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滿心疑惑的把信件看完,大爲震驚,詢問暗衛,“你确定這個信件是袁大哥叫你交給我的?”
暗衛點頭,“是的,将軍還說過,如果你露出很吃驚的表情,讓你不要懷疑确實是他寫的!”薛柔臉部抽搐着質問暗衛,“你不是說你隻負責把信送到嗎?怎麽後面有話還非得要我這樣做了,你才回答!”
暗衛低頭不語,薛柔想到信件上的内容心裏煩躁,忐忑不安,這件事太大了,不是他一個人能做主的,他要找人商量就對暗衛說道,“你幫我把霍大哥找來!”
暗衛嚴肅的說道,“薛姑娘,将軍說了我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你!”
“啥?”薛柔直接笑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開心還是該生氣,這個暗衛太有個性了。
無奈,薛柔隻好叫别人去把霍平練叫來。
等霍平練把信件看完,霍平練也由衷的笑道說道,“柔姑娘,你叫我來是……!”
薛柔有些懵反問霍平練,“霍大哥,你不覺得,他說的那個事,不是我能做到的嗎?”
霍平練才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柔姑娘,你說的是将軍讓你帶着玉玺和十二皇子代管朝政的事嗎?”
薛柔點頭,“對啊,我是什麽身份啊?我憑什麽代管朝政啊!袁大哥這直接就是在開玩笑嘛!”
霍平練笑着說道,“老姑娘,你的身份是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十二皇子是現在趙家唯一的血脈!”
見薛柔一臉不敢苟同的表情,霍平練嚴肅的說道,“你看到了皇上的身體狀況和他的爲人處事,畢竟年紀大了,各方面始終是趕不上了!現在又陷入了昏迷,你也是大夫,你覺得皇上短期内醒得過來嗎?”
薛柔有些沉重的搖頭,并不說話,霍平練接着勸解她,“而且現在朝廷一片混亂,所有官員躲的躲藏的藏,沒有人主持大局是不行的!”
薛柔見他還要滔滔不絕的往下說,便趕緊打斷他,“霍大哥我隻是在想明日便是這次戰争後的第一次早朝,我要如何能很有氣度的出場!”
霍平練汗顔,“這個不是很重要,重要的事十二皇子在你手上!”
“他重要個屁!”薛柔直接說道,“十二皇子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重要的是我好不好,我要是壓不住場子,那比我有資格的人大有人在!要是一出場我就被别人壓低氣場,那接下來就有的忙了!”
霍品練感覺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總感覺哪裏感覺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最後隻是說道,“這個排場的問題不用擔心,我會讓一隻軍隊和你一起出現,保證那些文官一定不會亂說話!”
當天夜裏所有官員都收到了明日需要上早朝的信件,次日卯時所有官員齊聚金銮大殿上,可是龍椅上還是沒有皇上的身影,中侍郎郭大人靠近一個官員詢問,“不是說皇上病重嗎?今日這早朝怎麽進行啊!”
一身官服的翟玉堂内斂的笑了笑,“這就不知道了!我們按安排行事就可以了!”薛柔帶着懷裏的小朋友打着哈欠出現,
所有官員都震驚的看着薛柔和那懷中的孩子。翟玉堂對于現在的狀況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他雖被皇上指派爲下一任的丞相,可是自己現在卻沒有任何頭銜。
薛柔無視所有官員的眼光,抱着孩子走到龍椅上坐下,全場一片嘩然,立馬有言官大聲的質問,“你是何人?怎麽膽敢坐皇上的龍椅!”
霍平練本來想張口說話,薛柔便提前說了,“我懷裏的是十二皇子,皇上病重,昏迷不醒,皇上命我扶持扶持十二皇子,暫理朝政!”
下面立馬傳出許多反對的聲音,薛柔不慌不忙的念了兩個名字,然後對霍平練說道,“這兩個人拖出午門,立即斬首!”
霍平練沒想到薛柔上來就這麽雷厲風行,那還是立馬叫人,把練到名字的兩個人拖出去直接拖出去斬首示衆。
看着下面衆人恍恍然的眼神,薛柔這才說道,“還有誰不服!”
下面自然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薛柔見衆官員都沒有回答她的話。便心裏有數的,點了點頭,又念了幾個人的名字,霍平練不用他說便叫人拖出去。
薛柔再問一遍,“你們服不服!”所有官員面面相觑。互相對看一眼便跪在地上,“微臣警聽皇上安排!”
跪了一片的草堂上,隻有一人傲然挺立堂中。薛柔問他,“你是誰?爲何不跪!”
