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鵬吓得瘋狂往後爬,嘴裏狂叫着,看見這骷髅頭,他這會哪還有分辨真假的能力,而且這骷髅頭被我哥弄的好像真的一樣,早把他吓得七魂丢了三魂,直接尿了褲子。
“沒出息的東西!”我哥見趙鵬吓尿褲子了,抱起那骷髅頭冷道“不瞞你說,我就是那個除鬼的,這姑娘的魂魄已經把事情全都告訴我了,你一切所作所爲,到今天這樣是罪有應得,我們過來,就是還人家姑娘一個公道的,你要是不聽我們的,那就自己和她說,隻要她同意放過你,我沒意見。”
說着,我哥故意把骷髅頭湊近趙鵬,他吓得哪敢說的,隻敢就往後退,看着我哥害怕道“我聽我聽!你說什麽都聽!”
“聽是吧?那就好辦了,自首去吧。”我哥舉起骷髅頭道“我不殺你,也不害你,讓法律來解決你,孫遙的執念,就是還她一個公道,隻有你還了這個罪,她才會離開,就算我們不找你,她的魂魄和怨念,越積越深,最後也不會放過你,早晚把你折磨死,讓你痛苦不堪,作爲一個專業的除鬼人給你的建議就是,自己主動贖罪,要比等着别人來找好得多。”
趙鵬吓得不敢說話,跪在地上,低着腦袋,身子都在抖。
我哥見他不說話,踢了一腳道“怎麽着?讓你自首還不願意是吧?”
“不不我願意。”趙鵬低着腦袋,聲音微弱道“其實我早就知道會有遭報應的一天,隻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麽突然,自從那天過後到現在,這五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是在提心吊膽,到處都能看見她,能熬到現在,我也知足了,是我對不起她動了邪念才害了她我不是人我是個混蛋”
“混蛋都是誇你。”劉快口在旁邊補充一句“人家這麽好的姑娘,你看看你幹的什麽事,她去旅遊是因爲父親去世,出去散心的,你倒好,把人家姑娘害死,讓他們家人還怎麽活?你對不起多少人?”
趙鵬聞言一臉不敢相信道“我不知道她是因爲這個出來的我”
“你什麽你?别廢話了!”我哥又踢了他一腳,道“現在有什麽要交代的嗎?有的話趕緊和家人交代完,咱們出警察局,自己承認罪過啊!”
趙鵬搖頭低落道“沒有,我父母小時候就死了,這幾年人家都感覺我有神經病,所以也沒人願意和我在一塊,如果非要說交代的話,隻有一件事。”
“有話快放!”
“我這張銀行卡,裏面有六十萬,去掉給劉快口除鬼的二十萬,還剩四十萬,你能幫我送給她家人嗎我進去後,恐怕沒機會用上了,算是我對不起她的補償”
“算你知道悔改!”我哥把他兜裏的銀行卡收了,劉快口在旁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圖兄弟别忘了裏面有我的二十萬”也不知道我哥有沒有聽到。
我哥壓着他走,他突然停下來急道“還有一件事!”
“還有什麽事?一次說完!”我哥不耐煩道。
“能不能讓我跟她說句話?”趙鵬看着我哥,語氣懇求道。
“說吧。”我哥把骷髅頭放在地上,趙鵬對這它突然跪了下去,随後使勁磕了幾個頭,開始趴在地上大哭“對不起對不起”
看着他的樣子,我知道到現在爲止,他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那又怎麽樣呢?
人生沒有回頭路,唯有珍惜當下,才可能過好一生。
他一直哭,我們誰也沒有攔他,就站旁邊等着,這是對孫遙姑娘最要的交待。
等趙鵬哭完了,對我們說了句謝謝,然後前往警局。
到了警局,把事情一說,警方也很郁悶,說這不是本地事件,他們沒權幹涉,但既然嫌疑人自己承認了,就先把趙鵬關在警局,然後聯系當地警方進行處理,最後讓我們留個聯系方式,說事情處理了,到時候會有警方通知我們。
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從警局裏出來,劉快口還在一直惦記着那銀行卡,時不時提一句,我哥氣的把卡還給他道“看你小氣的樣,等你取走二十萬,剩下四十萬,别忘了交給警方,讓人還給孫遙的家人。”
“放心吧。”劉快口收好卡道“這件事既然處理完了,你們兄弟哥倆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打算?”我哥橫了一下眉毛道“你别忘了答應我們的事,要是找不到有用的消息,饒不了你!”
“哎喲!我既然答應你們了,說到做到,一定幫你們!”劉快口道“等我回去,就聯絡老白,讓他幫忙找線索,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你們!”
之後我們便和劉快口分道揚镳回了北京,而他也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好兄弟白有爲去了。
回北京的路上,我先給陳卿發了幾條消息,說自己正在回去的路上,用不了多久就到家了。
很快她給我回過來消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有驚喜。
我看着短信心裏有些高興,問她是什麽?
她回複告訴你就不叫驚喜了,等你回來就知道了。
我見狀心裏偷着樂,這小丫頭還學會準備驚喜了,扭頭看我哥,他冷漠着臉看着車窗外,眼神裏有些失落,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見他神情不安,就把手機關上,去關心問他怎麽了?
他看着窗外,面無表情,眼神有些空洞,良久才開口“圖窮,你說,咱們到底還會不會再找到母親?”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心裏總覺得有些難過,但還是安慰他道“别擔心,劉哥不是答應幫我們去找了嗎?會有消息的。”
其實這次回北京,不隻是沒找到母親,也意味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很有可能下次他再去找母親的時候,我沒辦法再陪着他了,因爲我馬上要結婚了。
這次在古路村發生的事,更讓我心裏堅定了要給陳卿一個家,一個安全的家,也許我哥還沒有放下心裏的執念,所以才會在這條路上走的這麽堅決,而我不同,我身上已經有了别的牽挂,沒辦法像他一樣,可以随時離開,随時過來。
這一點,不管是他、還是我都很清楚。
我猶豫很久,才鼓起勇氣對他說“哥,馬上就要回北京了,其實有件事我想了很久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結婚了,剩下的時間,我想陪着陳卿,當然,并不是說不去找咱媽了,隻是我不能讓陳卿自己一個人留下,甚至在結了婚以後,還是自己一個人,我當然希望你也留在我身邊,可是”
“不用解釋。”我哥面無表情打斷對話,他眼睛還是在看着窗外“我知道你的意思,沒有怪你,人有自己的選擇,你這麽做事是對的,給自己留一條路,也是給圖家留一條路,如果哪天我死了,至少還剩下你活着。”
“哥”我本想告訴他,這話聽了有多難受,到了嘴邊卻沒能說出口。
車一直往前開,過了整整一夜,在第二天中午十點多左右的時候,我們回到了北京。
從車站下來,直奔往小區,到了小區外,我哥說要在超市裏買點東西帶回去。
于是我便自己先回去,急忙打開了房門,屋裏還是老樣子,我高興的叫了兩聲“陳卿?快看看是誰回來了!有沒有想我啊?準備的什麽驚喜?”
結果走進屋裏才發現,屋子裏沒人。
qiufentgyishi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