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君逢說道,“微臣不敢揣測聖意。”皇上嘲諷的說道,“袁君逢朕看中你,就是看中你剛正不阿有話直說,什麽時候你也學到那些大臣的酸腐之氣。”
袁君逢也說道,“皇上微臣确實不知皇上找微臣所謂何事。”
皇上便直言不諱的說道,“好,既然你裝傻充愣,那朕也不和給你轉彎抹角,上次給你說的,讓你扶持六皇子一事,你考慮的怎麽樣?”
袁君逢深吸一口氣對皇上說道,“微臣,還是和當初一樣的回答,如果戰場上需要微臣的地方微臣絕不推辭,但在朝廷爾虞我詐,微臣實在是無法勝任。”
皇上看着袁君逢站在那裏絲毫不慌亂,便問道,“你是不是不願意扶持六皇子趙奕磔。”
袁君逢趕緊跪在地面,“皇上微臣絕無此意,不管是哪個皇子,微臣都不願意扶持!微臣隻是一個莽夫,一個戰場上的戰士,而不是朝堂上詭計多端的謀士,也不是滿腹經綸的大臣,微臣實在不适合朝堂,還望皇上不要在微臣身上浪費時間。”
皇上看着袁君逢語氣荒涼的說道,“袁君逢如果朕還有别的選擇,朕一定不會如此強求于你,也希望你能體諒朕的苦心,好好考慮此事。”
三德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對着皇上說道,“皇上不好了,沈岩半路被人救走了。”
皇上氣憤的站起來,“什麽這群廢物。”袁君逢趕緊說道,“微臣立馬帶人去查,微臣先行告退。”
皇上看着急忙要走的袁君逢說道,“袁君逢你别忘了朕說的話,好好考慮此事。”
袁君逢行禮說道,“是皇上,微臣先行告退!”
出了皇宮袁君逢沒有去找沈岩,直接回了家中,把沈岩已經逃脫了的事告訴薛柔。
薛柔小擔心的詢問袁君逢,“你不去找人,被皇上知道,會不會怪罪你啊!”
袁君逢說道,“先不管這些事,讓他們去鬧吧,這些事與我們又有什麽關系呢?等把這一切處理完,我就帶你回鄉下,我們過回以前的日子。”
薛柔疑惑的說道,“袁大哥,你就不擔心,皇上真的出事嗎?”
袁君逢看着薛柔說道,“柔兒你覺得我很忠誠皇上嗎?”
薛柔點頭,袁君逢拉薛柔坐下,和她說道,“我當兵打仗,不是爲了忠誠皇上,而是爲了這千千萬萬個百姓,有個安居樂業的地方,現在沈旻已經決定不追究,那麽皇上應該息事甯人,而不應該揪着不放!”
薛柔有些懂又有些擔憂,“所以你覺得沈岩如果能逃走,便是最好不過。可是如果皇上一直揪着不放……”
袁君逢說道,“所以這個事,我們無能爲力我不可能真的爲了前朝的這些恩恩怨怨,去替皇上殺了沈旻一行人。”
第二日薛柔一早起來就端着養生湯來到馮貞房裏,對馮貞說道,“伯母,這個湯每天早上喝,才能養生健體,所以雖然苦了一點,但是還是有用的!”
馮貞一邊往發髻上插簪子,一邊躲開薛柔遞過來的湯藥,嘴裏說道,“我又沒病,你是每天逼我喝這個幹什麽,看你就是存心報複,拿走拿走!”
薛柔不死心的說道,“伯母這真不是報複你,這個喝了真的有用,你們經常坐着不動,身上會有很多的富貴病,所以需要一些湯藥來調理一下身體!”
馮貞瞪大雙眼看着薛柔,“我看你是變着法的說我好吃懶做啊,我告訴你,我年輕的時候可是什麽農活都做的!”
話是這麽說,可是馮貞還是乖乖的端着藥喝了。薛柔不和她辯論,他把藥都喝完了,
便端着藥碗就要走,“伯母你說的都是對的,我當然知道你很強,我先把碗放回去!再給你做一點小吃過來。”
袁君逢看着一早就來到将軍府的二人,有些意外的問沈岩,“真看不出來你的棋子都擺到我的身邊了!”
一身灰衣的周情急忙對袁君逢說道,“将軍屬下确實隐瞞了真實的身份,可屬下對将軍的敬佩,絕沒有假心。”
袁君逢對二人說道,“行了,不管你是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與本将軍都沒有關系了,說吧,你居然把沈岩救走了,爲何今日又來我将軍府。你就不怕本将軍把你們抓到皇上面前去!”
沈岩對着袁君逢說道,“你不會,太子說過,你不是那種人,實不相瞞,我們今日來就是想請将軍加入我們!”
袁君逢挑着眉頭詢問沈岩,“不管你是想複國,還是想扶持沈旻,我都不太關心,但是你想讓我加入你們?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周情急忙和袁君逢說道,“将軍,皇上對你百般猜忌,還剝奪你的兵權,對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爲何如此忠誠于他!”
