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上下檢查一番,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十二皇子也漸漸收起哭鬧,用小胖手抱起薛柔的指頭往嘴裏塞去!
薛柔彎起指頭逗弄他的小嘴,放松下來和馮貞說道,“這不是沒事嗎!應該是孩子夜間哭鬧,應該沒什麽大礙,你看他現在玩的挺好的!”
馮貞立馬對站在一旁胖胖的奶娘劉氏說道,“既然十二皇子沒什麽大事,劉氏你便耐心點!照顧好十二皇子!萬不可有任何差池。”
薛柔用手抱起十二皇子,玩了一會,霍平練便上門拜訪,薛柔來到将軍府前廳接待,“霍大哥,這麽晚了過來,是發生什麽事嗎?”
霍平練說道,“皇上感覺有要蘇醒的迹象,所以三福公公說叫你去看一看!”
“宮裏的太醫都是擺設品嗎?”薛柔一聽就不爽。霍平練笑着勸解薛柔,“你還在生皇上的氣啊,皇宮裏的那些太醫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能比得過你啊,去幫皇上看看吧!”
薛柔隻是嘴巴這樣說說而已,提着自己的藥箱,便和霍平練一起往皇宮趕去。
霍平練守在皇上寝宮外面,薛柔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卻意外的看見翟玉堂在裏面,“宰相你怎麽在這裏啊!”
薛柔說完房間内左右打量,卻沒有見到三福公公,也懶得問他。
翟玉堂向薛柔笑着說道,“聽聞皇上有要蘇醒的迹象,我便在此守候!”
薛柔走到皇上龍床前,把皇上的手腕拿出來給他把脈,聽到翟玉堂說的這個話,嬉笑着挑眉問到,“翟玉堂你是來看皇上的,是看皇上醒了,還是看皇上沒醒!或者說你是想皇上醒了還是沒醒!”
翟玉堂對這薛柔,笑容滿面卻不說話,三福公公帶着太醫從外面走進來,看見薛柔便驚訝地對薛柔說道,“薛姑娘你可來了,奴才還以爲你不來了,所以趕緊去太醫院找人啊!”
說完轉身和太醫說,“行了,你回去吧,有薛姑娘在這就不用你了!”
薛柔檢查完皇上的身體和三福說道,“皇上并沒有什麽大礙,他隻是不想醒來。”
三福急忙詢問,“那皇上這大概要到什麽時候才會醒來!”薛柔看着三福說道,“我說公公,我都說了,皇上身體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不想醒,那什麽時候醒得問皇上,皇上不願意醒,我也沒有辦法!”
翟玉堂噗嗤一聲笑起來,薛柔也不管他轉身就要往外面走去,翟玉堂趕緊上前對薛柔說道,“薛姑娘,我有事要和你商讨!”
薛柔和翟玉堂來到禦花園的亭子裏,兩人商讨了一下新提拔上來的官員的調配,說完後薛柔便要回去 翟玉堂卻說道,“薛姑娘,今日已經不早了,今日就不必回去了吧,這後宮多的是房間不妨在宮裏休息一晚!”
薛柔搖頭,還是堅持的說道,“算了,這宮裏,死過那麽多人,尤其是女人是最可怕的,還死那麽多!我怕睡不着!”
翟玉堂嘴角抽搐着說道,“薛姑娘,你爲這朝廷裏的事,身爲一個女子,整天忙碌不堪,我看着都于心不忍,如今大晚上的還要你一個女子來回奔波,實在是不恰當,你就今晚在這宮裏休息一夜!”
薛柔看着他,如此極力的勸說自己在這宮裏留宿,心裏實在是懷疑極了 “翟玉堂你幹嘛一直讓我在這裏留宿,有什麽企圖!”
翟玉堂真是苦笑不已,“我能有什麽企圖,就是想讓你好好的休息休息,畢竟嗯,沒了你,我也當不成這宰相!”
薛柔這才笑着說道,“好吧好吧,見你如此良苦用心,那我便在這裏休息一晚!不過要讓人把十二皇子接到宮裏來,我不放心他在将軍府!”
翟玉堂這才笑着說,“這樣不就好了,寝宮已經讓人安排好了,直接帶你過去!然後我馬上讓人去把十二皇子接進來!”
薛柔指着翟玉堂說道,“看寝宮你都搞好了,你還說你這不是有企圖?”翟玉堂裝傻充愣的笑着。
十二皇子安排在薛柔旁邊的殿内,薛柔在寝宮裏整理好一切後,便上床入睡,卻一直保持着警惕。她總覺得翟玉堂莫名其妙讓她在這請宮内休息,一定有什麽蹊跷。
睜着眼皮看着床頂,可是今天的來回奔波,讓他有些脾胃不堪,便陷入了沉睡當中。
晚上薛柔做了一個夢,夢見落入水裏,怎麽也喘不上氣,使勁的呼吸也呼吸不上空氣。猛的一下睜開眼睛。隻見自己頭頂上方有一個人影。
張嘴便要大聲呼救,一下子被人蒙住了嘴巴,黑影小聲的說道,“柔兒别叫是我!”