翟玉堂看着薛柔說道,“因爲我翟玉堂不服,你是誰,所說的是真是假,你爲何胡亂殺人,我們都一概不知!所以我不跪!”
薛柔頗有興趣的看着他,原來這就是袁大哥信中所說的翟玉堂,薛柔笑了笑,對着霍平練說道,“霍平練今日起,你便是骠騎大将軍,你帶人把剛才所說的官員,全部把家抄了!還有這份名單,帶着去挨着抄家!”
翟玉堂憤怒的看着薛柔,“到底是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力,讓你如此肆無忌憚的大肆殺虐!”
薛柔有些厭煩,指着翟玉堂說道,“你,就是你翟玉堂,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趙國的宰相!”
翟玉堂一臉懵逼,他在辱罵她,難道她不知道嗎?爲何突然把自己封爲宰相。
薛柔看他們一臉呆樣,便說道,“翟玉堂你跟我到後面一趟,我會告訴你爲什麽!”
他本來不想去的,可是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跟着薛柔到了内堂。
薛柔把在她懷裏呼呼大睡的十二皇子放在一旁的睡榻上,倒了一杯水先灌下去,“哎呦!還是很緊張的!”
翟玉堂看着薛柔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薛柔這才笑嘻嘻的和翟玉堂說道,“你别緊張,我叫薛柔,是袁君逢的未婚妻,我呢,知道你是一個忠臣良将,剛剛我所殺的那些人,隻不過是趁現在手裏有兵力,所以趕緊把他們殺了,他們都是一些奸臣逆子!”
翟玉堂聽到袁君逢這才說道,“你是袁君逢說的薛柔!”
薛柔笑着點頭,“對,我是薛柔,你本來就是宰相的候選人,我現在隻是提早讓你上位而已,皇上短時間醒不過來,既然十二皇子是趙家唯一的血脈,那我們就利用這個機會,把這個朝堂整理一番,你覺得如何?”
翟玉堂滿目正經的看着薛柔,“你是說你假傳聖旨!”
薛柔點頭,“對,所以你還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幹!”翟玉堂吞咽口水,下定決心的說道,“願意,隻要是爲了趙國好,我翟玉堂就願意!”
薛柔這才說道,“我們朝堂中有内奸,我并不是全部都知道,所以還需要好好把人找出來,還有就是,我并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要做些什麽,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要不交給你來管!”
翟玉堂搖頭,“這樣不好,我始終吃出無名,不如我去起草文書,明日交給你,你來定奪!”
薛柔疑惑的說道,“啊,你要起草什麽文書啊?你有什麽你直接給我說就行了?”
翟玉堂一瞬間有些啞語,“啊,這個就是你殺了那麽多官員,不可能沒有替補的吧,我得需要推薦幾個官員給你把那個位置頂上來吧,不然他們的事沒人做啊!不過你要是信不過我也可以……”
薛柔點頭,“嗯,這個事情你去做,你去做!”
第二日翟玉堂确實做了一份正規的文書。上面有寫着每個人詳細的記錄,有哪些才幹,适合在哪個位置?
薛柔把文書給霍平練商讨後才覺得實施,還有翰林院的一些有才之士,當初一直被上面的官員打壓,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
翟玉堂經過詳細調查與考核,把翰林院有才之士,全部往上推舉。各司其職把趙國一點一點的清理幹淨。
因爲這幾日每日都要代替皇子去上早朝。薛柔便叫人看護好十二皇子,自己一人去上早朝,有了翟玉堂這個得力之人,所有的事情,他都會整理好,給薛柔做決定哪怕是決定,他也會給薛柔分析利弊,再讓其做決定,爲其節約了大部分的時間,也輕松了許多。
這日薛柔滿身疲憊的回到将軍府,靠在桌子上,心裏很疲憊,又一次的換出了暗衛詢問他,“你真的不知道袁君逢的下落嗎?”
暗衛還是低着頭,說道,“薛姑娘,屬下真的不知道!”
薛柔看着他,忽然鼻腔很酸。她趕緊閉上眼睛,對暗衛說道,“好,你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在空無一人的房中呆坐了許久,呐呐自語,“我都翻身農女把歌唱了,你在哪裏啊!”直到馮貞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薛柔啊你快來看看,我感覺十二皇子今天非常的愛哭鬧,她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薛柔趕緊和馮貞一起去查看十二皇子,小孩躺在床上,不停的哭鬧,白嫩的小手,緊緊的握在一塊。
薛柔看着他脹的青紫的小臉,哭的沙啞的聲音。薛柔剛看見他這副模樣,就斷定十二皇子不對勁!
便立馬着手給十二皇子詳細的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