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去哪了這是?”我見屋裏沒人,坐上沙發,給她打了個電話,結果被挂斷了,回過來一條消息我現在上班呢,不能接電話,你回來了?
我一看時間,才知道今天周三,就回複她道回來了,你下班了早點回來,我想你了。
她回複過來知道了,你現在沒事的話,可以去找找我給你藏起來的驚喜!
我見狀這才想起來,差點都忘了還有驚喜了,問她是什麽,她也不說,非讓我在屋子裏找,還說體積很大,有人那麽大,很容易找到。
于是我開始在屋子裏翻箱倒櫃的找,衣櫃裏,廚房裏,抽屜裏,甚至床底下,各種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什麽驚喜,心裏疑惑,有人這麽大?那還能藏哪?我們家租的這小房子,能藏人這麽大的地方,也隻有床底下了,可床底下,什麽東西都沒有啊!
我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找到,本來坐車一夜沒睡,這會折騰半天,感覺更累了,就給她發個消息快累死了也沒找到,哪有這麽大的驚喜,到底是什麽東西?你要不說,我可睡覺了,做了一夜的車沒休息。
她回複過來哈哈,你去睡吧,睡着了可能就找到了。
我見她說話莫名其妙,心想這女人啊可真有意思,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不假,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們在想什麽。
我見找不到,幹脆把手機扔在一邊,躺在床睡覺,整個人感覺無比困倦,躺上去沒一會就覺得要睡着,可一翻身,突然間聞到一股強烈的臭味。
這味道無比刺鼻,熏的人腦袋一陣發懵,酸臭難耐,就在房間裏,難受的我瞬間清醒過來,急忙捂住鼻子從床爬起來,等再去聞,奇怪的是這氣味又沒了。
我愣了一下,看着大床忽然意識到什麽,急忙湊近床邊聞了聞,奇怪的是,沒有任何氣味。
疑惑之下用手按着床邊使勁一壓,突然就從床裏面撲鼻而來一陣腐爛的酸臭味,這味道讓人聞了胃裏簡直一陣翻騰,差點當場吐出來,就好像什麽東西放壞了一樣,腐臭無比。
我皺着眉頭滿臉疑惑,什麽情況?這床裏面怎麽會這麽臭?
急忙掀開床單去看,這一掀開我就懵了,就見床墊上縫了許多密密麻麻的針線!
看見這這些針線,整個人當場傻臉了,無緣鼓舞,床墊上縫這麽多線幹什麽?難不成是床墊子爛開了?可爲什麽會有一股臭味?
我越看越感到不對勁,心裏一陣不安,湊近觀察,發現這些線條都非常的粗,而且從床頭到床尾,縫了整整一條直線,心想就算床墊子裂開,也不至于從頭到尾都裂開吧?
到底是怎麽回事?
用手一按,劇烈的腐臭味便透過線條裂縫“噗嗤”一下迎面而來,熏的我直咳嗽,整個人是疑惑到了極點,難道在這床墊裏有什麽東西?
急忙起身去找剪刀,從頭到尾沿着線條将其剪開,随着打開的裂縫越來越大,那散發出來的腐臭味是越來越濃烈,幾乎充滿了整個屋子,到最後我甚至不得不用毛巾捂住鼻子才能在屋子裏待下去。
等把線條全部剪斷後,還沒來得及掀開床墊,忽然就見一堆蛆蟲從裏面滾動着爬了出來,密密麻麻,惡心至極。
我看到這一幕,當場差點吐出來,急忙從床跳下來,捂着鼻子,沿着一側去掀開床墊,打開的一瞬間,整個人大腦頓時“嗡”的一聲直接炸了!
當場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吓得再也控制不住,“啊”的扯着嗓子哭喊起來,瘋狂蹬着地往外爬,眼前發黑,直接尿了一身,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那床墊子裏塞着一具腐爛生蛆的屍體——陳卿!
她身上和墊子裏都塞滿了土,就像剛從墳裏刨出來一樣,兩眼翻白,渾身生蛆,那恐怖的樣子,簡直和我爹當年一模一樣!
我滾在地上拼命爬出房間,隻感到手腳發麻,渾身冰冷。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一下,收到一條短信,擡眼一看,就見上面寫着一行字怎麽樣?有沒有找到我給你準備的驚喜?喜歡嗎?
“陳卿?不對!你不是陳卿你你到底是誰?你是誰?!!”我吓得再也控制不住,對着手機瘋狂大喊,開始不停用頭去撞牆,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一遍接着一遍撥打陳卿的電話,卻一次一次被挂斷。
到底是誰在給我發信息?這個人到底是誰?陳卿的手機爲什麽會在它哪裏?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很快又一條短信發過來别急,我現在上班呢,接不了電話,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我整隻手不停的發抖,拼命控制着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你到底是誰?!是你殺了陳卿?!是不是你幹的?!
你喜歡這個驚喜嗎?它又回過來一條短信,還是這句話,接下來無論我發什麽,她都隻回複這一句,不停的重複,你喜歡這個驚喜嗎?
我像是發瘋了一樣,控制不住自己,一頭撞在牆上,直接昏死了過去。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整個人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吃多了安眠藥一樣,渾身軟弱無力,扭頭之際,看見我哥坐在床邊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我聲音微弱的叫了一聲“哥”
他好像聽見了一樣很快醒過來,見我看着他,一臉的擔憂“圖窮,你感覺怎麽樣?腦袋還疼嗎?”
“哥我想吐”我躺在床邊,隻感覺胃裏莫名一陣翻騰,忍不住趴在床邊,哇哇吐起來,整個胃都好像在抽搐一樣,難受無比。
我哥不停拍打着我的背,從一邊遞水過來問怎麽樣,等吐完後感覺好了一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問我哥“哥,陳卿是不是死了?”
“是。”我哥重新接了一杯水坐下來,目光沉重的看着我道“死了,警方昨天就已經把屍體帶走了,調查後說在她呼吸道裏,甚至是鼻腔和嘴巴都是沙土,暫時斷定是被土活活悶死的。”
我聽到這話,心裏像是塞了一塊石頭,呼吸不動,難受道“找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沒有。”我哥搖頭說“屍體身上沒有指紋,屋子裏除了陳卿自己留下的痕迹,也沒有别的東西,他們調查過小區的監控,也沒發現可疑的人來往,他們說這是密閉謀殺案,從把屍體縫在床墊裏就能看出來,犯罪人手段狠毒,沉着穩重,而且經驗豐富,很有可能是慣犯,需要時間慢慢找出線索。”
“你覺得他們能找出來嗎?”我扭頭看着他,眼前卻全是恐怖的畫面,一個封閉的房間裏,一張大床,陳卿被人縫在床墊子裏用土活活悶死,她有多痛苦,在死的那一刻有多絕望,爲什麽我沒有陪在她身邊?
“我們的感覺不重要。”我哥表情冷漠道“眼見爲實,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什麽密室謀殺。”
我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天花闆發呆,心裏難受無比。
他繼續道“和八年前一樣的場景,圖窮,那東西一直都沒有放過我們。”
八年前,父親渾身是土從墳墓裏爬出來,想殺了我們,也許老天眷顧,僥幸活了下來。
可八年後的如今,事情重蹈覆轍,我的未婚妻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切那麽突然、詭異,讓人沒有反應的機會,沒有理由、也沒有線索。
唯一和當年不同的,也許是她沒有像父親那樣活過來,想要咬死我們。
qiufentgyishi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