很像瘟疫,但又有不同的現象,我不敢判定到底要怎麽醫治,如果你們放心,可以讓我給你們先看一看,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先抑制它!”
百姓們想着剛才薛柔的所作所爲,大家齊聲都說道,“不願意,我不願意請女大夫爲我們醫治!”
薛柔看着先前的那位大夫說到,“能借你的寶地用一用嗎?我給他們看看,該收的診金你也照樣收,但是不可胡亂擡高價錢!”
那個大夫沒想到,最後竟然能夠如此平息這件事情,當然是十分樂意,“好好,你用你用我不僅不擡高他們價錢,我還給他們每個人的藥錢降低一半!”
薛柔高興的看着袁君逢,袁君逢也不多說什麽,趕緊把椅子闆凳整理出來,讓薛柔給他們一一把脈。
一天的時間下來,發現他們頭昏無力,身體乏。還伴随着流鼻血,指甲發青發黑。臉上長一些黑斑。
的症狀,大部分和瘟疫相同,可是瘟疫卻不會指甲發青發黑,臉上更不會長出黑斑。這到底是什麽病症?薛柔一時還拿不定主意。最後隻能給他們開一些消炎提神,建議他們多曬太陽。
因爲他每個人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氣體帶有濃濃的臭氣,還有一股非常潮濕的潤感。
袁君逢和薛柔疲憊不堪的回到客棧,薛柔想到那些擠滿了醫館的百姓,心裏實在是難受極了。袁君逢抱着小褲包走到她面前。
“柔兒怎麽了?今天累壞了吧,我剛剛給小二要了一桶熱水,等會你好好泡一個澡,去去乏!”
薛柔咬着嘴唇,看着他,袁君逢忽然心力交瘁的說道,“我的好柔兒,這不是在趙國,我也沒有辦法!”
薛柔拉着他的衣袖輕輕擺動,故意撒嬌着說道,“可是那些百姓,也隻是普通的百姓,而且他們不是蠻戎王的人,他們是西北王的子民,我們不能不告訴西北王!”
袁君逢皺起眉頭,“柔兒,你要明白,如果我們告訴西北王,那麽西北王和蠻戎王是結盟的,這樣的話那拉浩漫可能就會知道我們在長生城!”
薛柔聽到這裏,便有些猶豫,收回手捏着自己的衣袖不安的攪動,“那算了吧!”
見她如此失落,袁君逢抿緊了嘴唇,見她慢悠悠的起身去倒水,最終認輸的歎了一口氣,“好了好了,我去寫信告訴西北王!”
薛柔嘴角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踏踏踏的跑過去,抱住袁君逢使勁的在他的臉上拔了一口,“我就知道我的袁大哥不是這麽心狠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小心的躲藏一定不會被那拉浩漫知道的!”
袁君逢一隻手抱着小哭包,一隻手攬住薛柔的腰,一臉寵溺的說道 ,“好啦,好啦,小心一點,我還抱着小哭包,别弄到她!”
薛柔嬉笑着趕緊放開袁君逢,然後笑嘻嘻的從懷裏摸出給小哭包買的小玩具逗弄她,“看看這是什麽呀?給你買的小禮物呀!”
頂着大肚子的西北王看着手中的信件,立馬召集大臣,威嚴的詢問,“我們城中可有發生什麽大事!”
各位大臣面面相觑,其中一位首府說道,“最近沒什麽大事發生!”西北王站起來指責他們怒吼,“你們這幫庸臣,本王養你們有何用,城裏出現瘟疫爲何無人通報,一定要等到死傷一片,才叫有大事發生嗎!”
所有人都惶恐的跪在地上,“西北王息怒此事微臣馬上令人下去查探!”
西北王帶着一身的怒氣,回到寝宮,那拉浩漫來求見西北網,見到他如此便問道,“西北王這是出什麽事讓你如此動怒!”
西北王頭疼的說道,“蠻戎王你可能還不知道,有人匿名寫信給我,說長生城中出現瘟疫,讓我加緊戒備,免得以後出現控制不住的局面!”
那拉浩漫疑惑,“這種事情怎麽還會匿名寫信給你,一般發現這種事情的人,都會邀功請賞,怎麽這人還匿名寫信,他說的瘟疫不會是想引起這西北的恐慌吧!”
西北王一怔,“這本王倒是沒想過,看到信件立馬召集大臣,商量此事,但大臣們都不知曉,看來此事本王還需要再酌情處理一下!如果确定是有人想戲耍本王,本王定叫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