薛柔像被人點了穴道一樣,呆呆的睜着眼睛看着上面那個黑乎乎的人影。
黑影見薛柔不再掙紮,慢慢的放開手,可是并沒有見到薛柔有任何的反應,便出聲呼喚,“柔兒,你怎麽了?是我呀,你的袁大哥。”
薛柔擡起手放在自己臉上,準備要掐下去,可是猶豫了一會兒,把手放到了黑影的臉上,使勁的掐了一把。
袁君逢倒抽一口涼氣。薛柔問道,“疼不疼!”
袁君逢點頭,“柔兒你用那麽大的勁,我當然疼了!”語氣裏還滿是委屈。
薛柔接着就小聲的哭了出來,伸手猛的抱住了袁君逢的脖子。袁君逢趕緊伸手抱住她。
薛柔哭着小說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你爲什麽一直不出現?我…… 我一個人好辛苦。嗯,還有伯母,伯母每天以淚洗面,我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我我!”
袁君逢抱着她輕輕地撫摸她的背部,安撫她情緒,“說話不說話,沒事現在!”
薛柔依然沉浸在傾訴的欲望裏,“我也怕,可是伯母年紀大了,我要安慰她,可是我自己心裏也忐忑不安,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會不有事,可是一直都沒有你的消息,所以我也很害怕!”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這就是我設的一個局,去的人不是我,是我身邊的一個影衛,我沒有事不必擔心。”袁君逢一邊認錯一邊安撫薛柔的情緒。
薛柔忽然停頓了哭泣,“啊!你什麽意思!”呆愣的看着他,自然是什麽也看不清,隻看到一個黑影,薛柔很是不願意,在這烏漆抹黑的一片中相遇,“好黑呀!我想看看你。”
袁君逢聽見她這軟軟的一句話,心裏又酸又甜,“好你等着,我去點燈,不過你要和外面的人說,是你自己點的!”
薛柔抽泣着說道,“我又不是傻子,這還用你教啊,你大晚上的摸黑來,肯定就是不想被别人知道,我肯定不會告訴别人的!”
袁君逢笑着說道,“行,柔兒不傻,柔兒最聰明了!”他下了床,便去把燈點上。
門外的小宮女詢問裏面,“薛姑娘可是有什麽事!”
薛柔袁君逢穿着一身紅色的侍衛裝,人沒有瘦,隻是留了胡子,一群密密麻麻的小胡子長長了一些,便看着老了一點。
再看上臉龐,有一條疤痕,薛柔立馬跑過去,捧着他的臉便說道,“袁大哥,你這是怎麽了?爲什麽臉上有一疤痕,是誰傷了你!”
袁君逢趕緊和薛柔說道,“先和外面說!不然他們沖進來就麻煩了!”
薛柔這才安排的和外面說了一聲,并讓所有人退下。
袁君逢這才和薛柔說道,“是假的,這傷疤是我讓人做上去的,是假的!”
薛柔使勁的捶打了他的胸口一下,氣憤又委屈的說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什麽都不告訴我。”
袁君逢她抱在懷裏,低聲認錯,“好啦,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有什麽事我一定告訴你!”
薛柔忽然想到翟玉堂,便問袁君逢,“翟玉堂讓我留下來,是你叫他這麽做的?”袁君逢點頭,“叫你你還不留下呢!真難留下!”
薛柔詢問他,“那你這段日子都在哪裏?”袁君逢拉着她做到床邊。擡着她的腳放在床上,整理被子給她蓋好。
看她不可能受寒,這才和她說道,“我一直在這皇城裏,西北蠻戎帶走的是我的影衛,我這段時間就是在這些朝堂的官員家當當護院,探聽消息!”
薛柔問他,,“所以你現在是在皇宮假裝侍衛!”袁君逢點頭,然後和薛柔說道,“對了還有公主,明寰公主是被沈旻帶走了!”
薛柔一驚,靠近坐在床邊的袁君逢,“什麽沈旻沒有死,那天我們明明聽到……而且血都流到了密道裏!他怎麽會沒有死。”
袁君逢一臉凝重的說道,“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皇宮裏的人也是他殺的,我順着一路追下去,都沒有追到他,隻知道公主是被他帶走了!”
薛柔震驚,“你是說皇宮裏的這些人都是沈旻殺的,那青兒也是嗎!”袁君逢點頭,薛柔這才說道,“沈旻現在如此喪心病狂,把明寰公主帶走,會不會對公主不利!”
袁君逢正要說話這時候外面穿出吵鬧聲,有人大聲的喊着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