袁君逢不想和他們有太多牽連,“行了,你們倆快走吧,我不會加入你們,但你們也别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面前,再怎麽說,我也是皇上的臣子,下一次,我不會保證會放你們走!”
周情轉頭看着沈岩滿目絕望的眼神,再一回頭看見薛柔端着東西進來,一個起身便挾持了薛柔。
袁君逢氣憤的站起來,指着周情說道,“周情放開她,你最好不要惹怒我,我不會參與你們任何事,但是你惹怒了我,你知道我袁君逢是什麽人。你得罪不起!”
沈岩頗不贊同的看着周情說道,“周情你放了這位姑娘。”
周情卻無視沈岩的話對着袁君逢說道,“将軍,我就是知道你的爲人,所以知道薛姑娘對你有多重要。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們的提議,考慮好了,我自然會讓薛姑娘安然無恙的回來!”
說完使勁手下稍微用了一點勁,薛柔脖子一疼,袁君逢看着周情雙目赤紅的喊道,“周情你敢!”
薛柔也說道,“周兵長,我都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你就把我挾持了,現在這麽使勁怎麽你還真想殺了我呀!”
周情對着薛柔說道,“薛姑娘得罪了!”然後看向沈岩說道,“我們走!”沈岩無法隻能和周情一起向後退去,
袁君逢看着薛柔脖子上的傷口不敢輕舉妄動。等他們走後,立馬趕往皇宮求見皇上。
袁君逢一見到皇上就請求道,“皇上,微臣請求皇上告知微臣前朝的事!薛柔被人擄走了,現在便尋不着薛柔,希望皇上能夠告知微臣!”
皇上看着袁君逢猶豫着說道,“袁君逢你想知道前朝皇帝的事也不是不可以,但這畢竟是皇家秘史,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聽的。”
袁君逢有些震驚的看着皇上,“皇上薛柔對于微臣很重要,還望皇上看在以往微臣爲皇家盡心盡力的奉獻,就幫微臣這一次!”
皇上歎口氣說道,“袁君逢六皇子對于朕而言也很重要,再說如果你願意扶持六皇子,鏟除異己,那麽薛姑娘也就自然會被救出!”
袁君逢咬緊牙關低下頭啞聲說道,“皇上你一定要如此逼迫微臣嗎?”
皇上雙眼淩厲的看着袁君逢說道,“朕是天下之主,有些事不是對誰都可以說的,如果你不站在朕這邊的陣營,朕又怎麽會放心告知于你!”
袁君逢沉吟着和皇上對抗,皇上也不在出言相勸,二人就沉默着對持,最後袁君逢實在擔憂薛柔便對着皇上說道,“微臣告退!”
皇上看着袁君逢的背影陷入沉思,半響在紙上寫下一個‘忍’字。
袁君逢帶着人挨家挨戶的一一搜索,直到天黑才疲憊不堪的回到将軍府,打算收拾東西出城去尋找。
剛到房外便察覺有人,推門進去就看着立在窗前的沈旻,然後是躺在床上的薛柔。
袁君逢趕緊跑過去喊到,“柔兒,柔兒!”不見她回答,上下檢查一番,沒察覺什麽大礙,
沈旻在一旁看見便對袁君逢說道,“你放心,薛姑娘沒有事隻是昏迷了,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袁君逢這才放下提着的一顆心,可是眼睛還是看着薛柔,嘴裏卻和沈旻說道,“薛柔隻是一個局外人,你不該牽扯到她。”
沈旻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你認爲是我叫人挾持薛姑娘的!我确實有些埋怨她那麽快就把我們捅出去!不過,我也不至于叫人挾持她。”
袁君逢轉頭看着沈旻說道,“你以爲是薛柔告訴皇上你的身份嗎!你錯了,我們本來打算替你隐瞞的,是被張德仁聽見了,他急功近利的去找皇上邀功!”
沈旻臉色有些難堪,沉吟一會說道,“我知道我叔父來找你的事,我替我叔父他們向你道歉,你就看在他已經死了的份上,原諒他們這次的莽撞之舉!”
袁君逢站起來看着沈旻詢問,“你說沈岩死了!我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找到他,他怎麽就死了,是誰?”
沈旻滿目瘡痍的看着袁君逢,“你問我是誰,你覺得會是誰!是誰如此想讓我們死,我已經和我叔父說好,他也願意和我遠走高飛,我們不會再參與這些事,他爲什麽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還要把我們趕盡殺絕!”
袁君逢說道,“皇上雖然一直在找你們,可卻從來沒有找到!除非是……”
見他不敢說沈旻便說道,“在你叫人把我叔父帶去宗人府的時候在路上皇上就叫人給我叔父下了毒!”袁君逢眼裏有什麽情緒一閃而過!最後都歸于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