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的時候,正值公園裏有文藝演出,人非常多,熙熙攘攘的,遊客擠在一起,演出打鼓聲一片,十分熱鬧。
不過我們無心觀賞,直奔向巴黎鐵塔,找到那人說的位置後,就看到巴黎鐵塔下面有很多遊客在觀賞拍照,人影重重,根本分辨不出我們要找的是誰。
我們走到巴黎鐵塔下,在人群裏四處環顧,并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人。
劉快口蹲在地上,用手遮住太陽,道:“那孫子該不會騙我們吧?他人呢?”
我看着周圍,全是遊客,但隐隐約約中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正要說話,就在這時,忽然從旁邊走過來一個老頭,手裏拿着根煙,問我:“年輕人,有火嗎?”
我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道:“有。”從兜裏掏出打火機,遞給老頭,擡眼去看,發現這老頭樣子有些奇怪。
他脖子上有道疤痕,很深,皺起的一塊皮看起來有些吓人,應該是年輕的時候留下的。
戴着一副方框眼鏡,頭發斑白,叼着煙,眼神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看這老頭不像普通人,心裏稍有介事,剛要開口問他,他突然湊過來:“年輕人,算卦嗎?”
我腦袋嗡嗡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算卦?”
“算姻緣,算命運,算學業。。。”
“您看我還像上學的人嗎?”我看着他苦笑兩聲,老頭突然擰眉道:“上學不像,像上墳的人。”
我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厭惡,正想說點難聽的話,結果這時,不知公園裏有什麽活動,人群突然沸騰起來,周圍的音樂聲也越來越大,頓時壓得我沒了脾氣,轉身往一邊走開,尋找着那人。
心想這人該不會真在耍我們吧,怎麽到現在都還不來?時間已經三點一刻了,按理說應該出現了。
劉快口和劉信的注意力此刻已經不在這件事上了,兩人圍着周圍的建築像是觀光遊覽一樣,四處亂轉,擠進人群裏,熙熙攘攘的,很快就不知道去哪了。
我擔心會出事,人群這麽多,很容易走散,就想讓我哥把兩人叫回來,結果發現我哥被一群養鴿子的給吸引了,跑到一邊去了,我心裏着急,就在這時,剛才那神經兮兮的老頭突然抓住我,道:“你注意點,好像情況有些不對,快把你們的人叫回來,我們離開這裏。”
說完這話,他突然跑開了,速度很快,跑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老頭的樣子,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聽見一邊我哥和人吵起來了,好像是有人撞到了他。
緊接着,聽到從表演的人群裏傳來一陣驚叫聲,我心頭一顫,忙擡頭去看,就見公園裏人群四散,音樂聲十分嘈雜。
“出事了?”
一瞬間情況變得十分複雜,我瘋狂的在人群裏尋找劉快口和劉信,目光瞥見的瞬間,就看到在表演舞台的方向,劉快口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地上全是血,好像受傷了。
劉信護在他身前,臉色十分緊張,好像如臨大敵一樣。
“怎麽回事?!”我并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物,隻看到四處逃竄的人群:“誰傷了他?是誰?”
人群紛亂,我和劉信目光對視到一起的瞬間,他瞳孔驟然放大,伸手朝我指了過來。
我愣了一下,緊接着腦海裏有什麽東西閃過,下意識腦袋往旁邊一側,與此同時,從背後伸出來一把刀,擦着臉頰劃了過去,瞬間一陣火辣辣的刺痛!
“誰?!”我來不及扭頭,直接用胳膊肘向後一撞,“砰”一聲響,緊跟着有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我忙轉身,還不等看清是誰,這時,從另一邊突然又沖過來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戴着兜帽,看不見臉。
他袖口向前伸着,一眼就能看出來,裏面藏着刀,而且目标十分明确,擺明了是沖我過來的。
我見情況不對,顧不上面前倒地的人,急忙轉身就跑,可剛一扭頭,就看到我哥和一個黑衣人打了起來,對方袖間好似都藏着匕首,且刀刀緻命,明顯是想取我們性命!
人群受到了驚吓,四散而去,我跑不及,被人抓住後腦衣領往後揪了過去,身子一斜摔倒在地上。
不等站起來,面前一陣陰風疾馳而來,睜眼之際,就看到匕首朝自己面門刺了過來!
我心頭大驚,下意識往一邊翻開,那人刺了個空,随後一腳踢在了我胸前,頓時疼的像是被錘子砸了一樣,呼吸艱難。
“圖窮!”我哥見我躺在地上,急忙握着測鬼刀沖過來,打我的這人沒來得及轉身,,我哥沖到他背後,一刀朝上刺了過去,直接紮進了他後腰處。
“噗嗤”一聲,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可奇怪的是,這人卻隻是身子一顫,竟然沒有發出任何的慘叫聲,然後捂着受傷的地方飛快跑了。
我擡頭就看到,在我哥的刀身上,有一抹綠色的液體。
“綠色的血?”
我心頭疑惑,可眼下來不及思考太多,我哥把我扶起來,急忙往外跑,另一邊劉信扶着受傷的劉快口朝外面趕過去,很快,我聽到了公園外傳來警車的聲音。
“我們不能從正門出去。”劉信趕過來,臉色不安道:“要不然到時候誰都說不清。”
“先往裏面跑!”
我們彼此相互攙扶着,沖進公園深處,回頭時,我看到身後追過來幾個黑衣人。
“這他娘都是什麽人啊!”劉快口腰間被刺傷了,這會痛苦不堪,速度根本快不了,回頭看到追過來的黑衣人,滿腦門都是汗。
劉信見速度不快,幹脆把他背起來,邊跑邊喘氣道:“這些人不對勁,個個身手不凡,好像都是練家子,而且出手直接就是想要我們的命!”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些神秘的黑衣人,全都戴着兜帽,也看不見臉,突如其來,更别提是什麽身份了。
劉快口咬牙道:“這肯定是在院子和我們說話那人布下的陷阱,媽的,這家夥故意讓我們來這裏,早就埋伏好了。”
此刻情況緊急,顧不上交流太快,我們往前跑着,來到湖邊,很快黑衣人就追了上來。
這些人出手迅速,根本沒有任何廢話,見我們停下來,直接握着匕首沖了上來,連句話也不說。
我們四個被堵在湖邊,左右爲難,爲首的人沖過來,對着我哥的脖子就刺,幸好我哥反應快,躲過去後,轉身一腳把這人踢湖裏,與此同時,另外幾個黑衣人也沖了過來,匕首在手腕間遊走,刀刀緻命。
我體力不支,打不過這人,連躲了幾下,速度就降了下來,被一刀劃中肩膀,當場割出一道血痕。
“拼了!”劉快口被擠在後面,疼的到了極限,已經控制不住了,突然怒吼着沖了過去:“媽的!老子可是有四合院的人!”
他一沖過去,話都沒說完呢,直接被人一腳踢回來,砸在地上,差點滾進河裏。
我哥左右抵擋着,眼看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他把手伸進了兜裏,我知道,他肯定是抓住了鋼筆,心裏在猶豫着該怎麽辦。
如果在這種公共場合把厲鬼放出來,那造成的後果和現象,可能比我們想的還要嚴重,甚至會超出我們的控制。