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他說完這些事,整個人懵了,簡直像是在聽志怪故事一樣,在大城市生活的久了,猛然聽見這種事情,任誰都不會相信。
我哥不由分說,從兜裏掏出一個錦囊盒子遞過來,讓我打開看看。
我抱着疑惑的心情打開一看,發現裏面當真是一顆金丹,玻璃珠般大小,顔色有些暗淡,不算真正的金色。
擡頭看着我哥,整個人腦子都在發懵“哥,你該不會進了傳銷組織吧,過來編個故事騙我,拿蒙汗藥捏個團子喂我吃了,到時候把人拐走買了吧?”
“臭小子,胡說什麽呢!”我哥打我腦袋道“這百獸之語流傳至今,已經這麽多代傳人,命裏合着咱倆該第三百六十代,這就是命,懂嗎?”
“可是”
“讓你吃就吃,哪那麽多廢話,我是你哥,帶這好東西千裏迢迢來找你,還能害你不成?”我哥這脾氣還是說炸就炸,見我墨迹半天,一氣之下搶過金丹,捏着我的嘴巴硬撬開,猛地塞了進去,一頂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咕嘟”一下,就順着喉嚨下去了。
他見我吞了下去,把水遞過來道“接下來幾天,你可能會肚子發疼,不斷想上廁所,不過那都正常,不用害怕。”
我吓得趕緊喝口水壓驚,心裏有些慌,這事人生頭一次遇到,懵了半天回過神,就問我哥,這金丹什麽時候有效?我怎麽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動物說話了?
我哥說這個沒一定,有的人時間長,有的人時間短,看個人了。
我又問他“那你現在真的能和動物說話?”
他喝口水漱嘴道“能啊,不過我就是說,也是用心在說,不是張嘴,說了你也聽不懂啊,從正常人的視角來看,就等于在和動物對視而已。”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裏是說不清的滋味,總而言之不太信。
等吃了飯回去,過了大約兩三天左右,我哥突然讓我收拾收拾東西,說要去四川。
我問他幹什麽去?
他告訴我,他有一個朋友,說在四川看到母親了。
我聽完懵了,問他“咱媽還活着?”
他搖頭道:“我不知道,當初昏迷之後,醒過來就被帶到了山裏,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但我曾問過白發老頭,他告訴我說,母親應該沒死,因爲當時救我的時候,院子裏躺着的隻有我一個人,沒有咱爹,也沒有母親的屍體。”
“那這意味着什麽?”我大腦有些轉不過來了。
“意味着,無論是咱爹也好,咱媽也罷,既然院子裏沒有他們,就說明有人把他們帶走了。”我哥道“我估計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害咱們的人。”
我聽了倒吸一口冷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到底有什麽目的?爲什麽要害我們?先害死我爺爺,然後把我爹變成那副鬼樣子,後又帶走我母親,也不殺了他們,也沒有殺我哥,那這人到底圖什麽?
這樣分析的話,也不像是有仇要殺我們啊,要不然又何必留一命呢?倒像是在故意折磨我們。
“你那位朋友靠譜嗎?消息是真是假?”我心裏有些懷疑。
“那家夥爲人做事很誠信,十有是真的,你和我一起去,萬一到時候有什麽事,也好照應。”
我聽他說完,心裏有些不安,這一去,看樣子短時間裏是回不來了,那陳卿怎麽辦?我總不能把她自己扔在家裏。
我哥看出來我的心思了,就讓我先去商量商量,說咱們盡量早回來。
其實說實在的,我願意跟着我哥過去,如果母親真的還活着,那就值得,可另一方面,也擔心陳卿自己在這裏,在大城市裏一個女孩子,很容易出事。
思前顧後,還是先找她商量商量。
把這事和她一說,陳卿抱着我說“你去吧,反正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在家等着你。”
我就知道她會這樣說,一直以來,無論我做什麽,她都願意陪着,相信我,支持我。
但越是這樣,心裏就越放心不下,愈加難舍,欲說還休,最後咬了咬牙,一硬頭,還是跟着我哥離開了這裏,前往四川。
路上用了大概一天的時間,出發的時候沒帶什麽東西,主要是我哥不讓帶,他語重心長拍着肩膀告訴我,帶着手機,裏面有錢這就夠了,至于他,背了一個包,包裏全是瓶瓶罐罐的東西,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麽,走起路來咣當咣當的響。
我問他包裏什麽東西?
他神神秘秘的說是寶貝。
我一聽好奇心上來了,抓着包想要看,他打開我的手道“别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到四川剛一下火車出了站,門口人群裏站着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梳着大背頭,頭發油亮冒光,穿着一身略顯松垮的西裝,腳上一雙破舊卻擦的锃亮的皮鞋,臉頰微胖,體态發福,俨然一副起來破敗老商人的樣子,說不上來是有錢還是有錢。
他看見我哥時眼神一亮,舉着兩胳膊有些激動跳起來“诶!圖兄弟!圖良木兄弟!這兒呢這兒呢!快來,等你半天了!”
我在旁邊聽見,皺眉疑惑的看着我哥“圖良木?你不是叫圖富貴嗎?”
他頓時不悅的瞥了我一眼,遮臉低眉微聲道“早換名字了,圖富貴多難聽,以後當着外人别叫這個,聽到沒,就叫圖良木,師父說我命裏五行屬木,所以給改了。”
“哦哦。”我急忙明白的點點頭,跟着他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出了站台,那發福的中年男子,就邁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到跟前,滿臉堆笑的伸手幫我哥拿書包“來來來,圖兄弟,我幫你拿着,喲,這麽沉,裏面該不會是都是那些東西吧?”他掂量着書包,伸着腦袋滿臉驚訝和神秘的問我哥。
我哥點了根煙,抽一口緩緩吐出來“差不多吧,反正不少。”
“厲害!厲害啊!”這中年男子拎着包豎起大拇指,滿臉贊佩的表情,扭頭看見我愣了一下,問道“這位兄弟是?”
“我弟弟圖窮,和我一樣是馴獸後人。”
“我的乖乖,兄弟齊上陣!家族事業啊!”這男子急忙把手在西裝褲上狠狠擦了擦,然後朝我伸出手,嘿笑起來“圖窮老弟,鄙人姓劉,單字一個口,職業探子,熟悉的朋友都叫我劉快口,你叫我一聲劉哥就行。”
“探子?”我聽到這個這個詞有些愣,握住他的手疑惑道“電視劇裏說的那種探子?”
“嘿嘿,差不多。”劉快口握着我的手滿臉堆笑道“探子是以前舊時代的老稱呼,咱們現代都該叫線人了。”
“那爲什麽你叫職業探子?這有專門的這種職業?”
“哎喲圖窮老弟,你要這麽問,可就顯得有些孤陋寡聞、才多識寡了。”他頓時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中國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行行有門道,我們這一行雖然看起來不算正規行業,沒辦公室坐着那麽舒服,但你可别小看了這一行,可不容易我告訴你,幹這一行,那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要說哪個行業走在時代前沿,那還待數我們知道吧?”
他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一副以自己身爲“探子”而自豪着。
我哥性子急,在一邊早不耐煩了,見他說個沒完,揮手打斷道“行了行了,别廢話了,說你叫劉快口還真唱起來了,沒完沒了的,我們對你這行不感興趣,眼下還有正經事要辦呢,我問你,你不是見到人了嗎?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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